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寢殿里,閨蜜二人嘀咕了許久,結(jié)果是一樣。
蕭祈!廊徊荒艿米。
至于男人說的那些曖昧的話,不用猜真心還是假意,只需要騎驢看唱本,走一步算一步。
若沐真真憑女主光環(huán)要上位,那她識相一點讓路就行了。
“先釣著,拿到解藥再說吧。”
“人可以睡,別有崽、別動真感情!”
李承甜是這么和商羽柔說的。
“我知道我知道!
慕書院中。
蕭祈睿一進院子,就看到蕭景然在假山邊的涼亭里喝酒。
喝酒?
誰給他的膽子,敢喝酒。
“你,你回來了,喝一杯么?”蕭景然慵懶的靠在憑欄上,把手中的酒壇子送了送。
蕭祈睿笑笑,“今日你不是去了望宵樓么?”
他還記得的,就是讓他去望宵樓找李承甜的。
這一回來,就喝上了酒?
蕭祈睿一把奪過了蕭景然的酒壇子,放在了涼亭的石桌上。
蕭景然笑笑,“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處境,不會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地,這酒,我也就嘗嘗,不會誤了大事!
“我知道!
那酒壇子里的酒,還有很多很多,他瞥了蕭景然一眼,“回屋說話!
這個季節(jié),在涼亭里,有些冷了。
蕭景然‘哦’了一聲,連忙跟著回了主屋之中。
關(guān)上門之后。
蕭景然道:“皇兄,你這邊可還順利?”
“順利,很順利!
“很順利不好嗎?”蕭景然有些莫名其妙。
蕭祈睿擰著眉頭,“當然是好的,不過有件事不太妙!
“什么事?”
“商羽柔……”
“商羽柔?昭寧公主怎么不妙了?至少,她總不能強迫你跟她什么吧?”蕭景然首先想的是,怕皇兄被迫失身。
蕭祈?嘈,看向蕭景然,“她當然不能,更不敢!
“那?”為什么會說不妙呢?
這就讓人看不明白了。
蕭祈睿嘆了一聲,將所有的事情,包括商羽柔不是真公主,以及知道他是燕國皇太子的事都說了。
聽完之后。
蕭景然張著嘴,半天都落不下來,“這,這……”
他站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皇兄,你說的都是真的?”
蕭祈睿看他那個反應(yīng),才明白。
當他知道商羽柔不是真公主時,知道商羽柔知道他就是燕國的皇太子時,那種反應(yīng),已經(jīng)是多么的冷靜了。
“太不可思議了,”蕭景然驚呼,“商羽柔不是真公主,那她現(xiàn)在是不會背叛咱們,如此一來,這對我們反而是極有利的!
蕭祈睿點著頭,“是,城防圖也拿到了,再弄清楚商國的迎戰(zhàn)能力,一切都將改寫!
“挺好的,難怪商羽柔、李承甜她們兩個給我們的感覺很奇怪,堂堂商國最得寵的公主,何至于對我們二人如此討好,”蕭景然笑了,“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
“只是可惜了……”蕭景然苦笑的說了這么一句。
蕭祈睿問道:“可惜什么?”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李承甜不僅對我拋媚眼,也一樣對別的男人拋媚眼!”
說到此處,蕭景然整個臉色不大好看,“一切都是假象!
“她對誰拋媚眼?”蕭祈睿抓重點問。
“望宵樓背后的東家,沈潤為,這個人可厲害,他們沈氏家族的生意在各個國家都做得有聲有色!
說起這沈潤為,蕭祈睿怎么會不知道呢?
在燕國,沈家也是上稅的大戶,朝中也有沈氏家族的官員,甚至他們要攻打商國,沈家也會真金白銀的支持。
自然,商國差銀子,沈家也一樣會支持。
總之,國與國之間的戰(zhàn)爭,都靠沈家,也都不會牽連沈家……
沈家的人自有一套生意經(jīng),子孫都十分團結(jié),子孫遍布各國,商、政都有人。
這些人看似無往來,其實又盤根錯節(jié)……
“說一說,你今日所見所聞!笔捚眍舛ㄉ耖e的喝了一杯茶。
蕭景然則繼續(xù)說道:“我去望宵樓品八珍糕,順便打聽李承甜,如她那樣貌美,行走又如此利落的女子,一問便知道,她去敲沈潤為的門去了!
“于是我就去沈潤為門外等,等了一個多時辰,她才從里邊出來,與那沈潤為有說有笑,實在礙眼。”
蕭祈睿呵呵一笑,“你說礙眼,是因為你對她上了心吧?”
蕭景然:“……”
“我早就知道她是帶有目的的對我虛假奉承!
“孤以為,”他頓了頓,“孤與商羽柔既然已經(jīng)決定合作,那么就會對她負責,你也不用再釣著她,直接告訴她,只要我們合作愉快,她所有的要求,你都可以答應(yīng)!
“所有的要求?”
蕭景然有些吃驚的看著蕭祈睿。
“她的要求不過就是要你在將來,為商羽柔說好話么?”
蕭景然點頭,“啊,對。”
“這很難?”
“不難!
男人起身,“那就這么辦好了!闭f著,他要回自己的通房去。
蕭景然卻攔住了,“皇兄,這么說我們有商羽柔這個公主做內(nèi)應(yīng),以后在商國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和困難了吧?”
“按理來說是的,不過,那個真公主極有可能會回來,到那個時候,商羽柔自顧不暇,自然就不能為我們所用!
蕭祈睿的眼里閃過一絲寒芒,“絕不能讓那真公主站出來!”
“是這個理!笔捑叭徽f。
“孤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幫她!
蕭景然有些驚愕。
“什么,什么意思?”
蕭祈睿并未去回答他的疑惑,說道:“你在這里喝酒,對李承甜的舉動如此在意,莫不是想不明白為什么?”
蕭景然一愣,看著他有些不解。
后者勾唇一笑,“一個人,除了爭權(quán)逐利,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一寸天地,追求自己的本心!
他拍了拍蕭景然的胸,“想要什么,還要孤教你嗎?”
一甩衣袖,便離開了。
蕭景然怔在原地。
在燕國,所有人都不曾將他當人看。
當初,質(zhì)子的名額落在他頭上的時候,他只想著既然逃避不了,那就接受。
至少,希望父皇,以及燕國的那些人能看在他的犧牲上,對母妃能好一些。
后來。
與皇兄越多的接觸,他發(fā)現(xiàn),一切事物不能看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