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唯一且僅剩的孫子出了事,你說她當奶奶的,會如何!敝芙曓D(zhuǎn)弄表盤,面孔一寸寸冷下去。
周靳聲垂眼,眼窩深,眼皮窄,沒表情的時候格外凌厲,“鈍刀割肉,文火煎心,不是更有意思。”
李青明白了,“不過只是發(fā)照片侵犯隱私,被抓進去也待不了多久!
“所以這把火,還得燒。”
……
兩天后,程安寧無意間在網(wǎng)上刷到一條爆料帖子,她偶爾上網(wǎng)看社會新聞,就這么刷到了這條帖子,點開大圖看到標題的時候沒想到哪里去,然而看完內(nèi)容和照片后,她猛地關掉手機,臉色發(fā)白,拿上包包跟卓岸請假。
“請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卓岸看她神色慌張,問她。
“有點急事!
程安寧顧不上解釋,慌慌張張走了。
一個下午,雷聲大作,氣溫又悶又熱,程安寧早上出門的時候,周靳聲提醒她帶傘,可能下雨。
桉城的天氣一向如此,早上可能晴空萬里,艷陽高照,下午可以是雷聲陣陣,瓢潑大雨,下完又出太陽。
地庫里,程安寧一上車,調(diào)整好心情,拿出手機打給李青,李青很快接了,“安寧小姐?”
“不好意思,打攪了,周靳聲呢?”
“老板在開庭,怎么了?”
程安寧一只手緊緊抓著方向盤,意思就是周靳聲還沒看到網(wǎng)上的東西,她說:“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處理!
“您說!
“網(wǎng)上出現(xiàn)一些關于周靳聲的照片,我把鏈接發(fā)給你。”
那些照片也是程安寧第一次見到的,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震撼,她只是知道周靳聲被綁架過下了藥,但不知道他當時具體經(jīng)歷過什么,而那帖子里的照片雖然打了碼,她還是能一眼認出那是周靳聲。
朝夕相伴的人,是可以第一眼認出來的。
真看到那些照片,程安寧第一反應是生氣,到底是誰曝光的,這么多年居然還有照片,是不是當年綁架他的那個什么富婆?
周靳聲雖然不是明星,但他是律師,被他身邊熟悉的朋友或者客戶認出,一樣會有影響。
李青一聽,說:“明白,安寧小姐,您別擔心,這事交給我,我立刻去辦。”
程安寧剛看的已經(jīng)有幾萬條轉(zhuǎn)評,評論區(qū)有人根據(jù)帖子內(nèi)容扒到周靳聲的身份,翻出周靳聲以前接受過公開采訪的視頻和照片進行比對,采訪的視頻是早些年的,變化不大,已經(jīng)被確認是周靳聲本人了。
程安寧越想越生氣,到底是誰又要算計周靳聲,想來想去,現(xiàn)在還有過節(jié)的要么是周家余孽,要么就是溫聿風或者姜倩?
眼下這種時期,只有他們的嫌疑是最大的!
程安寧靜不下心,問李青,“周靳聲現(xiàn)在在哪個法院?”
李青說:“在中院!
“什么時候結(jié)束?”
“五點結(jié)束,不過晚上還有其他事!
晚上十點多,程安寧在家里等到周靳聲回來,他的后背衣服濕透,又是白色襯衫,勾勒出緊實的脊背,外面在下大雨,她不顧那么多,直接撲進他懷里,軟著聲音跟他撒嬌,“我好想你!
周靳聲手一抬,輕拍她腰臀,“我身上又臟,淋了雨,洗個澡換身衣服再給你抱。”
程安寧嘟囔:“不要!
她一副無賴又黏人的架勢,抱著他的腰身,臉貼著他的胸口,把人堵在玄關處。
“小祖宗,好歹讓我把衣服脫了。”
程安寧才松開手,幫他解開襯衫紐扣,手指麻利解開,很快,壁壘分明的胸肌暴露眼前,從上面剝開,露出鎖骨和手臂,身上有些傷疤,烙印在他身上,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