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若沒有別的吩咐,那本宮就走了?”
商羽柔溫和的說。
畢竟,離沐真真認祖歸宗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她現在謙遜一點。
將來討伐她的聲音——可能會小一點。
陳玉卿很是震撼。
因為,商羽柔的態(tài)度,讓他越來越懷疑,傳聞和眼見的,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曾經,他曾高高仰望的公主,求而不得的公主在強嫁給探花郎之后,變得面目可憎。
人人都罵著。
甚至想得而誅之。
唯他一面慶幸,又一面懊惱……
可現在,他竟有種深深的愧疚感,他曾心悅過她,為何因為別的卻避她如蛇蝎了。
“沒,沒事了。”陳玉卿結巴的回答。
商羽柔微微頷首,“那本公主先告辭了!
“公主,”陳玉卿喊住了她,笑著道:“一切都是誤會,臣以為,公主并傳聞中那樣不堪之人,往后,若有緣與公主相見,還請不用繞道,就算要繞道,也合該是臣避讓公主!
商羽柔張了張嘴,“那個,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的話,那就都不必刻意讓道,陳大人覺得呢?”
“公主說的是。”
“那就好,多謝陳大人,我這顆心總算放下了。”
陳玉卿微微頷首,目送商羽柔走遠。
他那顆心從聽見商羽柔說那些什么不能褻瀆他之類的話之后一直撲通撲通的跳著。
直到看不見商羽柔的背影了,他的心才慢慢的緩和下來。
商羽柔和李承甜往太醫(yī)院去。
李承甜道:“剛剛我看那陳大人望著你背影好一會兒!
商羽柔翻白眼,“他是怕我殺個回馬槍,非要搶他做面首吧!
誰知道呢?
李承甜聳聳肩,“咱們這道路是越走越窄了!
“可不是。”
“那蕭景然我是不是還得去哄?”李承甜忽然問。
商羽柔看向她,“如果你不想的話,也不必了,反正我和蕭祈睿都達成了合作。”
李承甜沒有說話。
“怎么?還想著他看到里從沈潤為房間出來時的破碎感?”
“商商是最了解我的人,誰懂呢?一個男人,武功還不弱,結果卻氣得要哭了,那是一種很特別,很極致的體驗!
“我懂,我如果不懂,怎么會為你貼身打造沈潤為?”
李承甜道:“可是我看沈潤為似乎也很溫潤,甚至有幾分病懨懨的感覺呢?”
商羽柔哈哈笑著,“你是不知道,那種看似病懨懨,實際上,床上賊猛的男人,反差感有多強烈?
你大膽一點,掀開蕭景然,或者沈潤為的衣服,那腹肌,絕對讓你流鼻血!”
李承甜:“……”
“我竟有些期待,但是,我該先看蕭景然的,還是先看沈潤為的?”
“都可以看,但碰的話,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還是碰沈潤為吧,畢竟他才是你最終的歸屬!鄙逃鹑嵴J真的說。
其實也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平時小姐妹蛐蛐要把蕭祈睿如何,實際上她也只是蛐蛐。
哪能真那么隨意呢?
雖然這是紙片人的世界,但這世界的紙片人也是人,人孰能無情?
怎么能隨意踐踏別人的感情。
踐踏別人,也是踐踏自己!
兩人對視一眼,自然明白姐妹的潛臺詞是什么。
商羽柔想起了蕭祈睿,她其實真的不太知道,該怎么處理自己和蕭祈睿之間的糾纏。
一邊想過認真,一邊又害怕被劇情所影響,最后又落個凄慘下場。
這一路上,宮人看到商羽柔,那都是遠遠的跪下,等她們過去了才敢起身。
兩刻鐘后。
終于到了太醫(yī)院。
商羽柔看今日副院使當職,便讓他把了個平安脈。
“公主身體康健,并無什么問題,還請公主放心!辩姼痹菏拐f道。
商羽柔道:“我難道就沒有中毒什么的?”
鐘副院使擰著眉頭,隨后又給她把了下脈,“微臣看沒有!
商羽柔可不信。
隨即讓在的太醫(yī)們都來給她把脈。
這昭寧公主是最得寵的公主,誰敢有怨言,一個個的排隊把脈。
結果都是一樣。
兩人離開了太醫(yī)院。
李承甜道:“這么說,我們都不用要解藥了?”
商羽柔問道:“會不會是太醫(yī)們沒看出來呢?”
“這,有這么厲害的毒藥嗎?”
“我也不知道!被叵氘敃r的情況,“但是他的確是給我吃了毒藥的!
難道是沒有毒發(fā),就看不出來?
“只有蕭祈睿自己知道這是什么毒!鄙逃鹑嵴f道。
回到公主府。
笏羽推開了馬車門,“公主,公主府到了。”
商羽柔‘嗯’了聲,下馬車的時候,扶了下笏羽的手。
一抬頭,就看到了蕭祈睿。
所以,蕭祈睿到底給自己下毒了嗎?
蕭祈睿站在門前,視線有些重。
她順著他視線下移,看到了自己扶著笏羽的手。
那冰冷的眸子不是在吃醋吧?
“公主回來了!笔捚眍5恼f,聽不出什么情緒,竟讓商羽柔聽著有幾分像是等她歸家的駙馬。
說駙馬,駙馬就來了。
宋欽書和阿余走過來,一拐,就站在了商羽柔的身邊,“公主,飯菜都準備好了,都是你愛吃的!
商羽柔呵呵一笑。
駙馬直接拉著商羽柔的手,“公主一路辛苦,我扶著你,”
“不用!
她揮開了宋欽書的手。
宋欽書短暫的愣了下,連忙追了上去。
蕭祈睿看著宋欽書那狗腿的樣子,怎么看都覺得刺眼。
他甚至想著,讓宋欽書怎么死畢竟泄憤?
膳廳里。
宋欽書親自布菜,盛湯,儼然一副好夫君的姿態(tài)。
商羽柔揉著腦袋。
她看向宋欽書,“你這般肆意討好有什么意義呢?好好過你自己吧!
“公主,你我夫妻一體,是為夫對妻子的一片愛意,怎么能是討好?”
李承甜吃著飯,“有道理!
看戲不嫌事大。
商羽柔已經不太記得,沐真真回來之后,宋欽書對自己是什么態(tài)度了。
畢竟都是配角,沒費多少筆墨。
她一邊吃飯,一邊往門外看,還不見蕭祈睿進來。
李承甜道:“別看了,你那面首沒跟來。”
商羽柔:“……”
宋欽書咬著牙,看向李承甜,“李氏,我這個駙馬在這里,你就不能不提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