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要洗洗么?”
蕭祈睿穿著褻衣褻褲,只披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那袍子明顯小了一大截。
一看就是當初白瑩他們?yōu)槟切┬∶媸讉儨蕚涞摹?br>
蘇妘扶著額頭,背對著蕭祈睿躺床上,裝熟睡。
“公主?”
蕭祈睿慢條斯理的喊著,唇角掛著淡淡的笑。
看她不理他。
也不惱,也不急。
商羽柔憋著,她不想和蕭祈睿說話,總覺得今日自己虧大了。
誰知道,下一瞬,男人直接上床,睡在了她身側!
商羽柔氣得咬牙。
她剛剛是不是應該睡最外邊,這樣,他就不會上床了?
蕭祈睿的人設蹦得有點嚴重?
作為親媽,她怎么不知道他這么自來熟,這么的不要臉?
女孩子的床可以輕易睡嗎?
他母后沒有教他女孩子的清譽有多重要嗎?
“公主,從今往后,我就是你最寵愛的面首了!
臉呢?
他不要臉的嗎?
上趕著給自己當面首?
商羽柔快裝不下去了。
好在,這之后,蕭祈睿再也沒說什么了,她警惕著警惕著,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醒來時,只覺得有陌生氣息。
睜眼,便看到了那張正在熟睡中的臉,這么好看的臉。
真是誘人。
只可惜,這是沐真真的。
想著沐真真,商羽柔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現(xiàn)在和蕭祈睿這關系,將來說得清楚嗎?
萬一沐真真因此記恨她,占用人家的公主身份,還要占用人家的心上人……
怕是要被記恨啊。
微微一聲嘆,就聽見他喊,“公主。”
商羽柔捂著胸口,嚇了一跳,“你,你怎么能睡本公主的床!”
滿臉都寫著不要臉。
蕭祈睿道:“我看過了,公主這屋子什么都有,就缺一張可以讓我睡覺的!
“那你……”
“昨夜我叫公主了,本來是想問公主,我睡何處,又或者是不是要打地鋪……可公主裝睡,沒有理會我。”
“你!”
商羽柔要氣死了。
早知道他不是找茬,而是要打地鋪,她裝睡做什么?
“難道你母后沒有教過你,女孩子的清譽很重要嗎?”商羽柔擰著眉頭說。
蕭祈睿愣了愣。
他自然知道,“可我無語公主,都有肌膚之親了。”
“什么?”
商羽柔只覺得驚恐。
她嚇得查看自己的衣服,整齊的啊,應該沒有被脫吧?
蕭祈睿嘴角的笑意壓不住,“我們都吃過嘴了!
商羽柔:“……”
“只要公主不欺騙我,背叛我,我會對公主負責的。”
男人鄭重的承諾起來。
商羽柔滿腦子的問號??
發(fā)生了什么?
他如果對自己負責,那么沐真真呢?
又或者,如蕭祈睿這樣生在帝王家的人,他說的承諾又有多少可信度?
除了他真心愛著的女孩,對別人,他可不會爛好心。
商羽柔確定,蕭祈睿在演戲。
他還是想靠著精湛的演技,從她這里獲取情報,達到目的!
哎,八百個心眼子做什么?
都說了幫他了。
居然還要繼續(xù)演。
“好好好,算了,負不負責的話也不說了,總之我相信蕭太子一言九鼎,一定會遵守承諾!
說著,商羽柔下了床。
她昭寧公主的人設,那就是個臉皮厚,養(yǎng)了不少面首的人物。
再說,她一個現(xiàn)代人,跟蕭祈睿吃過嘴有什么關系?
躺一張床上又有什么關系?
別說什么都沒干,就是什么都干了,不是正緣,她也能狠下心,拍拍屁股走人!
真是小瞧了她強大的內心了。
不能碰蕭祈睿身體這件事,她想想還有點小遺憾呢!
她那樣隨和。
蕭祈睿一時看呆住了。
他起身后,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匕首,對著手指就劃下去。
血液滴落在床單上。
暈染成一朵朵紅梅,那樣醒目刺眼。
商羽柔:“!”
“你干什么,你瘋了?”
蕭祈睿道:“公主總要給我一個面子,總不能侍寢后,什么都沒做。”
“我們本來就什么都沒有做!”
“但我們要在外人心里什么都做了才行!”
商羽柔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你,真行,你真是害死我了!
“怎么會,我說過,我會對公主負責的!彼⑽⑿χ慌蓮娜莸哪。
商羽柔深呼吸一口氣后,沒再說什么。
她拿了一旁干凈的衣服穿上,揚聲喊了白瑩。
白瑩端著銅盆,帶著丫鬟進來。
洗漱的水,帕子這些都送到了跟前。
蕭祈睿倒也不客氣,反正自幼就是被伺候著長大的,這些于他而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洗漱之后。
商羽柔一抬頭,正好看到白瑩將那染紅了的床單收走。
還有浴室那邊。
一個丫鬟抱著她和蕭祈睿的外袍出來,看起來就像是他們兩個一起沐浴了。
臥槽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蕭祈睿,做戲做全套啊。
蕭祈睿微微挑眉,那必須做得天衣無縫,讓人深信不疑才是。
好好好,這么玩兒!
兩人洗漱好,商羽柔跟白瑩道:“去叫甜甜到膳廳用膳!
“是,公主!
走出寢殿。
蕭祈睿與商羽柔保持著曖昧的距離,白瑩和笏羽對視一眼,這公主府變天了。
這蕭二,成了公主真正的面首了。
比駙馬還得寵的男人!
花園一角,宋欽書緊握著拳頭,目睹了商羽柔和蕭祈睿從寢殿出來,也看到了白瑩讓丫鬟把污濁的床單扔掉。
“主子,這可怎么辦啊。”阿余焦急萬分。
分明他家主子才是駙馬!
阿余知道,從前,那些面首,不過是公主拿來氣駙馬的。
可這一次不一樣。
駙馬都還沒有和公主圓房呢,公主竟然和燕國的質子侍衛(wèi)行了周公之禮!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宋欽書哭笑不得,“那個賤人!”
阿余不知道說什么。
宋欽書咬牙切齒著,“商羽柔,她可真是這世間最惡心,不守婦道的女人!她竟真的給我戴綠帽子!”
阿余提醒著,“主子,小生些!
“我不會,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宋欽書恨恨的說著。
他抬步朝前走。
阿余忙問,“主子去哪兒?”
“去膳廳啊,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過分成什么樣!”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和離!
她怎么敢!
怎么能這么不守婦道,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