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要去一起去,“段景林也堅定地說道。
秦淵欣慰地看著兩個學生,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一起行動。但記住,如果情況不對,立即撤退,保命最重要!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他們開始準備行動所需的裝備。陳志強雖然不贊成他們的冒險計劃,但還是幫忙弄來了莊園服務人員的制服、繩索、通訊設備等物品。
“這是我能做的全部了,“陳志強說道,“晚上我會在東側樹林那里等你們,但只等半小時。如果你們沒出來,我就必須離開了,不能暴露!
“足夠了,謝謝您,“秦淵感激地說道。
傍晚六點,三人換上黑色的行動服,檢查著各種裝備。秦淵看了看手表,對兩人說道:“還有兩個小時,交易儀式八點開始。我們七點半行動,利用天黑前的那段時間接近莊園!
“明白,“岳鳴和段景林齊聲回答。
七點半,夜幕剛剛降臨,三人開車來到了莊園西側的樹林邊緣。這里距離倉庫區(qū)很近,但足夠隱蔽。
“岳鳴,你就在這里,等我們潛入后十分鐘,在倉庫那邊制造火災,“秦淵最后叮囑,“記住,放完火立即撤離,到東側和陳先生會合!
“教官,您和段學長要小心,“岳鳴鄭重地說道。
秦淵和段景林換上服務人員的制服,攜帶著必要的工具,悄悄地向莊園圍墻靠近。趁著巡邏隊剛剛走過的間隙,兩人迅速翻過圍墻,進入了莊園內部。
落地后,兩人立即躲到了一叢灌木后面。遠處傳來交談聲和腳步聲,是巡邏的武裝人員。秦淵示意段景林保持安靜,等巡邏隊走遠。
“前面就是服務人員的通道,“段景林小聲說道,指著一條通向主樓后門的小路。
兩人快步走向那條小路,盡量表現得像是正常工作的服務人員。在經過一個守衛(wèi)崗位時,守衛(wèi)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阻攔。
“看來制服起作用了,“段景林松了口氣。
他們從后門進入主樓,這里是廚房和服務區(qū)域,此刻正是最忙碌的時候,很多服務人員在準備交易儀式所需的餐點和酒水。兩人混在人群中,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交易大廳在一樓前廳,佛像在二樓東側的房間,“段景林回憶著上午看到的布局,“我們從這里的樓梯上去。“
就在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你們兩個,站在那里干什么?快去把這些酒水送到大廳!“
段景林立即用暹語回應:“是,馬上就去!
他們端起托盤,跟著其他服務人員向一樓大廳走去。大廳里已經布置得富麗堂皇,中央擺放著一張長桌,周圍是精美的裝飾和藝術品。昆蓬將軍和幾個穿著考究的客人正在交談,氣氛看起來很融洽。
秦淵和段景林放下酒水后,趁著沒人注意,悄悄地向樓梯方向移動。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警報聲。
“火災!西側倉庫起火了!“有人大喊。
大廳里瞬間一片混亂。昆蓬將軍的臉色變了,立即對手下下令:“快去滅火!那里存放著軍火和重要物資!“
大批武裝人員立即沖出大廳,向西側倉庫趕去。連守衛(wèi)大廳的人員都被調走了一半。
“好機會,“秦淵低聲說道。
兩人趁亂上了樓梯,來到二樓。這里比一樓安靜多了,走廊里只有零星的守衛(wèi)。秦淵看到了目標——東側那個門口有四名武裝人員守衛(wèi)的房間。
“人還是太多,“段景林小聲說道。
“等一下,“秦淵觀察著情況。
這時,一樓傳來昆蓬將軍的聲音:“火勢很大,所有人都去幫忙!“
四名守衛(wèi)中的兩個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說道:“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們去看看情況!
