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的?開什么玩笑,我和他老公是哥們,我怎么可能殺他呢?”
“劉彩霞親口指證的,我手上有相關的筆錄和視頻文件,你想賴也賴不掉!
岳博宇瞬間就急了:“真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那你在張宇死的當天有不在場的證據(jù)嗎?”
“我……沒有!”岳博宇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龍哥,我看案子就這么結了吧!”
“嗯!可以!瘪R龍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種方案。
“什么叫‘可以’?人不是我殺的?你們怎么就‘可以’了?”
這一刻,岳博宇真的慌了。
他是混社會的,名聲本來就不好,還有不少的案底記錄在冊。
要不是一直有岳耀祖念在相同的輩分和共同的先祖上,他早就抓進去了。
所以,出于義氣,出于長久以來的依賴,他即便是被“自殺”,他也沒有背叛岳耀祖,只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再講義氣,也要能活下去才行!
如果警方將張宇的死按在他的頭上,他還真沒辦法辯解。
一來,張宇死的當天,他確實是在牛山洗煤廠,而且,張宇的尸體就是他幫忙運輸?shù)摹?br>
說他參與其中,并沒有什么問題!
二來,劉彩霞是鎮(zhèn)長,是國家干部。
人家親口承認這件事與自己有關,自己鐵定的是跑不了的。
而且,他當了一輩子的賊,最了解警察的就是他了。
像這類的案子,警察最喜歡并案處理了。
如果真被冤枉了,他這輩子可就算是完了。
“你們……不能這樣!”
岳耀宇一臉渴求的看著程竹,眼神中全是絕望:“程竹,我們是同學,你不能這么對我!”
“我不能這么對你?那你是不是忘了前兩天,你是怎么帶著人侮辱我的領導?侮辱張大媽?或者說,讓我?guī)湍阆胍幌耄闶侨绾螏е鴰装偬柸,在學校堵我的?”
“你這是公報私仇!”
岳耀宇大吼一聲,看向了旁邊的兩個小警察。
哥們,你吼什么吼?
你吼我們,對你來說有什么作用嗎?
我們手上沒有任何的話語權,你吼我們沒有任何的作用。
一男一女兩個小警察一直低著頭,仿佛是做了什么錯事一般。
程竹見狀,淡淡的笑道:“你不必對著他們吼,我們有人證,還有物證,再加上你之前的犯罪記錄,將這份報告交上去,沒人會起疑的!”
隨即,他看向了馬龍:“龍哥,你說對嗎?”
“對什么對!”
岳耀宇了解警察的做事風格,所以他敢扛,可他更了解程竹的做事風格,他知道程竹是那種背后下刀,還讓自己無法還手的人。
上學的時候,他就被程竹這么坑過。
現(xiàn)在,程竹的權力大了,級別高了,都可以明目張膽的冤枉他了。
自己,似乎真沒辦法了!
馬龍看都沒看岳耀宇,輕輕的笑道:“臭小子,我就知道叫你來,肯定能解決問題,早知道這邊的事情這么簡單,我還在這里浪費什么時間!”
“小趙、小胡,做好相關的記錄,明天就移交檢察院!
“是!”
兩人同時站起身來,恭敬的喊道。
這一刻,岳耀宇懵了。
警察辦案,還能這么辦的?
“不對啊!這種事情,如果我不同意,你們是沒辦法形成證據(jù)鏈的,你們定不了我的罪!”
馬龍聞言,輕聲笑道:“呦,小瞧你了,竟然懂法!小胡,給他講講咱們國家的法律!”
“是!”
小胡就是那個年輕的女孩,她接到命令后,立即對著岳耀宇解釋道:“根據(jù)我國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要為犯罪嫌疑人定罪需要??物證??、書證??、證人證言??、被害人陳述??等!”
“如果犯罪嫌疑人拒不認罪,則需要保證以下幾點:1,已經(jīng)查證屬實的證據(jù)!
“2,證據(jù)之間可以互相印證,不存在無法排除的矛盾或無法解釋的疑問!
“3,全案證據(jù)已形成完整的證明體系!
“4,根據(jù)證據(jù)認定案件事實足以排除合理懷疑,結論具有唯一性!
“5,運用證據(jù)進行的推理符合邏輯和經(jīng)驗!
岳耀宇的學習并不好,所以在小胡說這些的時候,頭都已經(jīng)大了。
特別是說到什么1、2、3、4、5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在小胡說完“5”的時候,立即吼道:“別和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子不想聽!”
小胡聞言,瞬間尷尬了起來。
她剛剛畢業(yè),面對這種窮兇極惡的犯罪嫌疑人,她本能的有點抵觸。
在被岳耀宇吼了以后,就懵了。
程竹則是淡淡的笑道:“你想聽與不想聽,這些都是事實,我們手上已經(jīng)掌握了劉彩霞的證人證言,以及你們經(jīng)常聚集的那個秘密車庫,在里面拿到你們這些人與張宇的DNA樣本!
劉彩霞的老公張宇和岳耀宇都是岳耀祖手下的人,在洗煤廠找到張宇二人的DNA的樣本,簡直不要太簡單。
“你們這是誣陷,你們這是陷害,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告我們?”
程竹笑了:“你覺得法官是會相信你這種壞事做盡的小混混,還是相信我們這樣的公職人員!”
“你們這是濫用職權,你們會造報應的!”
“那你在帶人毆打張大媽的時候,想過報應嗎?你口口聲聲說你和張宇是兄弟,你不會殺他,可你為什么要帶人打他的母親呢?你就是這么對自己兄弟的?”
岳耀宇:“……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那你死命壓榨那些藥農,也是迫不得已了?你的那輛陸地巡洋艦是怎么來的?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壓榨了多少藥農的血汗?你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在學校的時候,霸凌過多少同學?你是不是都忘了?”
岳耀宇:“……”
程竹緩緩的走到岳耀宇的面前,淡淡的說道:“我告訴你,別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就是沒有證據(jù),我也會想辦法讓你在牢里一輩子出不來,F(xiàn)在,能判你死刑,你說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特別高興呢?”
“程竹……你混蛋!”
岳耀宇怒吼一聲,整個人就沖了過來,程竹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直接壓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唱白臉的馬龍站了起來:“老程,放開他!這里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對你也不好!”
程竹隨即將岳耀宇扔在了床上,不屑的走了回去。
馬龍則是淡淡的說道:“岳耀宇,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和我配合,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第二,我送程竹個順水人情,給你定個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