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洗完澡,怎么,林大師破天荒的給我打電話,有何貴干那?”孫艷麗聲音有點調(diào)侃我的意思。
“這話讓你說的,還破天荒的給你打電話!蔽艺J真起來,“孫姐,我找你確實有事,在電話里說不清楚,你能過來一趟嗎?”
為了讓她重視,我再次嚴肅道:“我知道給你們孫家祖墳下邪術的人是誰了!
我知道此老頭是錢康的師父,但就是不知,此人跟趙家的谷大師是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我一直都沒把發(fā)現(xiàn)給孫家墓地下邪術老頭的身份告訴孫艷麗,但這次就不同了。
我此時危機四伏,非常有必要把孫艷麗拉到自己的戰(zhàn)船上。
“你說什么?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孫艷麗聲音發(fā)冷,“我們一直在調(diào)查此事都沒查到線索,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是誰?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呢?”
我說最近忙沒倒出功夫,讓她來我店鋪見面說。
孫艷麗說好馬上就到,掛了電話半個小時后,門口便停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
下來名身材苗條中分長發(fā)氣質(zhì)高貴的女子,身后還跟著兩名保鏢,快步向我店鋪走來。
進門后她直接看向我,發(fā)現(xiàn)公孫倩和沈夢欣都在后,神色略微有點尷尬。
“孫姐,你快過來坐!蔽覍λ惺帧
孫艷麗走到近前對二女微笑點頭,發(fā)現(xiàn)她們臉色都不太好看,便問我是不是發(fā)生了啥事,以及給她家墓地下邪術的老頭到底是誰。
隨后我便把與錢康師徒的糾葛,以及最近惹上了趙家,并懷疑谷大師可能就是錢康師傅的猜測告訴了她。
“你說什么?”孫艷麗很驚訝,“你的意思是,錢康的師父,跟趙家的谷大師是同一個人?不會這么巧合吧!
我搖了搖頭說,“目前我也只是猜測,但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這幾天我就會知道了,趙家的人很快就會來找我麻煩,到時看到谷大師的面相自然便知。”
隨后我便向她求助詢問,能否得到白道關系的庇護,最起碼不要干涉幫助趙家打壓我們。
孫艷麗蹙眉沉吟少許道:“行,林大師,你幫過我們孫家,現(xiàn)在你遇到困難需要幫助,這個忙我?guī)土耍形覀儗O家干預,白道上的人,肯定不會摻和你跟趙家的糾紛,可是你跟趙家爭斗我卻無法正面出手相助了!
“若是如此,就等于我們孫家跟趙家撕破臉皮了,雖然我們孫家不怕他們,但現(xiàn)在還不適合正面宣戰(zhàn)。”
我說這倒不用她幫忙,我有把握對付趙家,只要讓她幫忙牽制住白道勢力就可以了。
孫艷麗又忽然蹙眉沉吟說,那個給她家墓地使壞的老頭,跟趙家的谷大師沒準真是同一個人。
因為也就只有趙家才有這個膽量暗中對付孫家,再聯(lián)想到趙家前幾年用陰謀詭計吞并寧家的事。
墓地的事就更可能是趙家下的手了,目的是搞垮孫家的產(chǎn)業(yè)后,借機吞并。
想到關鍵點的孫艷麗,額頭被驚出少許香汗。
“哼!惫珜O倩忽然煽風點火的道:“那趙家人沒一個好東西,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視人命為草芥,沒準真的已經(jīng)暗中對你們孫家下手了,孫姐姐你可一定要防備著點啊!
她這話明顯是想引起孫趙兩家的對立,讓孫艷麗站在我們的陣營中。
孫艷麗意味深長的看向公孫倩,“這點我自然知道。”
她又看向我,說趙家底蘊雄厚,十分好奇我到底有什么底氣跟他們正面對抗,畢竟看我并未表現(xiàn)出太過慌張的神色。
而且在她心里我充其量就是個會點本事的師父罷了,解決鬼祟雖然在行,但對付趙家這個龐然大物難免讓她懷疑我的實力。
“我...”我剛想說話。
公孫倩忽地搶先道:“這你就別擔心了孫姐姐,趙家若派流氓來找事,有我的保鏢對付,若派谷大師玄門中人,有沈夢欣和邱大師在這坐鎮(zhèn),再說我跟九天也不是吃醋的,對付他們綽綽有余!
