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符堅托鐵路部門的同志幫忙,連符婉她們三人的坐票都買不上。
不過好在龍海市距離羊城不是特別遠,火車哐次哐次十個小時就能到。
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今晚9點,她們能到達羊城火車站。
按照先前李忠的吩咐,出發(fā)前符婉將他們到達的時間用傳呼機給他發(fā)了訊息。
李忠很快便回了,他會按照火車到達的時間,在羊城火車站接她們。
并且當天在羊城的住宿,他也會安排妥當。
這么貼心能干的助手,符婉不禁有些好奇何國華到底給他多少工資,自己有沒有可能花個雙倍的價錢,把他挖到龍海市來。
不過想是這么想,要真挖何國華的墻角,也不是現在。目前自己產業(yè)的規(guī)模還小,李忠也不一定能看上,倒不如趁這次機會,多多觀察李忠的能力,以便以后自己的產業(yè)擴大后再挖他過來。
對于挖何國華墻角這事,符婉倒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本來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現在何國華在高處,但未來,誰知道呢,關鍵還得看李忠自己的選擇。
即使非年非節(jié),綠皮火車上依然是人擠人,這趟去羊城的火車因為承載了不少準備南下打工碰碰運氣的男女老少,更是擠得不行。
之前去京城和滬市符婉都是買的一般人買不著的臥鋪,車廂里人少很多,但這趟去羊城的是硬座,所以人也更多點。
不僅座位上都是人,連過道上都有不少人站著,或者自己帶了小馬扎,坐在中間打撲克嘮嗑。
人一多,車廂里的味道也十分豐富。
偏偏符婉重生后鼻子也敏銳得很,那滿車廂的汗味腳臭味,以及隱約夾雜著的煙味,熏得她差點轉身下了火車。
恐怖如斯,符婉遠遠看了眼兩邊的窗戶,有不少車窗推了上去,但可能因為此時的火車沒有啟動,所以車廂里的味道一時散不出去。
“阿婉,怎么了,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東西?”
跟在符婉后面的方敏見符婉沒有繼續(xù)往前走,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符婉搖搖頭,做了番心理建設后,視死如歸地往車廂里頭擠去。
走在最后的白千舟瞧見符婉那模樣,被車廂味道熏皺的眉頭松了松,隨即提著行李包也跟了上去。
跟著擁擠的人群走了好一段路,符婉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而,此時上頭卻坐著個陌生的男人。
而對面本屬于白千舟和方敏的位置上,則是坐著個年輕女人,以及一個穿著鞋正在座位上又蹦又跳的男孩。
為了以防自己找錯位置,符婉特意掏出車票再三確認,眼前的位置確實是符堅特意找人買給她們的。
因為擁擠,大家伙都是見縫插針,所以眼下白千舟和方敏距離符婉還有個十幾米的距離,中間隔著是幾十號人,還沒擠到符婉身邊。
但符婉單槍匹馬打的也不怕,直接禮貌開口提醒那兩人。
“同志,不好意思,你們是不是坐錯了,這位置應該是我們的!
誰想那倆人仿佛沒聽見,繼續(xù)磕著自己手里的瓜子。
先禮后兵,符婉也沒慣著,既然這倆人當沒聽見,那自己也不客氣了。
她啪得一聲將自己的行李放在兩邊座位中間的小桌子上,隨即用高了好幾度的聲音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