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商羽柔就像是那霜打過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心頭將蕭祈睿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孤和景然,往后就要仰仗公主掩護了。”蕭祈睿自然的說著。
商羽柔皮笑肉不笑的點頭,“自然,自然!
“不過……”
男人話鋒一轉(zhuǎn),還是有些不信的模樣,“如果你能把城防圖弄出來的話……”
“行,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
就憑她在商國的得寵程度,誰敢得罪她?
想了想,這城防圖,父皇那里有,但她不能去找。
別的她也不太清楚,但兵部尚書陳玉卿手里肯定有吧?
“公主需要我提醒嗎?兵部尚書陳鈺琪,他手里就一定有這個東西。”
商羽柔笑笑,“我知道,我知道,我前幾天就想帶著你去見他的。”
蕭祈睿:“……”
他審視著眼前瓷白娃娃似的少女,她當真這么想的嗎?
若不是他親耳聽見商羽柔和李承甜二人說要跑路的話,他絕不會相信商羽柔是假公主。
可唯獨商羽柔是假的公主,她的一切行為才能說得過去。
“你剛剛還說,你與宋欽書的和離書皇帝都給你了?一月到期后就會公布?”
商羽柔點頭,“對!
“你不信嗎?”
看蕭祈睿沉默不言,商羽柔下了床,將床底下的錦盒拿出來,“我還能騙你不成?”
她拿出盒子打開。
只見里邊空蕩蕩的……
“宋欽書!”
商羽柔低喝一聲,“那天白瑩說他進來過我房間,當時還以為他有毛病,現(xiàn)在看來,肯定是他把我的和離書拿走了!
蕭祈睿莫名有種被戲耍的感覺,“到底是他拿走了,還是公主根本沒有拿到和離書?”
“你不會覺得本公主在大商得寵是隨口胡謅的吧?”
蕭祈睿搖頭。
他不是,他沒有這么想。
而是知道她和宋欽書和離,他感到開心,可和離書沒了。
他的愉悅感也減半了。
這種感覺有些莫名,他一時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等我去找他!”商羽柔說著就要去找宋欽書。
蕭祈睿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她猛然被拉回來,撞進男人的懷里,竟被撞的胸口疼。
自然,蕭祈睿也被她胸前的柔軟弄得心神一顫。
嚇得松開了商羽柔的手,“你就穿成這樣去找他?我看公主還是明日再去找吧!
商羽柔一看,自己穿著褻衣褻褲,于這個世界來說,的確是不夠端莊。
她現(xiàn)在哪里睡得著,穿衣,穿鞋,儼然把蕭祈睿給忘記了。
當她打開門。
同蕭祈睿一起走出寢殿的時候,白瑩,笏羽等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商羽柔此時反應過來,大晚上的,蕭祈睿是不該從她寢殿出來的……
“不是,他,我們什么都沒有!鄙逃鹑峤忉。
白瑩和笏羽低著頭,哪兒敢置喙主子的事情。
商羽柔倒吸一口涼氣,好了,好了,她和宋欽書還未公布和離的事情。
現(xiàn)在,她真的成了養(yǎng)面首的淫亂公主了。
反正,二十五歲的蕭祈睿從她寢殿出來,就算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別人也不會信。
歪打正著,真真切切做實了,她昭寧公主商羽柔,睡了燕國質(zhì)子的侍衛(wèi)。
“公主,莫要氣著自己的身子!笔捚眍W匀坏膿е募绨颉
兩個人看起來親密無間。
白瑩和笏羽都不敢看,更遑論別的下人?
她臉紅心跳著,也不想大晚上去找宋欽書了。
而是跟蕭祈睿道:“你,你能先回去嗎?”
“什么?我才和公主在一起,公主就要始亂終棄嗎?”
戲神蕭祈睿附體!
商羽柔努努嘴,硬著頭皮回寢殿,蕭祈睿則同白瑩道:“去打浴湯來,我與公主要沐浴!
白瑩:“……”她看向商羽柔。
商羽柔的臉,紅了白,白了青,青了紫的,十分精彩。
蕭祈睿對商羽柔道:“公主,還是洗洗再睡吧!
商羽柔煩躁的說:“行行行,隨便吧!
她轉(zhuǎn)身往寢殿里的架子床走去。
也不知道蕭祈睿葫蘆里賣什么藥,她的坦白,換來的是男人肆無忌憚的要挾!
啊,頭一次被自己氣得要哭了。
白瑩命人把浴桶裝滿了熱水后,放了兩身干凈的衣物就退下了。
“蕭太子,你這么做,到底是作踐我,還是作踐你自己呢?”
商羽柔有些不理解。
蕭祈睿道:“演戲演全套啊,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當你面首嗎?坐實面首不好嗎?”
商羽柔呵呵一聲,“蕭太子這是怕我反悔,怕我不幫你吧?”
男人不說話。
商羽柔繼續(xù)說道:“我會向你證明,我并沒有欺騙你!
蕭祈?粗,“那最好了!
“到時候,你可一定,一定要答應我那件事,放我和甜甜離開!
男人沒說話,只‘嗯’了一聲。
“白瑩當真體貼,還準備了孤的寢衣,公主,孤去沐浴一番!
“你,你別啊……”
“公主難道是想看孤沐?”他盯著跟上來的商羽柔問。
商羽柔看到冒著熱氣的浴桶,一閉眼,轉(zhuǎn)身要走,孰料被蕭祈睿一把攥住衣領(lǐng)。
稍一用力,直接將她像陀螺似的轉(zhuǎn)起來,不會兒,她的外袍就到了蕭祈睿的手中,“公主要一起么?”
“流氓!”
商羽柔罵一句,逃也似的跑回架子床上躺尸去了。
蕭祈睿看她那個又怒又不敢言的樣子,莫名覺得心情極好。
他站在浴桶邊上。
公主的浴桶果然不同凡響,邊上還鑲嵌寶石,還有旋轉(zhuǎn)的戲水木屐,就像是哄小嬰兒玩耍一樣。
他將商羽柔的外衣放在浴桶邊上,故意打濕衣服,扔在橫桿上。
而后脫了他自己的。
竟真的在浴桶里沐浴起來。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商羽柔氣得臉都紅了,不是,她如此坦白,怎么換來了蕭祈睿的如此不要臉?
他就不怕和自己同處一個屋子,一個浴桶,將來沒辦法跟沐真真交代嗎?
畢竟,他的人設(shè)是,愛上沐真真之后,妥妥的戀愛腦,只有沐真真一個皇后……
!
亂了亂了。
還有那浴桶!
她雖算不得多喜歡,可,忽然讓一個男人洗了,真的,她想刀了蕭祈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