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穎猶豫的說,“你說的也對,我給她大兒子打個電話問問吧。”
說著,她撥通了手機號碼,接通后聽筒內的聲音很吵雜,好像有很多人在吵架。
“喂,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這不還沒到一個月呢嗎?不會是又要錢吧!甭犕矁葌鱽砟腥瞬荒蜔┑穆曇。
蘇穎嘆口氣道:“不是錢的是,你媽今天癥狀突然加重了,可能這幾天有生命危險,也真沒治療的必要了,我建議你們還是領...”
“你可得了吧,加重加重,上個月你也說我媽病情加重,不是也活了一個多月了嗎?”男子打斷蘇敏的話,言語很嫌棄,“你也別讓我往家領,我們都拖家?guī)Э诘哪挠袝r間管老太太?你們醫(yī)院Icu費用那么貴,身為護士的你就應該盡到照顧我媽的責任,別動不動就讓我往家領。”
我在旁邊聽的非常無語,這兒子也是沒誰了。
蘇穎愁人的剛要說話,聽筒內隱約傳來一個女子跟他吵架的聲音,說什么好像讓男子問問老太太醒沒醒。
抓緊問問老太太把身份證銀行卡到底藏哪了,這要是萬一死了,二百多萬可就白瞎了。
然后男子好像嚷嚷著,就算是找到了媽的銀行卡,里面的錢大半也都得歸我,剩下一半,你跟咱老弟分。
我是老大,必須多分點錢,隨后那女子又不愿意的吵吵他太過分,憑什么你是老大就多分錢啥的。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啊!碧K穎皺眉無奈道。
“喂,喂?”聽筒內的男子大聲說,“我說,我媽還沒醒嗎?你們醫(yī)院有沒有激素藥物,能把我媽刺激醒了啊,哪管醒了告訴我銀行卡在哪后再昏迷也行啊,你說這老太太心里面還有沒有我們這些兒女啊,昏迷前把銀行卡給我多好...”
蘇穎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掛斷電話,無奈嘆氣的看向我。
我被這男子給惡心的不行,看他那話說的,說他媽心里有沒有這些兒女。
我還想問問,你們心里真有這個媽嗎,把老太太扔icu不管,這也叫孝順?
其他患者和護士,均是露出悲哀的表情看著昏迷的老太太。
“哎,我只能先照顧著了!碧K穎悲催的看了眼老太太,“估計老太太真死了后,她兒女才能過來!
“世道真亂啊!迸赃叺纳驂粜栏锌膶ξ艺f,“我以后要是生了那樣的兒女,到了晚年還不如上吊呢。”
我則是微笑說,“夢欣姐你別怕,晚年沒人伺候你,我伺候你!
我這說的真是肺腑之言。
沈夢欣卻白了我一眼說,她可不會給我添麻煩。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傍晚時候肚子有了餓意,身體也沒那么虛弱了,大夫說這是好現(xiàn)象,差不多可以吃飯了,明后天早上少吃點干飯試試。
晚上七點后,大半護士都在忙乎交班,有一個小護士把一位大娘患者床位的床簾拉上后,便給她擦身子。
沈夢欣沉吟少許忽然對我小聲說,“老弟,我也給你擦擦身子吧,既然進來伺候你了,就得把你伺候好好的,要不你睡覺出汗也不舒服!
“?”我又猶豫了,說還是別的了,再說這屋也不熱睡覺根本不出汗,主要是我真感覺不好意思。
你說我一個大老爺生病被護士看光身體也還勉強能接受,畢竟人家是工作人員,可讓沈夢欣看光身子,難免放不開。
“我發(fā)現(xiàn)你一點都不聽話。”沈夢欣臉色有點不好看,“我特意托關系進來,就是想照顧好你,你還不領情,咋的,你是不是想讓護士擦,也不讓我給你擦?”
說著,沈夢欣別過臉看向一邊,很委屈不開心的樣子。
我立馬有點急了,“不是,夢欣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就是不想讓你辛苦,你為我操碎了心,我想讓你多休息,白天你又一天沒睡,你...”
“把你照顧好了,我才會安心休息好,要不我睡覺也不踏實!鄙驂粜擂D頭看向我輕聲說,眼里充滿了柔情。
“我,我...”我還想拒絕,可嗓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堵住了般很難受,喉結滾動了下,只好默然的點點頭。
沈夢欣頓時有了笑模樣,說這就接溫水去,讓我準備好。
我有啥準備的,被掀開了就擦唄,就是心臟緊張的砰砰跳了起來。
片刻,沈夢欣回來將盆放地下,把床簾拉上后對我說,“我把被子掀開了哈!
