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廣平這時見狀,邁步上前,將病床床位處調節(jié)病床角度的滾輪搖了搖,鄭六浮的上半身就立了起來。
虛弱的鄭六浮此時看什么的模模糊糊的,加上屋內又十分昏暗,所以也沒看清碗里是什么藥,就在凌游的喂送下將藥喝了個精光。
過了一會,就見鄭六浮的額頭出了一絲細汗,臉上的氣色也恢復了些,凌游這時從手提包里,將針盒拿了出來,然后坐到了窗邊,在鄭六浮身上的幾個穴位上扎了幾針。
然后就聽凌游貼在鄭六浮身邊說道:“可有什么反應?”
鄭六浮感受了一下,就覺的有種十分惡心的感覺,胃里開始翻涌。
凌游這時看向后面說道:“拿個盆過來!
鄭六浮的妻子聞言便去拿了一個塑料盆走了過來,凌游接過來之后將盆放在了窗邊說道:“吐出來吧,吐出來就好了!
鄭六浮聞言本有些不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吐出穢物,可奈何胃中翻涌的厲害,開始干嘔了起來。
凌游這時見鄭六浮將頭已經面向了盆,于是趁勢又在針盒里拿出了一根針刺進了鄭六浮的一個穴位里。
這一針扎下,就聽“嘔”的一聲,鄭六浮一下子就吐了出來,可由于他已經三天都沒吃什么的原因,嘔吐物里并沒有什么食物殘留,只是剛剛喝下的那服湯藥,以及十幾條長長的藏紅花浮在盆中,凌游稍稍用手晃了晃盆,就見那十幾條藏紅花浮動了幾下。
鄭六浮這時看著盆中的藏紅花大口的呼了幾口氣:“可算吐出來了,可算是吐出來了啊!
眾人聞言都聽糊涂了,心說這鄭六浮怎么還希望自己吐呢?他又是吐出什么來了呢?
眾人都探頭向盆里看了看,可屋里的視線十分灰暗,也沒看出什么來,就見盆中的嘔吐物里浮動著十幾條紅色線形的東西。
凌游將盆遞還了鄭六浮的妻子,然后說道:“伯母,麻煩您將這盆里的東西都處理掉吧!
鄭六浮的妻子聞言怔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哦哦,好好!
見鄭六浮的妻子離去,凌游這才邁步去將窗簾打開了,一束陽光立時就照了進來。
凌游走回來站在床邊笑道:“現(xiàn)在呢?感覺怎么樣?”
鄭六浮點了點頭:“舒服多了。”
凌游這時將身上的幾根針拔了下來,又裝回了針盒,接著又問道:“餓了吧?”
鄭六浮的肚子也很合適宜的咕嚕嚕叫了兩聲,鄭六浮這才露出一個笑臉來:“還真有些餓了!
鄭六浮的妻子這時走回來正好聽到了鄭六浮的這句話,瞬間松了口氣,心說總算是說一句餓了,這幾天來,什么都不肯吃,可急死個人了。
于是鄭六浮的妻子就說道:“我這就給你拿粥。”說著,她走到了一旁的一個柜子上,然后用手摸了摸保鮮食盒里的粥還熱著,便走了過來坐到了鄭六浮的床邊給他一口口喂著粥。
秦川柏這時站起身走了過來說道:“老鄭啊老鄭,我可怎么說你才好,你想部隊了,你就和我說嘛,我?guī)慊卦劾喜筷牽纯矗傇谛睦锉飷炛,好人都憋出病來了!?br>
鄭六浮喝了口粥嘆出一口氣:“這身軍裝都脫了,沒臉回去啊!
秦川柏叉著腰說道:“你這個人,就是個大車軸,怎么這性子這么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