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梁國正才要緊緊拴住凌游,最主要的,是拴住秦家這棵大樹,所以嘉南如今這種破爛的局面,給凌游升任正職,是坑害,干好了有功,干不好,鍋全是凌游的。
但這個常務(wù)就不一樣了,在嘉南市,凌游的權(quán)力幾乎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手抓全市大多部門的監(jiān)管權(quán),更是沒有免去凌游公安這一實權(quán)部門的一把手身份。
路鋪好了,吳瑞又是凌游的老朋友,同時是梁國正親自點的將,所以在凌游實施號令的時候,吳瑞也不會阻撓,干好了,功勞也少不了,可一旦要是干不好,吳瑞這位‘高個子’的,自然就順理成章的頂在了凌游的前面。
凌游無法動搖梁國正的這步棋,他自然也清楚,吳瑞的心里憋屈,凌游能做的,只有把嘉南的這局將死之棋盤活,才能讓吳瑞松口氣。
這一刻,凌游感受到了身不由己的痛苦,更感受到了雖然已經(jīng)身處高位,可還是會任人擺布的無奈。
二人沉默良久,凌游起身捏了捏吳瑞的肩膀,然后說道:“嘉南的路,早晚會平坦順暢,我凌游,和你共同蹚出來。”
吳瑞聞言側(cè)頭看了一眼凌游,然后笑著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之后,吳瑞兩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然后恢復(fù)常態(tài)道:“走吧,回家,我一會讓你嫂子,給下兩碗熱餛飩!
凌游笑著嗯了一聲:“那感情好啊,正巧,我從河東帶回了些老鄉(xiāng)種的水果,給您拿些過去。”
二人說笑著便走出了包房,出門上車之后,便回了市常委大院。
次日一早,鐵山在單位借了一輛普通的小轎車,與凌游都穿了一件普通的運動服,親自又來了市府賓館,打算帶著嚴秋實在嘉南走走看看。
一起吃了早飯后,幾人就出發(fā)了,凌游和嚴秋實坐在后座上,給嚴秋實一一介紹著嘉南市的幾個代表性的建筑。
一直行駛到城西的棚戶區(qū)附近,四人才下了車。
嚴秋實下車之后,看著眼前的這片每家每戶的墻壁上,寫著鮮紅色的‘拆’,隨即看向凌游笑問道:“凌市長,這是?”
凌游用手環(huán)指了一圈,然后說道:“這,就是嘉南市的產(chǎn)業(yè)園!
嚴秋實為之一振,隨后又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這一片地方,然后尷尬的笑問道:“凌市長,您沒和我開玩笑吧?”
凌游認真的搖了搖頭:“大老遠的把您請來,怎么會專程為了和您開個玩笑呢!
嚴秋實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又上前走了幾步,環(huán)視一周之后,轉(zhuǎn)身對凌游說道:“凌市長,您可和我開了一個大玩笑啊!
凌游邁步上前,來到嚴秋實的身邊之后伸出兩個手指:“兩年,兩年之內(nèi),我保證這里,能成為吉山省,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多功能產(chǎn)業(yè)園!
嚴秋實低眉沉吟片刻,隨即抬頭對凌游說道:“凌市長,我不是不信您......”
凌游甚至,一個人強調(diào)著否認什么,就是在陳述什么,嚴秋實說,他不是不信凌游,可實則,就是在心里打鼓。
凌游笑了笑,隨即擺了擺手說道:“嚴總,先不急,來都來了,那咱們就一步一步走!
說著,凌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嚴秋實見狀,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心中雖然被潑了一盆冷水,可還是跟著凌游走進了棚戶區(qū)深處。
一邊走,凌游一邊給嚴秋實介紹了嘉南市產(chǎn)業(yè)園項目的規(guī)劃方案,凌游還是有著一定語言魅力的,半個小時的實地介紹,就讓剛剛心如死灰的嚴秋實,突然有了一絲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