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李太醫(yī)不會是回太醫(yī)院去當值了?”
李承甜問。
商羽柔搖頭,“不可能,患者都還沒有好,他敢不來,我拔了他的胡子!”
說著,商羽柔揚聲喊白瑩。
白瑩從花叢小路里走出來,“公主!
“你去看看,李太醫(yī)到底什么時候能來!”
“是!
白瑩應(yīng)聲而去。
商羽柔說道:“等會兒我非得敲打敲打他……”
“不成,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商羽柔:“……”
啊對對對,到時候真公主回來了,她這個假公主多尷尬啊?
這身邊有甜甜這么沉穩(wěn)的人提點,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和氣運都好了不少。
做啥啥順。
白瑩回來時,李太醫(yī)也一起來的。
商羽柔問道:“你出去遇到李太醫(yī)了么?”
白瑩撅著嘴,有幾分打抱不平的口吻,“李太醫(yī)在那無名小院呢,林小姐揪著李太醫(yī)不放,非說什么她身子疼得緊,一直問東問西,李太醫(yī)要走,她就裝嘔吐,可憐得很,逼得駙馬不放李太醫(yī)過來。”
李承甜:“!”
她拳頭都捏硬了。
商羽柔也是氣鼓鼓的,好你個宋欽書,為了林若錦,竟然敢扣著李太醫(yī)!
要不是時間沒到,她真想把和離圣旨甩他臉上,“宋欽書,給老子滾!”
李太醫(yī)背著醫(yī)藥箱,規(guī)規(guī)矩矩給商羽柔行了個禮,“臣見過公主。”
“李太醫(yī)客氣,還是先看看巧云!
“是!
給巧云看了傷,又囑咐一些事情后,李太醫(yī)才跟商羽柔匯報,“巧云姑娘不會有事了,只要按時擦這些藥膏,不會落下疤痕!
“那就好!
商羽柔看向李承甜,巧云沒事,甜甜也松了一口氣。
于是她繼續(xù)對李太醫(yī)說道:“那燕國的質(zhì)子近來多咳嗽,李太醫(yī)也順道去看看吧!
李太醫(yī):“……”
好好好,每日圍著公主府轉(zhuǎn),他坐鎮(zhèn)太醫(yī)院的時間都被耽擱完了。
“是,臣這就去!
商羽柔問李承甜,“你可要親自去關(guān)懷著?”
李太醫(yī):“??”
戰(zhàn)天闕和離的李氏為什么要去關(guān)懷燕國質(zhì)子?
李承甜點頭,“嗯,我得去!
不去怎么能行呢?
說好的要將巴結(jié)進行到底呢。
看他們走。
商羽柔也起身,想著宋欽書和林若錦這兩個大茶表,心頭就不痛快!
她自己一個人去的無名小院。
但經(jīng)過時,忽然看到了慕書院……
不是……
慕書院怎么會在這里?
她甚至懷疑自己走錯了路,不小心到了質(zhì)子的院子?
不不不。
她是自己嚇自己了,走的方向都不對,而且甜甜和李太醫(yī)就去了慕書院啊。
只能說,宋欽書重新給這個院子命名了。
呵……
真是好笑得很。
商羽柔站在門口看了看,就看到了宋欽書的隨從阿余。
阿余疾步過來,激動道:“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是來找駙馬的吧!
商羽柔點頭,她的確是來找宋欽書的。
這宋欽書在公主府唯一自己的東西,是他那些書,唯一的仆從就是阿余。
“駙馬……”
阿余高興的剛開口,又猛然住嘴,最后在商羽柔的直視下低下頭,“駙馬在林小姐的院子里,林小姐今日又病重了!
商羽柔笑笑,眉頭微微一挑走了。
阿余:“……”
不是公主一點都不生氣?
完了。
阿余在商羽柔的眼神表情里看到了公主對駙馬的冷漠。
商羽柔踱步過去。
進去無名小院后,朝小院的主屋去。
咚咚咚……
她禮貌的敲門。
屋子里傳來宋欽書的聲音,“誰?”
“我!
不會兒。
宋欽書白著臉來開門,“公主,阿錦她今日又病重了,所以我來照顧她!
商羽柔點頭,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為了這個表妹。
宋欽書是經(jīng)常性的著急,商羽柔也習(xí)慣了。
“公主,你別誤會。”
“誤會什么呢?你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一層關(guān)系了!
宋欽書急了,“公主,你真的誤會了,她只是我表妹。”
商羽柔聳聳肩,“別說這些了,我來是問你,你宋欽書有什么資格扣著李太醫(yī),不讓李太醫(yī)去給巧云看?”
“公主我……”
“我給你臉了是嗎?她林若錦的死活與我何干?從今往后,李太醫(yī)不會再來給林若錦看病了!
商羽柔說的話,像重錘砸在宋欽書的心上,他解釋:“公主,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和阿錦……”
“我是一定要和你斬斷關(guān)系的!”
不等宋欽書說完,商羽柔就斬釘截鐵的說道。
宋欽書身后,林若錦的咳嗽聲若有似無的傳來。
這人都病弱成這樣,咳嗽起來,還那么有美感。
那她林若錦當真是病得厲害嗎?
商羽柔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有正經(jīng)的問過李太醫(yī),林若錦這病情到底如何。
因為,李太醫(yī)從來都只給宋欽書說的。
商羽柔抬眸。
竟看到宋欽書眼里的一層慌亂。
“公主,你究竟要我如何做,我們之間的誤會才能翻篇?”
宋欽書咬著牙,“我現(xiàn)在難道還不夠大方嗎?你那么多面首,我都沒有揪著你不放,我只是同情阿錦,只是出于表兄妹的關(guān)系照顧她,你也要與我生氣嗎?”
如果他們只是表兄妹關(guān)系,她真犯不著生氣。
這人啊……
特別是花心的男人啊,只要沒抓到他們滾床單,他們是不會承認的。
還有更甚者,就算在床上抓到了,也會說是因為女人沒搭理他,是女人的錯,才導(dǎo)致他出軌,做錯事的。
真的特別惡心。
“宋欽書,這一個月,你如果安分守己,和離那天,我還能給你些體面,否則,不管我將來如何,但我與你和離那天,絕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我現(xiàn)在就是來通知你,她林若錦有病,你自己去請?zhí)t(yī),亦或者去請別的太醫(yī)前來,別打著本公主的名義去使喚人家李太醫(yī)!”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話我說完了,好自為之!”
商羽柔轉(zhuǎn)身就走。
宋欽書從她那口吻中聽出了更加決絕的感覺,一把拉住了商羽柔的手,“公主,我聽你的,以后阿錦,林若錦小姐,我會送出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