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讓一下,這是我們的位置!”
麻煩兩字符婉都不想說了,眼前這裝聾作啞的倆人根本不需要禮貌對待。
符婉的聲音很大,幾乎下一秒,整個車廂的人都看了過來。
方敏和白千舟見符婉那不對勁,急得不行,可一時半會擠不過去,也只能干著急。
見周圍打量的目光都掃了過來,那男人也裝不下去了,不耐煩地看向符婉。
“你這女同志怎么回事,這么大聲音做什么,我又不是聾了聽不見!
符婉呵呵地笑了聲,“是嘛,我第一次說的時候你沒反應(yīng),我以為你年紀(jì)大耳背呢,不好意思,既然你現(xiàn)在聽見了,那就麻煩讓讓吧!”
說是不好意思,然而符婉卻半點(diǎn)不好意思都沒有。
在中間過道上看熱鬧的大娘見那男人沒有起來的意思,忍不住幫了句腔。
“哎呀,人家小姑娘過來就說了這是她的位置,你個大老爺們裝沒聽見,俺老太婆都聽見了。
這會兒又嫌人家聲音大,你咋這么難伺候呢,位置不是你的你就趕緊起來唄,磨磨蹭蹭的,咋了,屁股沾米糊,黏住了?”
大娘這心直口快的,符婉忍不住朝她豎起大拇指。
那男人聽著再也忍不住,只能站了起來。
“你這死老太婆,要你多管什么閑事!”
“呸,我就管了,你能拿我怎么著!”
大娘頓時也站了起來,袖子一薅,一副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模樣。
符婉見狀忙站在大娘邊上,生怕她因?yàn)樽约焊悄腥似饹_突。
就算要動手,也得自己來。
說話間,方敏和白千舟也擠了過來。
“阿婉,沒事吧?”
“沒事,碰到了個無賴而已!
白千舟聞言居高臨下地掃了眼那男人,目光中的冷冽,把那男人嚇得心跳都快了兩秒。
原本他看符婉是個女人,還想胡攪蠻纏占著座位不放,沒想到對方不僅潑辣,而且也不是一個人來的。
瞅瞅比他高了個頭的白千舟,還有站在符婉旁邊渾身透著不好惹氣息的方敏,那男人頓時跟喝了啞藥似的不敢說話了。
連同原本占著方敏和白千舟位置裝聾作啞的女人,見情況不對,只能拉著那活蹦亂跳的孩子起身。
“哎,人家?guī)е⒆幽,同志,你們有三個位置,就讓個位置給她們唄!”
斜對面有個坐著看戲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勸道,符婉拍了拍被那男孩踩臟的座位,聞言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
“我又不是沒買票,憑什么要給她們讓位置,再說了,你也坐著呢,你這么大方,要不你給她們讓個位置唄?”
一聽符婉這話,那女人滿懷期望地看了過去。誰想那男人眼神閃躲,硬是別過臉去當(dāng)起了鵪鶉。
符婉嗤笑一聲,還以為他多大方呢,結(jié)果是假大方。
就那男孩,年紀(jì)看著比自家閨女還大,也就火車上座位結(jié)實(shí),不然還真經(jīng)不起他那幾下蹦跶。
三個位置,符婉和方敏一邊,白千舟坐在她們對面。火車剛行駛一個小時,涼風(fēng)拂面,車上的人都忍不住打瞌睡。
符婉也不例外,她打了個哈欠正要閉目養(yǎng)神,結(jié)果眼角的余光卻瞥見有只手,伸向了斜對面男人的布包里。
此時車上依然擁擠,火車行駛過程中不停有微風(fēng)灌進(jìn)車廂,吹得人直犯困。
斜對面的男人正是先前為那對母子“仗義執(zhí)言”的那位,這會兒他已經(jīng)睡了過去,呼嚕聲此起彼伏,看樣子應(yīng)該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