兩個守衛(wèi)快步下樓,現在門口只剩下兩個人了。
“就是現在,“秦淵說道。
兩人大步走向那個房間。守衛(wèi)看到他們,警覺地問道:“你們來干什么?“
“昆蓬將軍要我們把房間里的東西搬到地下室,以防火勢蔓延,“段景林用暹語說道。
“沒有收到通知,“守衛(wèi)懷疑道。
“火勢緊急,將軍剛剛下的命令,你們可以去確認,“段景林繼續(xù)說道。
就在守衛(wèi)猶豫的時候,秦淵突然出手,一個手刀劈在一個守衛(wèi)的頸側,那人立即昏了過去。段景林也同時制服了另一個守衛(wèi)。
兩人迅速把昏迷的守衛(wèi)拖進房間,關上了門。
房間里,古佛像就靜靜地立在中央的臺座上,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古樸的光輝。
“找到了,“秦淵激動地說道。
佛像很大,至少有一米高,而且非常重。兩人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它從臺座上移下來。
“怎么帶走?太大了,“段景林擔心道。
“用這個,“秦淵拿出準備好的大號背包,“雖然很沉,但可以背著走!
兩人把佛像裝進背包,秦淵背在肩上。雖然很重,但還能承受。
“快走,“秦淵說道。
他們打開房門,發(fā)現走廊里又來了幾個守衛(wèi),正在向這邊走來。
“糟糕,“段景林低聲道。
“往后走,從西側樓梯下去,“秦淵決定道。
兩人快速向反方向跑去,身后傳來了守衛(wèi)的喊聲:“站!“
他們沖下西側樓梯,來到了一樓的一個側廳。這里離東側的出口還有一段距離,而身后的追兵越來越多。
“從窗戶出去,“秦淵指著一扇窗戶。
兩人沖到窗邊,秦淵一腳踢碎玻璃,然后跳了出去。段景林緊隨其后。落地后,他們發(fā)現已經在莊園的東側區(qū)域了。
“就是那片樹林,“段景林指著前方。
兩人拼命向樹林跑去,背后傳來了武裝人員的喊聲和追趕聲。子彈從身邊呼嘯而過,打在地上濺起泥土。
“別管他們,快跑!“秦淵喊道。
終于,他們沖進了樹林,茂密的樹木為他們提供了掩護。繼續(xù)向前狂奔,終于看到了圍墻。
“翻過去,“秦淵說道。
段景林先翻過圍墻,然后秦淵把裝著佛像的背包遞給他,自己也翻了過去。
圍墻外,陳志強的車已經在等候,岳鳴也在那里。
“快上車!“陳志強大喊。
四人迅速上車,陳志強一踩油門,車子飛速駛離。身后傳來了更多的槍聲,但他們已經離開了射程范圍。
“成功了!“岳鳴興奮地說道。
“還沒有完全成功,“秦淵喘著粗氣說道,“昆蓬肯定會追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孔敬。“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引擎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陳志強緊握方向盤,不斷變換車道,試圖甩掉可能的追兵。
“他們會追上來嗎?“岳鳴透過后窗向后張望,黑暗中只能看到遠處莊園的燈光。
“肯定會,“秦淵肯定地說道,“昆蓬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那座佛像對他來說不僅是一件商品,更是他的信譽。如果讓我們帶走了,他在圈子里就完了!
話音剛落,遠處就出現了幾束強烈的車燈,而且正在快速接近。
“來了!“段景林緊張地說道。
陳志強看了一眼后視鏡,臉色變得凝重:“是軍用吉普車,至少三輛,他們的車比我們快!“
“能甩掉嗎?“秦淵問道。
“我盡量,但這條路很直,不好甩,“陳志強說著,突然打了個急轉彎,拐進了一條岔路。
車子劇烈顛簸,因為這是一條土路,路況很差。但陳志強沒有減速,反而加大了油門。
“抓緊了!“他大喊。
車子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飛馳,不時騰空而起又重重落下。秦淵緊緊護住裝著佛像的背包,防止它在顛簸中損壞。
身后的追兵也拐進了這條土路,而且距離越來越近。突然,一陣槍聲響起,子彈打在車尾的鈑金上,發(fā)出砰砰的聲響。
“他們開槍了!“岳鳴驚呼。
“趴下!“秦淵大喊,同時把岳鳴和段景林的頭按低。
更多的子彈襲來,后窗玻璃被擊碎,玻璃碎片飛濺。陳志強努力控制著方向盤,但車子已經開始左右搖擺。
“輪胎中彈了!“陳志強喊道。
果然,車子開始劇烈晃動,速度也慢了下來。秦淵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會被追上。
“前面是什么地方?“秦淵問道。
“是......是橡膠林,“陳志強努力穩(wěn)住方向盤,“再往前就是河邊!
