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走到門口,突然扭頭道:“董彪在辦案現(xiàn)場見過我,難道就能證明我參與了賴家父子被查的案子嗎?這就好比是指鹿為馬,無聊至極。我都懶得解釋!
李初年的這番話落地,整個會議室里頓時鴉雀無聲。
李初年的這一招,說是欲擒故縱也不為過。
他表現(xiàn)出了對這種胡亂定性的做法極其蔑視,同時也說明了自己之所以不解釋,就是懶得解釋。因為指鹿為馬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孫慶陽頓時面紅耳赤。
李初年說的指鹿為馬,就是說的他。那他不就成了歷史上臭名昭著的趙高了嘛。
孔利官臉色嚴肅,但他卻還是采取原先的策略,一句話也不說。免得將來被倒算。
孫慶陽怒了,他厲聲道:“李初年,你胡說什么?太放肆了,你敢對市委市政府調查組說這種話?還什么指鹿為馬,無聊至極?純粹是一派胡言!
李初年轉過身來,很是平靜地道:“單憑董彪在辦案現(xiàn)場見過我,就將我定性成參與了賴家父子被查的案子,這不是指鹿為馬是什么?這不是無聊至極又是什么?”
砰,孫慶陽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惱羞成怒地道:“放肆,你簡直是太放肆了。有人指認你,你還敢狡辯?”
李初年仍是非常平靜地道:“我沒狡辯,我說的是事實!
孫慶陽沒好氣地道:“你不參與賴家父子被查的案子,那你為何也在辦案現(xiàn)場?”
李初年道:“我在辦案現(xiàn)場,就說明我參與了賴家父子被查的案子嗎?”
“那你為何出現(xiàn)在辦案現(xiàn)場?”
“我去找人了。咋地?我去那里找人也不行嗎?”
“你去找誰了?”
“紀光廉。”
“你去找紀光廉什么事?”
“個人私事!
“什么個人私事?”
李初年反問道:“個人私事有必要說嗎?”
李初年這句話又將孫慶陽給噎回去了,氣得孫慶陽直瞪眼。
孫慶陽扭頭將調查組的一個工作人員招呼了過來,低聲說了句什么,這名調查組的工作人員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孫慶陽將目光又對準了李初年,道:“李初年,你可以狡辯,但事實勝于雄辯。你到底有沒有參與賴家父子被查的案子,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李初年道:“我希望你們調查清楚,不要借調查之機打擊報復人。否則,我也有上訴的權力!
聽李初年這么說,孫慶陽更加來氣了,嘲諷地道:“李初年,看來你還真是像別人說的那樣,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初年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不管別人怎么說我,我只要做好我的本份就行了。孫副書記,別說我沒有參與了賴家父子被查的案子,即使我參與了,這也不算是違法亂紀吧?”
孫慶陽沒好氣地道:“你不是紀委監(jiān)委的工作人員,你有什么資格參與這個案子?”
“你們查我有沒有參與賴家父子被查的案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對,就是這個原因!
“我知道了,我也終于弄清楚了你為什么把我請到這里來的原因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隨便查吧。如果我李初年真的有違法亂紀的事,隨便你們怎么處置!
李初年這番話,就是對孫慶陽的諷刺挖苦。他說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并不是指他參與賴家父子被查的案子。而是說孫慶陽利用調查組的組長的身份,不但干擾辦案,更是顛倒是非。像孫慶陽這樣的人,他能清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