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盤道,不但是我與錢康的恩怨糾結(jié),更是本市兩大家族的明爭暗斗,如此一來,明天觀戰(zhàn)的人必然不會少。
還別說,我這心情還挺澎湃的,當(dāng)著眾多權(quán)貴面前,親手滅殺錢康,絕對也能讓我的名頭響亮起來,從而拉到很多活,當(dāng)然,前提是我能贏。
晚飯是孫艷麗請客吃的,回店鋪后只等明天的到來了,勝敗在此一舉。
第二天一早,錢康給我打電話告訴了我盤道的地點,在五星級洲際酒店十八層,1801號房,讓我十點前過去。
八點多后,閆星火也聞風(fēng)趕來,要給我助陣,隨后我們一行人便準(zhǔn)備前往酒店。
董華偉也要跟我一同前往,人多氣勢足,可讓我沒想到的是。
孫艷麗父親孫尚竟然也來了,還帶著十多個保鏢,與我寒暄片刻便坐車前往了酒店。
跟隨我的仙家也都是道行高的仙家,太姥白雨萱和凰鳳嬌都在其內(nèi)。
還有寧榮榮也在我的四方印內(nèi)藏著一同前往,陣仗不弱。
而我這還是初次來五星級酒店,其內(nèi)裝修確實很高檔,富麗堂皇的。
當(dāng)我們浩浩蕩蕩來到1801號房間門口時,只見兩側(cè)站著六個帶著墨鏡的壯漢,估計是趙家的人。
其中一個壯漢見我們氣勢洶洶的,下意識就要上前阻攔,可當(dāng)看到孫尚后,立馬就蔫吧了。
他上前彎腰客氣道:“沒想到孫家主您也來觀戰(zhàn)了,快請進!
壯漢說完又用詫異的目光打量我,孫尚對壯漢輕微點頭,給足了我面子,做出請的手勢讓我先進。
我也不做作,直接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場景著實讓我略驚,房間面積足有上千平。
碩大的場地中間豎立著一根足有十米高的木樁,木樁兩側(cè)鑲嵌著一排排鋒利片刀,刀刃向上,寒光四射。
這就是刀山,一會我跟錢康是要同時赤手赤腳踩著刀刃爬到木樁頂端,再從另一側(cè)爬下去的。
空手空腳面對刀刃,兇險無比,若附在我們身上的仙家道行不行,稍微不慎我們手腳就會被割斷。
而在刀山右側(cè),放著兩口被四個鐵支架支撐起來足有兩米大的油鍋,每個鍋底下放著六個噴火的煤氣罐。
將油鍋內(nèi)的油燒的滾滾沸騰,熾熱高溫烘烤的周圍空間都近乎扭曲,即便油鍋距離我十多米,都感受到了熾熱溫度,皮膚被烤的略微疼痛。
“下油鍋么?有趣,一會我必讓那錢康炸死在油鍋內(nèi)!贝蚬肀迌(nèi)傳來凰鳳嬌的聲音。
我又不動聲色的看向刀山和油鍋兩側(cè),放著密集的桌椅,坐著的人足有數(shù)十之多。
男女老少均有,有西裝革履的社會權(quán)貴,也有穿著怪異的修行人,以及道士和僧人。
他們定然都是瓦房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見我們這些人進來,數(shù)十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我們
“呵呵。”
忽然,左側(cè)人群中站起一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他身材挺拔,面如冠玉,器宇不凡,輕笑一聲徑直向我們走來。
身后居然跟著趙水香和王海那對狗男女,以及眾多黑衣保鏢和錢康師徒等修行人。
而藏在我背包中四方印里的寧榮榮,見到王海和趙水香,情緒立馬出現(xiàn)波動,有點按耐不住出手擊殺他們的感覺,我連忙安慰她稍安勿躁。
右邊座椅的眾多修行人也是站起來向我們邁出幾步,好奇的打量我,其中一個光頭白眉身穿僧袍的老和尚,和一名相貌陰沉陰溝鼻子的青年引起我的注意力。
孫艷麗這時小聲對我耳語說,那向我們走過來的中年男子,正是趙家的家主,趙波。
“呵呵!壁w波來到孫尚面前伸出手笑道:“沒想到孫家主竟然也來了,今天真是有好戲看了,咱倆邊喝酒邊欣賞高人比斗,也是人間一大幸事啊。”
“哈哈,確實如此!睂O尚握住了對方的手笑道:“就是今天過后,你們手底下的錢康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嘍,而你們趙家也會顏面盡失了!
“哈哈哈,我看未必!壁w波拉著孫尚的手邊向里面走邊笑著說,“人可以自信但不能狂妄,我看今天過后,趙家名聲會響徹八方,而你們孫家也離大難臨頭不遠了啊,呵呵,來來,孫兄,快里面請咱倆喝點!
“好,必須喝點,不醉不歸!
這二人就像多年未見談笑風(fēng)生的老朋友般,說的話卻鋒利無比。
我心說不愧是商界呼風(fēng)喚雨的大人物,交流方式都別具一格。
“孫妹妹啊,今天過后,你們孫家可就要顏面掃地了哦,只是可惜了這位年輕的小帥哥,這么年輕就要英年早逝了。”趙水香說著魅惑的眼神看向我。
“呵呵!睂O艷麗冷笑道:“你少得意,當(dāng)年你們害的寧家家破人亡,小心被厲鬼寧榮榮索命,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掐死在床上。”
“你。”趙水香臉色立馬鐵青,剛要繼續(xù)反駁。
錢康旁邊站著那名眼睛細長,鷹鉤鼻子的青年看著我,不屑的冷笑道道:“你就是林九天?名字不錯,可頭腦卻不聰明,竟然主動招惹錢康,不但砸了人家堂口,還敢跟他盤道?呵呵,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估計你刀山這一關(guān)都過不了!
“你是誰?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放肆?”我毫不客氣的冰冷回懟,“錢康心術(shù)不正,給人看事往香客堂口插仙,這種害人的社會敗類就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你既然幫錢康說話,必然也不是好貨色,小心點,別哪天被人取了小命!”
“你,你好大的膽子,他么的跟誰倆這么說話呢?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青年聞言勃然大怒,可話還沒說完。
公孫倩指著他鼻子冷聲道:“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不管你是誰,也沒有你在這囂張的份!
她又回頭看向呂淵冷聲道:“呂叔,麻煩你給那臭小子點顏色看看!”
呂淵聞言,雙眼微瞇,陰冷的踏出一步,危險氣息彌漫而出。
錢康下意識退后一步,警惕防備,他師父谷子平則是踏出一步,滿臉凝重仔細打量著呂淵。
片刻后他仿佛像想到什么大恐怖事件般面色大變,指著呂淵失聲驚呼,“你,你難道是...”
可他話還沒說完,鷹鉤鼻子的青年忽然從后腰拔出一把黑色匕首,指著呂淵不屑道:“你這土埋半截的老不死,少在這散發(fā)王八之氣,我這就給你點教訓(xùn),讓你知道小爺我的厲害,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去!”
話畢,他手中匕首化作黑光,快如閃電,直奔呂淵面門而去。
“楚飛羽,萬萬不可,他不是你能惹起的!惫茸悠揭姞蠲嫔篌@,出聲提醒。
可卻為時已晚,匕首化作的黑光,已經(jīng)臨近呂淵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