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陳志強認真地說道,“昆蓬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他手下有上百名武裝人員,而且都是退役軍人,訓(xùn)練有素。如果你們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會客氣的。“
“我們會小心的,“秦淵堅持,“而且我們不是要強攻,只是先偵察情況!
陳志強看著秦淵堅定的眼神,嘆了口氣:“好吧,我盡量幫你們。不過有一點你們要記住,在孔敬,昆蓬將軍就是王,即使是政府官員也要給他面子。你們千萬不要低估了他的能量!
“我們明白,謝謝您的提醒,“秦淵感謝道。
離開酒吧后,三人租了一輛車,按照陳志強提供的方向,前往城北的山區(qū)。
“教官,我們真的要去偵察那個莊園嗎?“岳鳴有些擔(dān)心,“聽起來很危險!
“不親眼看看情況,我們無法制定有效的行動計劃,“秦淵說道,“而且李上校那邊正在聯(lián)系暹國政府,也許能爭取到官方支持。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掌握第一手情報!
車子離開市區(qū),駛?cè)肓松絽^(qū)的公路。這里的風(fēng)景很美,山巒起伏,森林茂密,但秦淵無心欣賞風(fēng)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可能出現(xiàn)的莊園上。
“根據(jù)陳先生的描述,莊園應(yīng)該就在前面五公里左右,“段景林看著地圖說道,“我們要小心了,可能會遇到哨卡!
果然,又開了三公里,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路障。兩名穿著迷彩服的武裝人員站在路邊,手中拿著自動步槍。
“停車,接受檢查,“一名武裝人員用暹語喊道。
秦淵放慢車速,停在了路障前。段景林打開車窗,用暹語和武裝人員交流。
“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武裝人員警惕地詢問。
“我們是游客,聽說這里風(fēng)景不錯,想來看看,“段景林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回答。
“前面是私人領(lǐng)地,禁止通行,“武裝人員冷冷地說道,“調(diào)頭回去。“
“好的,我們這就走,“段景林沒有爭辯,讓秦淵掉頭離開。
離開哨卡后,岳鳴說道:“看來真的戒備很嚴,連游客都不讓接近!
“這說明里面確實有重要的東西,“秦淵分析道,“而且從那些武裝人員的裝備和態(tài)度來看,確實是正規(guī)訓(xùn)練過的軍事人員。“
“那我們怎么接近莊園?“段景林問道。
“從正面肯定不行,我們繞到側(cè)面看看,“秦淵決定。
他們在附近的小路上轉(zhuǎn)了一圈,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莊園的外圍。雖然不能靠近,但通過望遠鏡,他們還是看到了一些情況。
莊園占地確實很大,至少有幾十公頃,周圍是高高的圍墻和鐵絲網(wǎng)。圍墻上安裝著監(jiān)控攝像頭,而且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崗哨。更遠處,可以看到一些建筑物,其中最大的是一座歐式風(fēng)格的莊園主樓。
“防御很嚴密,“秦淵通過望遠鏡仔細觀察,“光是外圍就有至少十幾個崗哨,而且都是武裝到牙齒的!
“我看到了巡邏隊,“岳鳴指著遠處,“那邊有一支巡邏隊在圍墻內(nèi)走動。“
“而且地形對我們不利,“段景林分析道,“莊園周圍都是開闊地,沒有遮蔽物,很難隱蔽接近!
秦淵放下望遠鏡,陷入了沉思。這確實是一個難題。昆蓬將軍的防御措施遠超他的預(yù)期,想要潛入莊園幾乎不可能,即使?jié)撊肓,在武裝人員的包圍下也很難全身而退。
“我們需要重新評估行動方案,“秦淵說道,“強行潛入的風(fēng)險太大,而且很可能失敗!
