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就見那個郭兆祥站了出來看向那個蜀峰說道:“之前,秦老帶這位小凌同志,來給老領導看過腿疾,老領導按照這位小凌同志的法子試了幾天后,發(fā)現(xiàn)效果很是顯著,這次我見老領導的病,見效緩慢,又聽聞,秦老家喜添丁,所以就猜,這位小凌同志應該在京,所以才貿(mào)然深夜去叨擾了秦老的休息,驚動了秦老,又麻煩了這位小凌同志隨之前來!
聽到郭兆祥的解釋之后,又結合了剛剛黃思文的反應,蜀峰便心知肚明了,這才走上前看向凌游說道:“小凌同志,是吧?”
凌游聞言欠了欠身:“叫我凌游就好!
凌游話音剛落,黃思文便走了過來,隨即說道:“這小凌同志,是魏書陽魏老的孫子,也算是我們保健局的自家孩子,之前我親眼見證過這孩子出手過幾次,手段了得,后生可畏啊!
黃思文見到凌游,心中極為歡喜,因為這老領導的病,保健局已經(jīng)治了多天,之前在醫(yī)院,那張文華說,連夜去保健局開會,就是為了此事,當時老領導的病,還不算重,所以張文華還比較輕松,認為就是小毛病一樁,平日里他們從事保健工作,遇到這種情況太多了,可如今幾天過去,中西醫(yī)兼治,可效果還是不佳,保健局的專家們,這才緊張了起來。
而黃思文剛剛的話,打滿了小算盤,說凌游是魏書陽的孫子,算是保健局的自家孩子,這既是向這蜀峰推薦了凌游,又是準備如果凌游出手有效果的話,還能保住了他們保健局的顏面。
但在凌游的耳中,對于黃思文的這種夸贊,可是惶恐不已,畢竟在場的眾人中,自己的段位屬實太低,低到如果沒有秦老在一旁給自己撐腰壯膽,自己恐怕在這間房子里,一刻都待不下去。
所以黃思文的這番話,對于凌游來講,無異于一種變相的捧殺,黃思文只想到了保健局的顏面,卻沒顧及凌游的感受以及診后如果并沒成效的后果,頗有一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意味。
如果沒有黃思文的這番言論,凌游如果無計可施,大可說上一句自己也沒辦法,大家也不會怪罪于他,但現(xiàn)在黃思文把凌游捧得這么高,從那蜀峰以及其他幾位大人物的眼神中,就能看出,眾人現(xiàn)在看凌游的眼神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絲期望,如果這時,凌游再說自己無計可施,這種期望,就回變成深深的失望。
不等凌游說話,秦老便輕輕跺了跺拐棍,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孩子還小,以前做過幾次年少輕狂少年無畏的孟浪行為,我早就批評過他了,思文你也不好把話說的太早嘛!
秦老云淡風輕的將話講完,便準備站起來,凌游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秦老。
就聽秦老看向蜀峰嚴肅的說道:“我和你父親,那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洗禮,躲著槍林彈雨走過來的老革命同志、老戰(zhàn)友、老兄弟,所以,我才聽了這個消息之后,連夜而來,我這孫女婿,是有些淺薄的杏林手段,可畢竟年紀尚輕,兆祥能夠想到他,應該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關心則亂了,如果你信得過這年輕人,那就讓他給瞧瞧!
秦老這番話,將自己對待老領導病重后,自己的關心,表達的淋漓盡致外,又四兩撥千斤的化解了剛剛黃思文的那番話,以貶低凌游年輕的說法,打消了眾人剛剛對凌游產(chǎn)生出的那種莫名的期許,最終,又將選擇權交給了老領導的兒子蜀峰,這才讓凌游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