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峰想了想,然后說道:“秦老叔,您的心意,蜀峰怎么會不知,不過,既然小凌同志來都來了,還是上手幫著瞧一瞧吧!
秦老聞言輕嗯一聲,瞥向了凌游。
蜀峰見狀連忙補充道:“不過家父的病,確實是棘手,不然也不會讓諸位專家們也計無所出,所以小凌同志是否能有辦法,我都萬分感激,更忘不了秦老叔您的恩情!
秦老聞言連忙一擺手佯裝不悅道:“蜀峰,你這是講的哪里話!
蜀峰聽后連連欠了欠身。
就聽秦老隨即看向凌游說道:“凌小子,你去吧!
凌游聞言看向秦老點了點頭,可通過秦老的眼神,凌游看得出,秦老也有些慌亂,畢竟老人的病,非同小可,今天還有這么多大人物在場看著呢。
幾個喘息后,凌游朝眾人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便走到了黃思文的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黃局長,煩請帶路吧!
黃思文剛剛聽了秦老的話,也知道自己剛剛昏了頭,說話欠考慮了,所以此時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的細汗,心中一直在盤算,事后該怎么去和秦老賠罪解釋,聽了凌游的話,他這才回過神來,然后趕忙說道:“哦,好,好!
說著,便又同一眾專家們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進入臥室之后,就見這臥室之中,各類醫(yī)用設(shè)施齊全,床頭的檢測儀,發(fā)出滴滴的聲響,幾名從京城醫(yī)院專程調(diào)來的經(jīng)驗老道的護士在忙碌著,那感覺,似乎與醫(yī)院的高級病房無異。
凌游在黃思文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了床頭前,看到老領(lǐng)導(dǎo),凌游的第一反應(yīng)是,比之前消瘦了許多,這種消瘦,是肉眼可見的,之前的老書記,雖說患有腿疾,但卻面色紅潤,皮膚雖有松弛,可卻兩腮有肉,看起來面容慈善,十分和藹,但現(xiàn)在的老人,臉上滿是憔悴,兩腮處,只有一層皮,包裹著骨頭。
凌游仔細一看,驚訝的發(fā)現(xiàn),老人那濃重的黑眼圈上,眼睛是半睜著的,時不時還眨上一眨。
凌游頓時將目光落到了黃思文的臉上。
黃思文看出了凌游的驚訝,便輕聲的出言解釋道:“老領(lǐng)導(dǎo),是失眠癥,已經(jīng)六天了,只睡了不足十小時,這還是在服藥后的結(jié)果,每每藥服下去,能小憩個幾十分鐘,最多不超過一小時便會醒來!
凌游聞言呢喃道:“不寐癥!
黃思文點了點頭,輕聲答應(yīng)了一句:“是,西藥的安眠類藥物,如阿普唑侖、氯硝西泮、艾司唑侖、佐匹克隆等藥物都試過了,可見效甚微,又不敢給其多食,后來無法,就連臨床上極少使用,副作用極大的水合氯醛也試過了,可...”
黃思文說著嘆了口氣,隨后搖了搖頭然后繼續(xù)說道:“經(jīng)過中醫(yī)會診,查出老人有心腎不交之癥,磋商出了兩個方子,試過之后,也見效甚微。”
凌游點了點頭,大概情況掌握了,可究竟病灶為何,還是得搭脈來看。
見凌游朝老書記走去,張文華有眼力的對一旁的一名護士低語了一句,那護士聞言,便趕忙去搬來了一張凳子,放在了病床邊上。
凌游輕聲道了句謝,隨即坐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將老人的手拿了過來,只見此時老人的手背,已經(jīng)有了幾處大面積的淤青,都是在打營養(yǎng)液的過程中,血管破裂所導(dǎo)致的,本就皮包骨頭的手,如今變成這般,讓對老人只有一面之緣的凌游,也是覺得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