“那我們就等官方的支援?“岳鳴詢問。
“也不能完全依賴官方,“秦淵搖頭,“昆蓬在當?shù)貏萘μ,即使中央政府派人來,也不一定能順利行動!?br>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秦淵的手機響了,是李建軍上校打來的。
“秦教官,有最新進展,“李建軍的聲音有些嚴肅,“我們已經(jīng)通過外交渠道聯(lián)系了暹國政府,他們同意協(xié)助調(diào)查,但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秦淵詢問。
“他們要求由暹國警方主導(dǎo)行動,我們只能提供情報支持,“李建軍說道,“而且他們強調(diào),如果目標真的是昆蓬將軍,行動會非常復(fù)雜,需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那要等多久?“秦淵著急地問道。
“至少要幾天,甚至更長,“李建軍無奈地說道,“暹國政府也很為難,昆蓬在北部的勢力根深蒂固,貿(mào)然行動可能會引發(fā)沖突。“
“可是佛像就在他手里,如果不盡快行動,可能就會被轉(zhuǎn)移或者銷毀,“秦淵提出擔(dān)憂。
“我理解你的焦急,但這涉及到國際關(guān)系和地方勢力,必須謹慎處理,“李建軍說道,“我會繼續(xù)施壓,盡量加快進程!
掛斷電話后,秦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從追查黑鴉到現(xiàn)在,雖然抓住了罪犯本人,但古佛像卻越來越遠。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買家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對方是一個他們無法直接對付的地方軍閥。
“教官,要不我們先撤回去,等官方行動?“岳鳴建議道。
秦淵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xù)觀察著遠處的莊園。突然,他注意到莊園的主樓前停著幾輛豪華轎車。
“你們看那些車,“秦淵指著遠處,“應(yīng)該是客人來了。“
通過望遠鏡,他們看到幾個穿著正式西裝的人從車里下來,被莊園的管家模樣的人迎進了主樓。
“會不會是買家?“段景林猜測。
“很有可能,“秦淵說道,“昆蓬不是最終買家,他是中間商。這些人可能才是真正想要買佛像的人!
“如果是這樣,交易可能很快就要進行了,“岳鳴說道。
“對,我們沒有時間等官方行動了,“秦淵下定決心,“必須想辦法盡快行動!
“可是我們怎么進去?“段景林問道,“防御這么嚴密!
秦淵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個大膽的計劃。
“如果硬闖不行,我們就偽裝進去,“秦淵說道。
“偽裝?偽裝成什么?“岳鳴不解。
“供應(yīng)商,“秦淵解釋道,“這么大的莊園,肯定需要大量的物資供應(yīng)。如果我們能冒充供應(yīng)商,也許能混進去。“
“這個主意可行,但我們怎么知道他們需要什么物資?“段景林提出問題。
“這就需要陳先生幫忙了,“秦淵說道,“他做生意多年,肯定知道一些當?shù)氐墓⿷?yīng)商。“
他們立即返回市區(qū),再次找到陳志強。
“什么?你們要混進昆蓬的莊園?“陳志強聽到秦淵的計劃后,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你們瘋了嗎?“
“沒有其他辦法了,“秦淵堅定地說道,“陳先生,您能幫我們聯(lián)系一個給莊園供貨的商家嗎?“
“這太危險了,“陳志強搖頭,“即使混進去了,你們能做什么?那里到處都是武裝人員,而且你們?nèi)齻華國人,很容易被認出來。“
“我們只是去確認佛像的位置,不會有其他行動,“秦淵解釋,“而且有段景林在,他暹語說得很流利,可以冒充當?shù)厝。?br>陳志強看著三人堅定的眼神,知道勸阻無效,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我認識一個給莊園送酒水的商家,也許可以幫你們。但我要說清楚,如果出了事,我不負任何責(zé)任!
“我們明白,出了事也不會連累您,“秦淵保證。
當天晚上,在陳志強的安排下,他們見到了那個送酒水的商家,一個名叫頌猜的暹國中年人。經(jīng)過一番談判和金錢誘惑,頌猜同意讓段景林冒充他的助手,跟著送貨車進入莊園。
“但只能進一個人,而且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頌猜強調(diào),“超過這個時間,會引起懷疑的!
“夠了,“秦淵同意,“段景林,你進去后記住,只觀察不行動,確認佛像的位置就立即出來!