“到河邊停車,“秦淵迅速做出決定,“我們棄車走水路!
“什么?“陳志強驚訝,“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秦淵堅定地說道。
車子又搖晃著開了一段距離,終于來到了一條河邊。陳志強猛踩剎車,車子在河岸邊停了下來。
“快下車!“秦淵命令道。
四人迅速下車,秦淵背起裝著佛像的背包。后面的追兵已經很近了,車燈照亮了整片區(qū)域。
“這樣,“秦淵指著河邊的幾艘小漁船,“我們坐船走!
“可是這些船都鎖著,“岳鳴發(fā)現船都用鐵鏈鎖在岸邊的樁子上。
“我來,“段景林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快速撬開了一把鎖。
就在這時,追兵的車到了。車燈照向他們,隨即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子彈打在船上、水面上,濺起水花。
“上船!“秦淵喊道。
四人跳上小船,段景林立即啟動了發(fā)動機。好在這是一艘有動力的漁船,雖然速度不快,但總比劃槳快得多。
船開始緩緩離岸,武裝人員已經沖到了河邊,對著船繼續(xù)射擊。秦淵護住其他人,同時觀察著形勢。
“往河中心開,利用夜色掩護,“秦淵對段景林說道。
段景林加大油門,小船向河心駛去。河面上霧氣彌漫,能見度很低,這對他們是個有利條件。很快,他們就消失在了霧氣之中,岸上的武裝人員只能對著霧氣盲目射擊。
“暫時安全了,“岳鳴松了口氣。
“還不能放松,“秦淵說道,“他們肯定會沿著河岸追蹤,而且可能會調動巡邏艇!
“那我們往哪里走?“段景林掌著舵,在霧氣中小心地航行。
“順流而下,“秦淵做出判斷,“這條河最終會流向大海,我們可以從海路離開!
“可是到海邊至少要幾個小時,“陳志強擔心道,“而且昆蓬在沿海也有勢力,他們可能會封鎖港口!
“一步一步來,“秦淵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遠離這里!
小船在夜色和霧氣中緩慢前行,河水拍打著船舷,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秦淵讓大家輪流警戒,注意周圍的動靜。
大約過了半小時,霧氣漸漸散去,月光照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視野好了,但這也意味著他們更容易被發(fā)現。
“你們聽,“段景林突然停下船,“是發(fā)動機的聲音!
眾人豎起耳朵,果然聽到遠處傳來隆隆的發(fā)動機聲,而且不止一個,聽起來像是大型船只。
“是巡邏艇,“秦淵判斷道,“他們果然追上來了。“
“怎么辦?“岳鳴緊張地問道。
秦淵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前方不遠處有一片紅樹林,茂密的樹根和枝葉形成了天然的遮蔽。
“把船開進紅樹林,“秦淵指示。
段景林立即調轉方向,小心翼翼地把船駛進紅樹林。樹根錯綜復雜,必須非常小心才不會擱淺。他們在樹林深處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停船,然后關掉了發(fā)動機。
不久,兩艘大型巡邏艇從他們藏身的紅樹林外駛過。艇上裝著探照燈,強光在河面上來回掃射,同時還有武裝人員用夜視儀觀察著兩岸。
“別動,別出聲,“秦淵小聲提醒。
四人緊貼著船艙,盡量把自己隱藏在陰影中。探照燈的光束掃過紅樹林,但因為樹木太過茂密,并沒有發(fā)現他們。
巡邏艇緩慢地駛過,搜索著河面。過了大約十分鐘,兩艘艇都消失在了下游的轉彎處。
“他們走了,“岳鳴輕聲說道。
“只是暫時的,“秦淵說道,“他們搜不到我們,肯定會返回來再搜一次。我們必須換個方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