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于海泉看向了凌游:“可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不知道怎么著,就覺得,自己也年輕了起來,身子骨有勁了,或許是,看到了某種希望!
凌游聽后謙虛的欠了下身:“您言重了!
于海泉擺了擺手,隨即說道:“像你說的,以前的月州,按規(guī)矩走了,可如今卻走到了這么個結(jié)果,年復一年的看著曾經(jīng)不如月州的城市,一個又一個的在各種領(lǐng)域上超過了月州,如今的月州看起來,哪里還像個副省級城市的樣子,再這樣下去,我怕月州,真就一蹶不振了!
說罷,于海泉凝了凝眉,然后接著道:“未來的月州,得看你們年輕干部的了,我能做的事情有限,不過,再托舉你們一把的力氣,還是有的!
聽了這話,凌游的內(nèi)心頓時驚起一片波瀾:“海泉書記,謝謝!
于海泉搖搖頭:“爾俸爾祿,民脂民膏,我們做的是國家的干部,吃的是老百姓的飯,所以這個謝字,怎么著也輪不到我的頭上,謝人民、謝黨謝國家吧!
從于海泉這里出來的時候,凌游回頭看了一眼送別自己的于海泉,但心里卻是五味雜陳,看著這位飽經(jīng)風霜的老干部,站在微風中朝著自己揮了揮手,凌游有一種一代新人換舊人的沉重感和使命感。
回去的路上,邵強幾次回頭瞥向凌游,可看到凌游并不開口,于是也不敢輕易說話。
直到回了市府大院之后,車停穩(wěn)后,凌游在下車之前便對司機說道:“一會兒,辛苦將邵主任送回去。”
邵強一聽,便趕忙下車去為凌游拉開了車門。
凌游道了聲謝,下車之后,看著邵強說道:“今天海泉書記這堂課,我很受教育和啟發(fā),我希望,你也一樣。”
邵強聽后,趕忙回道:“這是自然,凌市長,海泉書記的課,讓我茅塞頓開!
凌游一聽,便知道這是邵強下意識的回復,這顯然不是凌游想聽的。
可凌游卻沒計較,淡淡一笑:“回見吧!
說罷,凌游邁步便朝臺階上走了上去。
而看著凌游的背影,邵強也感覺自己剛剛好像是說錯話了。
可邵強左思右想,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講錯了。
帶著憂心忡忡的心情,邵強坐上了車,司機將他送回了原單位,這一路上,邵強都沒有說話,始終在揣度著凌游剛剛那話的含義。
直到車到了地方,司機開口說道:“邵主任,到了!
邵強聞言,這才抬頭環(huán)視了一圈車外的環(huán)境,然后笑道:“哦,謝謝啊。”
拿著自己的公文包下了車,朝著司機笑著揮了揮手,待車走后,邵強這才邁步朝辦公樓走了過去。
可就在自己剛走沒有幾步遠之后,邵強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感覺自己仿佛參透了凌游的意思,凌游想要的,不是他的逢迎客氣,而是真正聽進去于海泉這堂課上講的內(nèi)容。
想到這里,邵強連忙快步朝著辦公樓走了進去,恨不得立馬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重新溫習一遍下午在課堂上做的筆記,從中找到一個新的答案,在再次見到凌游的時候回復給凌游聽。
夜色來臨,凌游撥通了凌昀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終于被接聽了起來。
可接電話的卻不是凌昀,而是李想。
就聽李想說道:“哥!
凌游一聽是李想,于是便問道:“小昀呢?”
李想聞言回道:“一個小時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