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博武留下的那把鑰匙?
沒想到那位李局長竟然真的弄來了。
對于這把鑰匙究竟有什么作用,程竹并不是清楚,可既然岳博武如此在意這把鑰匙,張廣秀也將鑰匙還了回去。
那就說明,這鑰匙是有用的!
具體有什么用,其實也很簡單,回縣委大院提審一下張廣秀就知道了。
他嘴上不說,心里還不說?
只要知道鑰匙的作用,總能有所收獲。
至于收獲有多大,程竹并不清楚,只是覺得岳博武如此鄭重的將其放在身上,肯定有自己的作用。
當(dāng)然了,這東西也許對他的作用不大,但是對岳博文有用。
只要有用,就能發(fā)揮出它的價值。
政治,除了博弈,還有合作。
“我知道了,除了鑰匙的事情,你們李局長還有什么話是要你對我說的?”
“我們李局長說了,今后他愿意和您深度合作!”
“深度合作?”
程竹笑了笑:“那個沒問題,待會你告訴李局長,讓他將自己的屁股擦干凈,外面的那些女人,能打發(fā)就打發(fā)了,不要讓別人將舉報信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此話,已經(jīng)非常的露骨了。
可老沙非但沒有尷尬,反而非常的開心。
李局長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其實并不是什么大秘密。
別說是李局長了,就是他,在外面也有幾個相熟的女人。
不過,這種事情上不了臺面,大家心照不宣的同時,也都在為彼此保守著秘密。
現(xiàn)在,程竹將這種話說出來,就等于是將他們當(dāng)作是自己人。
這便是合作的前提,初步的信任也就此達成。
也算是……小小的投名狀吧!
離開樓梯間后,程竹敲響了岳耀宇的房門,快步走了進去。
病房內(nèi),除了有馬龍外,還有兩男一女。
其中的一男一女比較年輕,屬于記錄的主力,真正審問的人是旁邊坐著的馬龍和李局長。
程竹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局長。
這位中年男人體型偏瘦,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整體給人的感覺,偏精明類型。
“龍哥,李局,你們好!”
李局長在程竹進屋后,就站了起來,一臉恭敬的看著他,等待馬龍握手后,自己行動。
可一旁的馬龍非但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反而是一臉的嫌隙。
“你個臭小子,來醫(yī)院都快一個小時了,愣是現(xiàn)在才到我這里,你是看不起你哥哥是吧?”
得了!
這是鐵關(guān)系,一般人可說不出這樣的話。
李局長見狀,也只能獨自上前與程竹握手,交換了一下眼神。
程竹低聲道:“我剛剛已經(jīng)和老沙聊過了!
一句話,李局長秒懂,然后看了一眼馬龍,隨即說道:“馬局、程書記,你們聊,我出去下!”
李局長出去,一是想要和老沙確認情況,二是想給程竹和馬龍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即便他在這里面也算是領(lǐng)導(dǎo),可該避嫌的時候,還是要避嫌的。
“龍哥,你別怨我,妙玲書記那邊出事了,我肯定是要去看望的!”
“妙玲書記好些了嗎?我剛剛?cè)タ此臅r候,她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好!
“現(xiàn)在好些了,已經(jīng)躺下休息了!除了她,剛剛我去見我們縣的正楠書記,他……中毒了!”
“什么?”馬龍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自己就在醫(yī)院,竟然還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以為副處級的干部下毒!
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那他還有臉在平城混嗎?
“抓到人了嗎?”
“沒有!但是,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應(yīng)該與岳博武手下的那批人,以及醫(yī)院的醫(yī)生有關(guān)!”
“醫(yī)院的醫(yī)生?”
馬龍隨即看向了病床上的岳博宇,后者也是一臉驚奇的看著他。
他自從“自殺”后,便對這里的醫(yī)生失去了信任。
所以在聽到“下毒”這兩個字后,便變得格外敏感。
“文曲星,那個醫(yī)生抓到了嗎?他是誰?他與我‘自殺’的事情,有沒有關(guān)系?”
岳博宇一臉好奇的看著程竹,眼神中全是期盼和慌張。
人在死過一次后,會變得特別的通透。
看來岳博宇的“自殺”,對他來說并不是沒有任何的好處。
“有!”
程竹直言不諱的回答,讓馬龍、岳博宇,以及另外的兩名年輕警察感到了可怕。
那可是一條人命!
還是一名副處級干部的命!
如果這種縣里的大領(lǐng)導(dǎo)都無法保障自己的安全,那他們這些普通人,又有什么能力保護自己呢?
砰!
馬龍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這群家伙,也太囂張了吧?他們到底是想干什么?”
馬龍怒吼一聲,整個人顯得非常憤怒。
程竹隨即看向了岳博宇,好奇的問道:“這就要問問小魚仔了?”
“問我?”
岳博宇一臉的尷尬,然后搖了搖頭:“文曲星,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問我沒用?”
程竹聽到這話,隨即看向了一旁的馬龍:“他這兩天都說了點什么?”
“什么也沒說,這小子的嘴,硬的很!”
聽到這話,岳耀宇還露出了驕傲的神色,仿佛這是什么光榮一般。
“警官同志,不是我嘴硬,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程竹小聲的問道:“招都用了?”
馬龍點點頭。
這里是醫(yī)院,能在外面用的手段,基本上都用了,可就是撬不開岳耀宇的嘴。
怪不得審問一個岳耀宇,竟然要出動這么多的人。
可岳耀宇這邊,又很重要。
是定罪岳耀祖的關(guān)鍵,而岳耀祖與岳博文,以及左陽縣很多領(lǐng)導(dǎo)都有關(guān)系。
程竹細想了一下,再次問道:“岳耀宇,我再問你一句,你認不認識岳博武那幫人?”
“不認識!”
“小魚仔,我是念在我們是同學(xué)的份上,我才將這些立功的機會告訴你的,你要是不識抬舉,可不要怪我不念同學(xué)的情分!”
同學(xué)的情分?
咱倆有什么情分?
你打我的情分嗎?
岳博宇一臉的不屑:“我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在祖哥那里,負責(zé)的是藥材收購和洗煤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歸我管!”
程竹笑著說道:“是嗎?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邊劉彩霞已經(jīng)將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并且指證她的老公張宇就是你殺的!再加上你之前攔截公車的事情,數(shù)罪并罰,你肯定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