“明白,“段景林點頭。
“帶上這個,“秦淵遞給段景林一個微型攝像頭,“把重要的地方都拍下來。“
第二天上午,送貨車載著段景林駛向莊園。秦淵和岳鳴在遠處焦急地等待著。
半小時后,送貨車從莊園出來了,段景林安全地回來了。
“怎么樣?看到佛像了嗎?“秦淵急切地詢問。
“看到了,“段景林喘著氣說道,“就在主樓的二樓,一個警衛(wèi)森嚴的房間里。而且今晚就要進行交易儀式,那些買家都會參加!
“太好了,“秦淵說道,“你拍到照片了嗎?“
“拍了,“段景林拿出攝像頭。
通過攝像頭的錄像,他們看到了莊園內(nèi)部的情況,以及那個存放佛像的房間。確實戒備森嚴,門口有四個武裝人員守衛(wèi),而且安裝了多重安保系統(tǒng)。
“這下該怎么辦?“岳鳴問道,“今晚就要交易了,我們來不及等官方行動了!
秦淵看著錄像,心中開始謀劃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這個計劃風(fēng)險極大,但也許是唯一能在交易完成前奪回佛像的辦法。
“今晚,我們就行動,“秦淵做出了決定。
回到旅館后,秦淵立即召集岳鳴和段景林制定詳細的行動計劃。他在桌上攤開了段景林拍攝的照片和莊園的草圖。
“今晚的交易儀式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秦淵指著草圖說道,“交易儀式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是莊園防御最薄弱的時刻!
“可是教官,即使防御薄弱,我們也只有三個人,“岳鳴擔(dān)心地說道,“而對方有上百名武裝人員。“
“所以我們不能硬拼,必須用智取,“秦淵說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制造混亂,調(diào)虎離山,趁機奪取佛像。“
“具體怎么做?“段景林詢問。
秦淵在草圖上標出幾個關(guān)鍵位置:“首先,我們需要在莊園外圍制造一個緊急情況,吸引大部分武裝人員離開。然后趁著內(nèi)部空虛,潛入主樓奪取佛像!
“制造什么緊急情況?“岳鳴問道。
“火災(zāi),“秦淵說道,“段景林今天進去的時候,看到莊園西側(cè)有一片倉庫區(qū),那里堆放著大量物資。如果那里起火,昆蓬肯定會派大批人手去滅火和保護物資!
“這個主意可行,“段景林點頭,“但我們怎么潛入主樓?今天我看到,即使是交易期間,主樓的守衛(wèi)也很嚴密!
“這就需要第二步計劃,“秦淵繼續(xù)說道,“岳鳴負責(zé)在外圍制造火災(zāi),段景林和我潛入莊園。我們利用混亂期間,偽裝成莊園內(nèi)部的人員,接近主樓!
“偽裝?“段景林疑惑。
“對,你今天看到了,莊園里的服務(wù)人員都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秦淵說道,“我們弄幾套制服,混在服務(wù)人員中,應(yīng)該能接近主樓!
“可是主樓二樓那個房間有四個武裝守衛(wèi),我們怎么對付他們?“段景林提出關(guān)鍵問題。
“這是最困難的部分,“秦淵承認,“但我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交易儀式在一樓大廳舉行,所有重要人物都會在那里。二樓的守衛(wèi)雖然人多,但注意力會分散,而且他們不會預(yù)料到有人在交易進行時來奪取佛像!
“您的意思是趁交易進行時行動?“岳鳴明白了。
“對,那是他們最自信、最放松警惕的時候,“秦淵點頭,“而且交易儀式會有很大的動靜,足以掩蓋我們的行動!
“拿到佛像后怎么撤離?“段景林繼續(xù)詢問。
“從莊園的東側(cè)圍墻,那里有一段是樹林,可以提供掩護,“秦淵指著地圖,“陳先生會在那里準備一輛車接應(yīng)我們。只要翻過圍墻,上車就能迅速離開。“
“聽起來計劃很完善,但變數(shù)太多了,“岳鳴擔(dān)心道,“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我們都可能被困在莊園里。“
“我知道風(fēng)險很大,“秦淵看著兩個學(xué)生,“所以我不會強迫你們參與。你們可以留在外面,我一個人進去。“
“教官,您說什么呢,“岳鳴立即反駁,“我們怎么可能讓您一個人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