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蹙起眉頭,突然問道:“哥,你說陳家會不會在林子里埋了寶藏?”
賈晟不屑地嗤笑,十分篤定地說道:“絕不可能!陳家就算真有很多錢,也早該運出去了,埋在那里做什么?等銀子生崽嗎?更何況那種地方,搬運也不方便!
賈氏狐疑地說道:“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就是覺得,謝修突然拿出這么多銀子買地,很不正常。”
賈晟嗤笑:“這事的確很不正常,不過你別忘了謝修的身份。
謝允已經(jīng)被刺字流放,他謝修就是一個小舉人,哪里受得住洛家的那些錢?
現(xiàn)在大張旗鼓地把錢花出去,他才能夠自保。
只是他也太蠢了些,有十萬兩銀子不拿去巴結(jié)一個靠山,居然買了個破林子。
那種地方,除了他和姜二那種傻子會買,還有誰會稀罕?
姜二好歹有個貴妃姐姐,多的是人想要巴結(jié)他。
只要他愿意,隨時能將手里的地賣出去。
姜二可不希望,他沒有姜二的身份,那塊地注定是要砸在手里!
賈氏點點頭,語氣愈發(fā)不屑:“如此看來,這謝修的確蠢不可及。他不會以為,自己女兒當真是個福星,能夠保佑他發(fā)財吧?”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可笑,直接嗤笑了出來。
賈晟也被她給逗笑了。
兄妹倆嗤笑不已,宮里的姜貴妃卻是直接寫了一封信,讓人給姜馳送去。
姜馳看到信,一張俊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他狠狠咬了咬牙,隨即便大步跑去找司徒竟請假。
誰知司徒竟涼涼瞥他一眼:“你又要請假?”
姜馳語氣艱難:“家中出了一些變故,所以……”
司徒竟直勾勾看著他:“出事?你家里的狗又咬人了?”
姜馳郁悶地咬緊了牙:“沒有,那條狗已經(jīng)送來軍營,不會再跑出去咬人。”
“哦,那就憋著,明天再回去!
司徒竟說完,推開姜馳就走。
姜馳看著他利落地翻身上馬,策馬而去的瀟灑背影,氣得臉更黑了。
這個混蛋!
司徒竟卻是直接回了長公主府,一看見長公主就問:“殿下最近買了很多荒林?”
長公主雖然有些意外他竟突然回來,卻還是笑著回了一句:“是淵兒買的!
司徒竟瞬間黑了臉:“這小子才多大?居然敢花那么多銀子!”
他這是生了個超級敗家子嗎?
司徒竟想到最近聽到的消息,突然覺得手癢,有種想揍糟心兒子的沖動。
于是問長公主:“那小子人呢?”
“什么那小子?”長公主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可別想欺負淵兒!淵兒身子骨弱,哪里經(jīng)得住你折騰?而且他進宮上課去了!
司徒竟想到曾經(jīng)病弱,險些夭折的兒子,頓時有些心虛。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突然又想到什么,于是問道:“謝家那丫頭是不是更胖了?我聽說謝修拿了十萬兩銀子買地,他還真舍得!
“他畢竟不容易!
長公主嘆息一聲,覺得謝修定然是擔心錢財招來禍患,這才狠心花了出去,買下了那么一塊價值不大的山林。
“還有,你可不能說櫻櫻胖,她聽到了會不高興。”
她提醒司徒竟。
司徒竟有些驚訝地瞪大眼:“她一個小娃娃,都沒滿周歲,還能聽懂別人說她胖?”
長公主想到謝櫻,忍不住笑起來,與有榮焉地說道:“櫻櫻可是個聰明孩子,你少瞧不起她。”
“聽你這么一說,我都想見見她了!
司徒竟說著,突然站起身,“正好這次回來給她帶了禮物,我這就去隔壁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