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宋與墨瑤對視一眼,一言不發(fā),跟著侍女來到張晚之給他們準(zhǔn)備的客房之中。
二人的房間緊挨著,推開房門,房間不算太大,但很雅致,無論是擺設(shè)還是裝飾,都透露著一種文人墨客的雅致,正中間是一張供桌,上面放滿了一些紙筆,還有一沓看起來十分古樸的書籍,靠近供桌的左右兩側(cè),各放置著一張木椅,房間兩側(cè)各擺放著一個書架,書架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
“你先下去吧,我和瑤兒要休息了!痹~宋對那名侍女說道。
“是!笔膛c了點頭,隨即離開了房間之中,走之前順手將房門關(guān)上。
“詞宋哥哥,難道說師公還真的存活在世上嗎?”在詞宋關(guān)上房門后,墨瑤這才開口詢問道。
“不知道,但我老師和你老師一同向我們傳訊,想來定然是發(fā)現(xiàn)了師公的蹤跡,否則不會冒著巨大的危險前去界海之中!
“這倒也是,不過界海之中,處處充斥著危險,就算是孔圣也曾被困住,老師定然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線索!
墨瑤點頭同意,緊接著她又提出了新的疑惑,“詞宋哥哥,師公他,究竟是不是圣人境界?若他是圣人境界,為何沒有飛升仙界?”
“我也不知,老師和錯爺爺都未曾向向我講過,但史書中并沒有關(guān)于師公成圣的記載,想來沒有成圣吧!
詞宋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鬼谷子究竟有沒有成圣,畢竟歷史上鬼谷的記載,真的很少很少。
“可亞圣只有兩千年歲月,早在三千年前,史書中便有了師公的記載,師公真的能突破時間的桎梏嗎?”
墨瑤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她曾聽老師提過,師公在老師百歲時便銷聲匿跡,不知去了何處,自此五百年后,都未曾現(xiàn)身 ,而現(xiàn)在突然就現(xiàn)身了,總感覺有種莫名的。。。巧合?
詞宋心中同樣也有疑惑,但他還是向墨瑤解釋道:“你還記得我先前和你講的故事中,那位問心殿的守殿人,仲寐仲老先生嗎?”
“記得啊!蹦廃c了點頭。
“他只是半圣修為,卻經(jīng)歷過兩千余年的漫長歲月,世人喚這種體質(zhì)名為‘長生體’,或許師公也和仲老先生一樣,是長生體!痹~宋回道。
“可師公若真是長生體,那五百年前,師公為何離開呢?”
“具體原因,只能等老師他們回來之后,我們再詢問了!痹~宋回道。
“咚咚咚。”
三道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孫不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爺,有急事相商。”
“孫叔叔,您進(jìn)來就好!
詞宋話音剛落,就見孫不休立刻推門進(jìn)入,看他著急忙慌的模樣,顯然是出了大事。
“少爺,不好啦,這次是真的遇到了大麻煩了!睂O不休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詞宋拿出一個杯子,端起茶壺給孫不休倒了一杯茶,而后將其遞給了孫不休,道:“孫叔叔,有話慢慢說,不必著急!
孫不休接過茶水,也不顧及茶水燙手,一飲而盡,“少爺,出事了,您與少奶奶的婚事,恐怕有些難辦了!
“難辦?為何難辦,難道是王室又再耍什么手段?”詞宋不解道。
孫不休聽罷,連忙擺了擺手,道:“此事與世俗界無關(guān),是關(guān)于老爺?shù)。?br>
聞言,詞宋更加疑惑了,“我父親?我父親不是說要離開家一段時間嗎?難道他遇到什么麻煩了?”
孫不休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深呼出一口氣,道:“說起來,其實是我們和老爺當(dāng)年犯下的錯,要由少爺您來承擔(dān)了。”
“什么犯的錯,讓詞宋哥哥承擔(dān)?這都什么和什么?孫叔叔,您能不能講的再詳細(xì)一點。俊
墨瑤聽孫不休講話一知半解的,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孫不休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少爺,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孫不休將自己和詞起白,商函一行人年少時期做的那些事情盡數(shù)告知了詞宋與墨瑤,直接把他們聽的是一愣一愣。
“我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為什么當(dāng)時我問夫子,我父親當(dāng)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夫子列下了一大堆,幾乎把諸子百家說了一個遍,我還以為是玩笑話,原來你們當(dāng)年,真的把諸子百家都得罪了啊!
詞宋的臉色垮了下來,原來家里這幫叔叔以及父親當(dāng)年真的就是惹禍精。孔龅哪切┦虑橐灿行╇x譜了吧,去別家學(xué)院上門踢館也就算了,你還去人家婚宴壽宴上砸場子,這換成誰,都會記仇的好嘛?
他也總算明白,自己父親當(dāng)年為什么在文道之中的名聲如此之差了,這要是換做自己,自己也肯定討厭這幫子惹禍精。
“少爺,我們當(dāng)年也是年少輕狂,被書院壓抑的太久了,所以才會犯下這種錯誤,我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知錯了!睂O不休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所以,在我的婚宴上,您與我父親當(dāng)年惹到的諸子百家會上門‘報復(fù)’,到時候我會面臨和我同代中各家最天才的存在,對嗎?”
詞宋反問道,若是同代天才,上至而立之年,不過也就三十歲,詞宋還有很大的信心能夠擊敗他們,畢竟就算他們再天才,三十歲至多也就翰林境界。
聽到詞宋這么問,孫不休的神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是四十歲以下的各家天才,而非和少爺一代!
“四十歲?不是,世俗之中,四十歲的人都可以應(yīng)一聲爺爺了吧?讓爺爺輩的人跟我打,這不就是老叟戲頑童,是不是太離譜了吧?”
詞宋直接繃不住了,三十歲和四十歲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了,自己的父親三十歲的時候也不過只是個翰林,但三十七歲的時候便突破到了半圣境界,說是天差地別也不為過,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情況特殊,可四十歲以下的大儒可以說是再尋常不過,進(jìn)士戰(zhàn)大儒,差距也是大啊。
“要不還是我去打宿儺吧,那樣勝算還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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