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邪并未因戰(zhàn)勝凌空而有什么喜悅。
這其中的代價,只有他自己清楚。
此刻,他只想做一件事。
殺人!
他拎著刀,邁步走向云瓊。
“不……不要!”
“秦君邪,這里是學(xué)府,你不能殺我!”
云瓊一臉絕望,嘩啦一下,他的褲襠就濕了,傳來陣陣尿騷。
秦君邪無視。
“老師,鄭老……你們答應(yīng)過我的,不會讓我有事的!”云瓊哀求的抬頭。
楊教皺眉,他想出手,云瓊是他的學(xué)生,可趙天命一直鎖定著自己,讓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他朝鄭河看去一眼。
心里卻是一驚。
鄭河,沒動。
此時,鄭河就安靜的站在武道一門高臺,默默看著一切。
秦君邪冷笑:“云瓊,你現(xiàn)在還看不懂嗎?你的命,根本不值錢!
“鄭河現(xiàn)在,恐怕還在盼著我殺了你呢。因?yàn)槲覛⒘四,就會觸犯學(xué)規(guī),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殺我!
云瓊震驚:“不,這不可能!”
“不可能?”
秦君邪冷笑:“鄭長老,我說的這些可對?”
其實(shí)從一開始,他殺到武道一門,鄭河一直沒出手,他就看懂了。
今日,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
逼他殺人的局!
鄭河始終負(fù)手,笑道:“既然猜到了,那你敢殺嗎?”
“小子,迄今為止,天陽學(xué)院建立300年,還沒有一個殺了人的弟子可以活下來!
“不敢么?”
秦君邪冷笑連連。
“今天,我殺給你看!”
下一刻,長刀高舉。
所有人屏住呼吸。
“君邪哥哥!”
就在長刀將落之際,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
聲音如雨,秦君邪的身軀卻是一顫。
接著,他的刀一下停滯,轉(zhuǎn)身朝長廊外看去。
蘇夢安臉色蒼白的站在那。
“安兒!”
秦君邪心里一緊:“你怎么出來了!”
蘇夢安憔悴一笑:“我再不來,我的傻哥哥,就要把這天給捅出一個窟窿了呀!
秦君邪雙眼唰一下通紅:“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hù)好你。”
蘇夢安搖頭:“君邪哥,我們不殺了,好嗎。我們回家!
吱——
秦君邪猛的握拳。
“君邪哥,我知道你有恨,可安兒時日不多,你在陪我一段時間好嗎?等我走后,你要?dú)⑺,為遲不晚!碧K夢安道。
今日一切,就是武道一門的算計。
就是想要逼秦君邪殺人,她不能讓秦君邪出事。
秦君邪的胸口劇烈起伏。
不甘心。
但很快,他還是笑著點(diǎn)頭:“好,我答應(yīng)你,我們回家!
蘇夢安展顏一笑,燦爛無比。
周圍眾人見狀,都是松了口氣。
“幸好……”
在他們看來,秦君邪之前就像是一只下山猛虎,誰都阻攔不了。
一直到蘇夢安的出現(xiàn)。
“真可怕……”
“安兒,你等我一下。”
秦君邪將她交給林楓:“師兄,幫我照顧她一下。”
“我在她不會有事!绷謼鼽c(diǎn)頭。
之后,秦君邪轉(zhuǎn)身,再一次走到云瓊身邊。
所有人心臟一下都提到嗓子眼處:“他要干嘛?”
“不是說不殺了嗎?”
云瓊再次哆嗦起來;“秦君邪,你……。。!”
砰!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秦君邪砰一腳踢出,將云瓊踢翻在地,接著長刀在手中旋轉(zhuǎn)一圈,噗嗤一下刺入云瓊的大腿。
接著是小腿,然后是手掌、手臂!
最后,他長刀舉起,用力扎下,將云瓊整個人都給釘在地上,四肢禁斷。
“安兒說,讓你先活一段時間,但好好活著,太便宜你了!”
秦君邪冰冷道,接著他才轉(zhuǎn)身,朝著武道一門外走去。
“咕嚕……”
“秦君邪,你傷了這么多人,這樣就想走了?”楊教皺眉。
“不就是無間煉獄么?我一會自己去!
秦君邪頭都不回,帶著蘇夢安離開。
趙天命也收斂氣息,一同離開。
武道一門。
鄭河看著滿地橫七豎八的重傷弟子,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一群廢物!”
“老師,這秦君邪有一點(diǎn)不太正常!睏罴业皖^道。
鄭河點(diǎn)頭:“是不太正常,但最后爆發(fā)的力量,好像是斷了脊柱,必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應(yīng)該沒有辦法一直使用!
楊教點(diǎn)頭,他也看出來了。
“去,動用我們的關(guān)系,向人境總部尋一顆凌空丹來!编嵑拥。
楊教臉色一驚:“老師,你是想……”
“讓陳默突破!编嵑拥,通過今日可以看出,超凡一境想贏秦君邪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對了,聽說朱鶴跟秦君邪走的很近?”鄭河忽然道。
楊教點(diǎn)頭:“是,之前去執(zhí)法堂,還提秦君邪求情來著!
“恩,那幾天后的一戰(zhàn),將他一起做掉吧!编嵑拥。
楊教一驚:“老師的意思是……”
“讓陳默在臺上強(qiáng)殺秦君邪,戰(zhàn)臺失手殺人,與學(xué)員無關(guān),長老替罰!编嵑拥馈
學(xué)院上戰(zhàn)臺,是可以竭盡全力的,否則如何能發(fā)揮潛力?
所以,真在戰(zhàn)臺上殺了人,學(xué)員不會受到懲罰,反而是看管的長老職責(zé)。
看管不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