凌游一點頭應道:“中午才到!
麥曉東此時的臉色有點凝重,杜衡是個急性子,趕忙問道:“怎么說?”
麥曉東嘆了口氣說道:“不太好辦,據(jù)說是被當場抓了個受賄的現(xiàn)行。”
凌游一聽這話堅定的一擺手說道:“不可能!
由于太過激動,凌游不小心碰倒了面前的茶杯,李想的反應很快,立馬給扶了起來,并且抽了幾張抽紙,擦了擦水漬。
凌游繼續(xù)說道:“老薛這人雖說平時圓滑,可他心里有自己的底線,受賄的事,我不相信他能干得出來,”
麥曉東見狀連忙勸撫道:“你也先別激動,事情現(xiàn)在還在調查中,也沒有人明確表示,亞言就是受賄!
凌游冷靜了一下,這才問了前因后果。
麥曉東便將自己打聽到的過程解釋了一遍:“褚自建退下去之后,衛(wèi)生廳的一把手,是空降來的,可去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又給調走了,至于調到了哪里,誰也不清楚,有說是來鍍層金,走個形式的,還有說是出事被調查了,但時間一久,也就沒人在意這個屁股都沒坐熱的衛(wèi)生廳長到底去了哪里,而現(xiàn)在剛上任的這一位廳長,你是認識的!
凌游狐疑的看向麥曉東。
就聽麥曉東解釋道:“就是你當初在衛(wèi)生廳掛職時的龔秉義!
“原來是他!绷栌螌Υ巳说挠∠筮是頗深的,最深刻的,就是這個龔秉義喜歡開會,更喜歡講話,而且開起會講起話來,長篇大論的沒完沒了。
麥曉東接著說道:“從這個龔秉義上任后,就把原來負責醫(yī)政處工作的亞言,調去了廳里藥械采購管理處!
“升半級?不對啊!毖喲栽卺t(yī)政處的時候,是副處長,如果調去藥械采購管理處,是升正處的話,估計凌游早就得到薛亞言的喜訊了。
麥曉東搖了搖頭說道:“平調,還是副處長!
但從這個部門調任的關系看,凌游覺得有一絲不對的意味,醫(yī)政處,主管的是醫(yī)療機構,醫(yī)療技術準入許可審批,職業(yè)醫(yī)師和護士資格證審批,以及組織規(guī)劃省內醫(yī)療政策制定等重要工作,要是按照權利大小看,這個部門,絕對是廳內舉足輕重的部門,所以薛亞言這個副處長,走到省內任何一家醫(yī)院和相關下屬機構部門,都是如履平地,備受尊重的存在。
但這個藥械采購管理處,雖說也是權利重大,但這個部門,是個純純的‘河邊’部門,老話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如果是有人動了歪心思,在這個部門擁拍板簽字的權利,是絕對可以‘年入百萬’的。
這一瞬間,凌游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他總覺得,薛亞言的事,是有一雙手在背后一步步的推動著,這種感覺,凌游越來越重。
麥曉東接著說道:“三個月前,亞言調過去之后,就負責了一個項目,是江寧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三醫(yī)院的醫(yī)療設備采購審批工作,而亞言之所以出事,據(jù)我打了幾通電話了解,就是出在這個采購工作上了!
凌游瞇起眼看向麥曉東問道:“設備商行的賄?”
麥曉東點了點頭:“雖說是設備商行賄,可怪就怪在,不是那兩家最有競爭力的醫(yī)療設備企業(yè),而是一家沒什么實力和資質,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會被淘汰掉的一家設備企業(yè)行的賄!
說罷,麥曉東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二百萬的現(xiàn)金,齊整整的出現(xiàn)在了亞言的后備箱里,紀委接到匿名舉報之后,立馬趕赴了亞言昨晚吃飯的酒店門口埋伏,人剛一上車,直接被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