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蓮聽后趕忙說道:“不打擾,不打擾!闭f著,姜春蓮又問道:“凌市長,你打電話來,是有事?”
凌游哦了一聲,然后問道:“想著問問你,還是否在嘉南,生活上有沒有困難,如果有,你可是要盡管和我說的,不要客氣!
姜春蓮聞言先是說道:“在,在嘉南呢,沒走,生活上,生活上沒啥困難的。”
可說著說著,就聽姜春蓮有些哽咽。
凌游聽出了對方的語氣,連忙追問道:“姜大姐?你怎么了?”
姜春蓮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然后說道:“沒,沒事!
如果換作別人,就算聽出了異樣,可能也就早借著臺階不問為好了,可凌游對老姜這個人印象很深的,并且始終心中懷著一絲自責(zé),就連家中這個保姆工作的人選,他之所以考慮找到姜春蓮來擔(dān)任,也是為此,畢竟讓姜春蓮在自己身邊工作,總比她出去給別人工作要好,至少在他這里,工資和待遇他都不會虧待對方。
所以見姜春蓮這種狀況,他自然不能不多問幾句,于是繼續(xù)追問道:“姜大姐,我早就和你說過,遇到困難要聯(lián)系我,我再問你一次,真的沒事嗎?”
姜春蓮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隨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凌市長,你得替我做主啊!
凌游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詢問了姜春蓮在哪,打算親自找到她,見面了解情況。
得知了姜春蓮的位置之后,凌游掛斷電話后打給了鐵山,隨即連忙下樓去了。
乘車前往了老姜生前住的那間老房子,凌游始終沒有忘了老姜的家怎么走,于是便帶著鐵山快步上了樓。
鐵山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片刻后,就見姜春蓮打開了房門,與凌游對視一眼,就見姜春蓮的哭腫的眼睛猶如核桃般大小。
“凌市長!苯荷徳S久沒見凌游,如今再見面,并不像當(dāng)初那般從容,那時二人相識的紐帶,是老姜,可如今二人再見,在姜春蓮的眼中,凌游是官,而且還是大官,所以她拘謹且局促不安的捏著手,迎道:“快,快進屋坐。”
凌游與鐵山邁步進去之后,環(huán)視了一圈,只見這里和去年并無兩樣,反倒是比老姜自己生活的時候,還要整潔明亮。
走進客廳之后,凌游一眼看到了陽臺的一個柜子上,擺著老姜的遺像和一個香爐,于是便率先邁步走了過去,抽出了三支香,拿起一旁的打火機點燃之后,插在了香爐里,并欠身鞠了一躬,這才邁步走回客廳。
此時姜春蓮倒了兩杯水請凌游二人坐下,隨即自己也坐在了一旁。
凌游看著姜春蓮問道:“姜大姐,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春蓮沉默了片刻,然后回頭喊道:“小迅,你出來!
小迅,是姜春蓮的兒子,大名叫姜迅,原本是隨父姓,姓張,可當(dāng)年姜春蓮和丈夫離婚,是因為丈夫出軌且家暴,所以姜春蓮便將兒子的戶口,改了自己的姓,打算永遠不再和前夫有任何的瓜葛。
片刻之后,姜迅輕輕的打開房間門走了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小伙子,一米七幾的身高,可此時卻是低著頭用一只手扣著另一只手,顯得膽小且怯懦,和凌游上次見到這孩子的時候,還要內(nèi)向。
姜迅走到客廳,來到幾人面前之后,姜春蓮的一滴淚瞬間滑落,然后對兒子說道:“你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