“等下,夢欣姐,你,你先擦我后背吧!蔽艺f完,便在被窩里蛄蛹了一會趴在床上,要是直接讓我正面面對沈夢欣,太難為情。
“你真是的,好了,我掀被了!鄙驂粜勒f完,便把我被子掀開。
我整個身體的后面徹底曝光在她的視線中,心臟砰砰亂跳,臉都開始發(fā)燙了。
隨后便傳來投毛巾的聲音,很快,沈夢欣溫柔的給我擦起了身體,力度剛剛好。
她的絲滑小手撫摸我皮膚有種過電的感覺,很舒適還有點淡淡的刺激。
擦完背部后,便要給我擦屁股了。
我清晰的察覺到沈夢欣的手略微停頓一下,我也莫名的緊張起來,下意識繃緊了屁股蛋。
“你這是干嘛?”沈夢欣小聲說完,輕拍我屁股一下,“你都是放松啊,這樣我怎么擦?”
“啊,好,好!蔽揖従彽姆潘杉∪。
沈夢欣幫我擦拭時候,我清晰察覺到她手有點抖,擦的也很認真,沒放過任何縫隙。
可能是為了緩解氣氛,她還說我皮膚挺白的,雙腿雙腳擦完后,便讓我把身體翻過來。
我頓時有點扭扭捏捏的了,在她的催促下,只好將身體翻了過來。
沈夢欣立馬驚呼一聲,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
因為我的那里直接站起來了,還有點猙獰,導致我心臟亂跳,羞的跳大海的心都有了,我連忙用手捂住了雙腿間。
沈夢欣眼神閃爍,輕輕咳嗽下小聲的結巴說,“你,你捂它干啥?又,又不是沒看過...拿開...你這樣,我怎么擦?”
“好,好吧!蔽乙ба酪不沓鋈チ耍苯幽瞄_了雙手。
沈夢欣見此耳朵都紅了,連忙移開目光看向我,眼神閃爍數(shù)下,隨后開始彎腰給我擦臉和胸膛。
她頭發(fā)絲在我臉上滑來滑去,弄的我心里奇癢無比,當擦拭我那里的時候,我下意識一激靈。
沈夢欣身體一頓,也有點不對勁了,呼吸開始倉促,手比剛才還要抖,可能是她也實在很害羞,沒仔細擦我那。
只是稍微砰了少許便擦我雙腿了,十分后終于擦完身體。
沈夢欣主動給我蓋好被子,臉紅的如大蘋果,端著盆逃也似的倒水去了。
我也松口大氣,被她擦個身體而已,怎么有種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感覺呢。
旁邊隔著一個病床的大娘也擦完了身體,正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片刻,沈夢欣回來后臉沒那么紅了,問我擦完身體,是不是舒服多了?
我還在回味剛才她雙手摸我的觸感,點頭說,“那肯定的!
“呵呵!迸赃叺睦洗竽镂⑿粗覀冋f,“你們這小兩口真是讓人羨慕啊,小伙子真有福分,你媳婦又漂亮,又體貼,你可一定要珍惜好啊。”
我內心一跳,感情被誤會了,只見沈夢欣聞言居然沒反駁,臉又紅了,低頭扭捏的摳著衣服角。
我卻連忙向大娘解釋,“大娘,她不是我媳婦,是我姐,認的那種,但比親姐都親!
大娘明顯楞了下,隨后看我們的眼神更加的耐人尋味了,又說了句讓我一定要珍惜好沈夢欣。
我心想珍惜沈夢欣還用她說了?下意識看向沈夢欣,只見她表情好像有點失落。
她幽怨的看著我問,“你就,那么希望我是你姐么?”
我頓時一楞,下意識問,“對啊,我非常你希望是我姐啊,那你還想是我什么?”
“哎,男人果真都是粗心大意的,不懂女人心!鄙驂粜烙脑沟恼f完,眼圈泛紅說要去廁所,便走出了病房。
“你這小伙子,真是榆木腦袋啊,看的我直來氣!迸赃叴竽锬涿畹膩砹司。
我更加懵逼的問她怎么了,怎么就榆木腦袋了。
大娘張張嘴剛想說話,見我天真無邪的樣子,氣的把話又咽了回去,說不想跟我廢話,來氣。
我郁悶的撓著腦袋想不懂咋回事也不在多想,其實當時沒談過戀愛的我,在感情方面確實很白癡。
與沈夢欣的關系我也沒敢有非分之想,真的很尊敬她把她當我親姐姐看待。
可當我日后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這導致我悔恨了將近二十年,頭發(fā)全白,當然了這是后話。
沈夢欣回來時給我買了營養(yǎng)快線,情緒也調整好了,臉色恢復了正常。
我則是問她臨走前,說的那句,你就那么希望把我當姐是啥意思。
她說沒什么,就是隨便一說讓我別多想,便轉移話題問我跟錢康的約戰(zhàn)準備怎么辦。
我說月底對方見我沒動靜肯定會找上門的,到時候告訴他等我出院在跟他盤道比試。
沈夢欣擔心我身體勸我要不就別跟他比試了,我說你別擔心,到時候看身體情況再說。
晚上九點多時候,三個冤親債主再次出現(xiàn)病房咒罵干擾我。
沈夢欣被驚的不輕,驚訝的看著我問,“老弟你生死關不是過了嗎?這三個債主怎么還沒走?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