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這時也聽出了一些不尋常,表情突然有些尷尬了起來,于是便岔開話題說道:“小舅舅,您這是在挑我的理呀?我以后常回楚州就是啦。”說著,秦艽親自站了起來,為常文宏倒了酒。
而凌游這時想明白了,常文宏此次見自己,大概就是想知道自己在黨校結(jié)業(yè)之后,會到哪里去,因為他的心里篤定的一點就是,凌游的去處,肯定是要由秦老安排的,而憑借秦老對自己的偏愛來說,將凌游安排去的地方,肯定就是國家在未來幾年會大力扶持的地方,所以,常文宏今天,是來探口風(fēng)的。
但他的算盤雖說打的很精,可唯獨(dú)算錯了一點就是,他低估了秦老和凌游的思想格局,凌游是立志要去經(jīng)濟(jì)發(fā)展并不富裕的地方去的,就如他剛剛玩笑說的那般,他是一個希望能夠為一方百姓和發(fā)展雪中送炭的人,而不是一個心甘情愿去錦上添花的人;所以常文宏今天的算盤,百分百是要打空了的。
而大家又都是心里通透的,就連秦艽都看出了一絲不對,常文宏自然也清楚凌游已然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卻是在刻意的回避問題,所以也不好再繼續(xù)下去。
接下來將這個話題扯了過去,三人喝了兩瓶紅酒,都達(dá)到了一個微醺的狀態(tài),便都吃好了。
常文宏又讓秘書去沏了茶,與凌游和秦艽去休息區(qū)喝了會茶醒了醒酒之后,秦艽看時間不早了,就率先提出了要走。
常文宏本還想留二人一會的,可見秦艽已經(jīng)站起來了,也只好作罷了,隨即親自去送了凌游和秦艽到電梯,并派人去送二人回霧溪山。
一路上無話,那常文宏的下屬將凌游和秦艽送到霧溪山山下,因為沒有權(quán)限上去就將車停了下來。
秦艽讓那人走后,也沒有開車,將車停在了路邊,就與凌游通過警衛(wèi)驗明身份后,步行上了山。
一邊走,秦艽一邊開口說道:“其實小舅舅挺好的,從小對我也好!
凌游側(cè)頭看了看秦艽,然后抓住了她的手,他知道秦艽是在給飯桌上常文宏的舉動做解釋。
秦艽自然知道常文宏想要通過凌游,來窺探秦老的消息乃至國家的政策,屬于是越界的行為,所以她才很不好意思。
凌游抓緊秦艽的手說道:“我知道,也看的出,?倢δ,是真心的好!
秦艽順勢將身子往凌游的身上靠了靠:“大舅舅雖然平時深入簡出,可常氏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外公年紀(jì)大了,小舅舅他的確有些急了,我雖然不認(rèn)可他的行為,可我理解他!
凌游又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常家老爺子已經(jīng)近八十歲高齡了,偌大的集團(tuán),總要有一個真正的接班人出現(xiàn),這種情況在豪門中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可常文宏居然想要把手伸到秦家,這確實是越界的行為了,如果這事坐實,被秦老和常家老爺子知道,那對常文宏來說,要承受的,對他來說就將是一場災(zāi)難性的后果。
秦艽之所以和凌游解釋,就是希望凌游能夠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將今晚的事對秦老說,能夠給常文宏一個保全。
而凌游又豈會讓秦艽陷入兩難,所以當(dāng)然也就只能將今晚的事,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