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后,就見嘉南市委的二號車,出現(xiàn)在了市府賓館的大院里。
凌游之所以只請了吳瑞,一來,是剛剛說到的原因,二來,則是凌游不想給嚴秋實太大的壓力,他不想嚴秋實一到,就把相關(guān)部門領(lǐng)導(dǎo)都請來坐陪,到時候,如果嚴秋實考察后,覺得不妥,這個臺階,可就不好下來了。
但吳瑞不同,吳瑞在凌游心中,是自己人,請他過來,一人便能全權(quán)代表了整個嘉南市的態(tài)度。
當吳瑞走進包房之后,凌游和嚴秋實趕忙站了起來。
凌游便走到了吳瑞的身邊介紹道:“市長,給您介紹一下,嚴秋實,嚴總,秋園果業(yè)集團的董事長,也是我的老朋友了。”
當嚴秋實走上前之后,凌游又給嚴秋實介紹道:“這是我們嘉南的吳瑞市長,都是朋友,我就有什么說什么了,在工作上,吳市長是我的領(lǐng)導(dǎo),在生活中,吳市長也一樣是我的兄長,所以今天,我沒有請外人給您接風,只當朋友間的聚會,嚴總您可別拘束!
嚴秋實一聽,趕忙上前兩步:“吳市長,很高興見到您啊!
吳瑞聞言也是笑呵呵的伸出了雙手:“嚴總,歡迎您來嘉南啊,在這個時候,您的到來,無異于雪中送炭啊!
嚴秋實和吳瑞四手相握,謙虛的說道:“我和凌市長是老朋友了,所以無論于公于私,在凌市長遇到困難的時候,我都該當這個急先鋒的,吳市長可千萬別和我客氣。”
二人寒暄了幾句之后,凌游和嚴秋實便邀請吳瑞入座,三人誰也沒有坐主坐,只是緊挨著彼此,隨意坐了下來。
酒菜上齊之后,三人兩杯白酒下肚,話也就多了起來,吳瑞的內(nèi)心中,自然沒有凌游那般灑脫,他自然是希望有企業(yè)能夠留下的,所以言談中,自賣自夸的成分很大,從字里行間中,就能感受到吳瑞較為迫切留下嚴秋實的渴望。
嚴秋實喝的也有些高了,但頭腦還是保持著幾分清醒,并沒有所有話都順著吳瑞的話往下接。
凌游見二人喝多了,一個進一個退,便在中間和起了稀泥,盡可能的讓二人都能清醒理智一些,不然等第二天酒醒了,準保會有一個后悔的。
三個人各自喝了半斤的白酒,這才在凌游的圓場下,喝下了最后一杯酒,結(jié)束了酒局。
凌游將嚴秋實送到了房間之后,又反身回到了包房里。
就見吳瑞只穿著一件白襯衫,正紅著臉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
“送回房了?”吳瑞抬頭看向凌游問道。
凌游點了點頭:“回去了,嚴總喝的有點多!
吳瑞淡淡點了點頭,眼睛盯著手中的茶杯輕聲說道:“凌老弟,剛剛老哥我,失態(tài)了吧?”
凌游扶了一下吳瑞身邊的椅子,隨即坐了下來,笑了笑說道:“您的心情,別人不理解,我還是理解的!
吳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沉吟半晌后方才苦笑了兩聲,但卻沉默不言。
凌游在之前就猜到了吳瑞之所以來嘉南,是誰的指派,更是猜到了為什么省里是讓吳瑞來,這差事說好聽了是‘陪太子讀書’,說難聽了,就是個炮灰差事。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心思,梁國正也不例外,在任吉山兩年了,幾位老爺子的年紀也越來越大,自己也算不上是年輕干部行列的一員了,如若不在近兩年內(nèi),為自己的前路規(guī)劃出個眉目來,待幾位老爺子壽終那天,梁國正只會更加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