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克嘿嘿一笑,露出那標志性的大黃牙。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有人能記得恩師鬼臉!闭f著,老克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了鐵山辦公桌前,一個靠墻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那天我初次見你,就知道你不簡單,身上有殺氣,也有血味,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講,原來是個丘八,怪不得!
鐵山輕浮嘴角一笑,坐到了老克的身邊,拿起兩個沙發(fā)中間小桌上的水壺,又拿起一個茶杯,給老克倒了杯水,隨即問道:“既然來了,就說說你的計劃吧。”
老克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隨后對鐵山說道:“馴爺找了個野牛溝場子里的貴賓廳的老玩家,今天晚上,他會帶著我進場子打探情況。”
鐵山嗯了一聲,沉吟片刻說道:“這個方案可行,但是萬一暴露了......?”
老克哈哈一笑:“你既然知道,我的師父是鬼臉,你覺得,我會那么容易暴露嗎?”
說罷,老克將被子在桌上一放:“萬一暴露了,我擔著!
“你用什么擔?”鐵山問道。
“命!”老克微微一笑:“現(xiàn)在整個道上的人,都知道,玉羊鎮(zhèn)的馴爺,把胡鼎臣給賣了,現(xiàn)如今,我要是到野牛溝去,一旦暴露,你覺得,我還能全須全尾的走出野牛溝嗎?”
鐵山想了一下,然后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的人,需要跟著!
老克的眉頭突然一緊,看向鐵山問道:“你不信我?”
“我信,但是,我需要準確的了解野牛溝的具體情況。”鐵山說道:“你在分局挑,挑中誰,你就帶著誰!
老克聽了這話則是壞笑了一聲:“果真讓我隨便挑?”
鐵山攤了下手,示意當然。
老克則是笑道:“那我挑你!
“我?”鐵山笑道:“作為經(jīng)開區(qū)分局的新局長,我相信, 我的照片,可能老早就在胡鼎臣團伙的心中有了烙印了吧。”
老克聽后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能給自己易容,就能給你易容,這個簡單!
鐵山低眉思忖了片刻,隨即說道:“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這天夜里,一輛寶馬車緩緩駛?cè)肓艘芭系拇蹇凇?br>
而就在車正穩(wěn)穩(wěn)行駛著呢,在一個路口里,走出來兩個人,伸手便攔住了車輛。
寶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駕駛位的一名司機便膽怯的將頭探了出去:“老兄,海總的車!
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位,將頭順著車窗伸進了車里,第一眼看到的,是副駕駛一個穿著迷彩服,留著寸頭,臉上一條長長刀疤的男人,這男人朝他瞪了一眼,不禁讓這人也覺得心頭一緊,不敢與之對視。
他又向后看,左側(cè)坐著的人,便朝他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的大黃牙,右側(cè),則是坐著一個身材肥胖,皮膚白皙,看起來五十左右歲的男人,穿著一身奢侈品牌的衣服,手里拿著一個金黃色的手機,胸前還掛著一枚雞蛋大的黃金佛頭。
當看到這個肥胖男人,那人點頭一笑,露出諂媚的笑容:“?!
這肥胖男人?傄姞畈荒蜔┑恼f道:“查什么查,老子是第一次來嗎?”
那人聞言便道:“這幾天查的嚴,二哥怕有什么紕漏。”
“查的嚴?老胡不是方方面面都能擺平的嘛,怕個鳥啊,少廢話,還讓不讓玩了,不讓玩,老子就換場子玩,在月州,能玩的也不是只有你們?nèi)R寶鎮(zhèn)。”?倯崙嵉恼f道。
那人聽后連忙賠著笑臉:“自然能玩,海總來了,誰敢不讓玩啊,快,快放行!
那人說罷,剛剛攔路的那個人,也讓開了身子。
在車行駛進去之后,海總突然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隨即看著身旁的老克說道:“怎么樣?剛剛發(fā)揮的還行吧,嚇死老子了。”
老克聞言則是嘿嘿一笑:“你老小子還真是心事都寫臉上啊,放輕松,平時怎么樣,今天還怎么樣,要是露了怯,你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證啊!
?傄宦牨憧嘀槪骸袄峡,馴爺可是答應(yīng)我了,就是幫忙,不會讓我出事!
老克一聳肩,隨后用下巴指了一下副駕駛的刀疤男:“安全這事啊,你得問他,看他能不能護你周全了!
?偮牶,這才又側(cè)身看了看刀疤男,隨即說道:“這人誰?馴爺保鏢嗎?”
老克嘿嘿一笑:“馴爺可沒這么大的面子!
說罷,老克不言語了,?倕s是一頭霧水的捏了把汗。
當車開到了水泥路的盡頭,就轉(zhuǎn)而進了一條小路,這小路很崎嶇,或者說,壓根算不上一條路,就是一片農(nóng)用地,讓車行駛的很顛簸。
開了大概七八里路,車就來到了一個大工廠前,這工廠的圍墻很高,上面還纏著電網(wǎng),看起來防范意識很強,兩扇高大的廠門足足有二三十公分厚,就算是用車撞,都撞不開。
來到門前,司機便用車燈晃了幾下,可這車燈的頻率,也是有規(guī)律的。
沒一會,兩扇大門就被緩緩打開了,仔細一看,這大門竟然還是電動的。
車開進院子里,就見院子里停放著琳瑯滿目的豪車,在廠子里一個安保模樣的人一番指引之后,海總的車,便停進了一個車位里。
緊接著,就見上前兩個人,待?偹麄兿铝塑,這人就拿出了一個頭套出來:“各位,得罪了!
這人剛要將頭套給三人戴上,就見刀疤男突然攔住了對方:“什么意思?”
對方聽后便道:“你第一次來嗎?不懂規(guī)矩。”
?傄姞顒t是解釋道:“這是我的朋友,第一次來!
那安保聽后則是思忖了一下:“第一次來?抱歉,我們最近不接新客。”
?傄姞钜徽,老克則是在?偟暮蟊成锨那呐牧艘幌拢?傤D時便耍起了脾氣:“怎么著?胡鼎臣的買賣真是干大了,現(xiàn)在一點也不把我大海放眼里了呀,得,不接待是吧?那我走!
說罷,?偙阊鹧b離開,而一個認識?偟陌脖t是連忙攔住了?偅骸昂?偅园参鹪,您干嘛發(fā)這么大脾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