這時,恰巧孫艷麗身后的一位保鏢對她小聲說,“小姐,來的路上,我確實發(fā)現(xiàn)這店鋪周圍潛伏著不少便衣保鏢,而且各個是好手!
“哦?”孫艷麗挑起眉頭,正色看向公孫倩問,“不知你是哪個家族的千金?瓦房市有頭有臉的人我都認識,卻沒見過你,你應該是外地人吧!
公孫倩說外地人又怎么樣,照樣不懼趙家,保護我綽綽有余,還大膽的說,在咱們的齊心協(xié)力下,就算是幫你搬倒趙家也不無可能。
我暗自咂舌感覺她有點說大話了,在本市根深蒂固的大家族,豈能是說搬倒就搬倒的。
可讓我出乎意外的是,孫艷麗竟然很認真的皺眉沉思起來,看著公孫倩和沈夢欣以及我,“若你們真能幫我們搬倒趙家,那你們可是大功臣,我們孫家絕對會把你們供上!
我哈哈一笑說拉倒吧,公孫倩只是開玩笑,讓孫艷麗別當真,這次能否抵抗住趙家的進攻都是兩說呢,哪敢奢望其他。
誰知,公孫倩很認知的看著孫艷麗說,“我沒開玩笑孫姐,但我可不是白幫忙的,若真有搬倒趙家的那一天,我們公孫家族是要入駐本市分一杯羹的!
我頓時幡然醒悟,原來公孫倩在打這個主意,胃口還不小。
孫艷麗是個聰明人,說這自然沒問題,就算是趙家所有產(chǎn)業(yè)都改名成公孫家族她也沒什么意見。
畢竟趙家跟孫家不對付,若是公孫家族干涉進來幫孫家搬倒趙家,成了本市巨擘,看在我的面子上。
公孫家族必然會與孫家交好結(jié)盟,成為戰(zhàn)略合作伙伴,這可是大好事,但目前只是遐想。
重要的前提是得我們先抵抗住趙家的進攻再說,也要看看公孫倩家族和我們的實力如何。
公孫倩說自然沒問題,瞧好吧,趙家一定會敗北。
正事聊完便聊起了家長,我問孫艷麗她大哥在寺廟怎么樣了。
孫艷麗臉色立馬變得憂愁,說她大哥還那樣,成天瘋瘋癲癲的,滿屋拉尿,將排泄物摸滿身。
高價雇傭了好多陪護都受不了的辭職了,現(xiàn)在他媽親自伺候著孫明強,但也要堅持不住了。
她媽看著孫明強每天生不如死的狀態(tài),心力憔悴,將孫明強進行安樂死的想法都有了。
孫明強狀況嚴重的原因,都是因為那個女鬼。
孫艷麗看著我張張嘴,似還想讓我出手幫忙,但最后化作一聲嘆息沒說出口。
她臨走前囑咐我,如果發(fā)現(xiàn)給她家墓地下邪術的老頭跟谷大師是同一個人的話,讓我立刻告訴她。
她也好對趙家采取應對和報復措施,期間閆星火一直沒機會插嘴說話。
見孫艷麗已走,閆星火立馬對我伸出大拇指說,有孫家的庇護就徹底不必擔心白道的干涉了,說我可以放開對付趙家了,隨后問我需不需要他幫忙。
我說不用,催促他趕緊回去工作吧,就他這小公務員在趙家眼里還不夠看的,閆星火離開后。
我們就等著趙家來上門報復了,邱元明則是再次拿出他的烏龜殼卜了一卦,又出門看看陰沉的天象。
說今晚這片區(qū)域極可能會發(fā)生流血和傷亡事件,寓意趙家人今晚會來尋仇。
董華偉和岳山聞言立馬摩拳擦掌,說就等著這一刻呢,二人高低要比試一下誰打倒的流氓多。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八點多,由于今晚可能會被趙家尋仇,沈夢欣和公孫倩等人都沒走,六十多名保鏢也全部潛伏在店鋪周圍嚴陣以待。
就在時間剛過了九點半,公孫倩手機忽地響起刺耳鈴聲,接通后聽筒內(nèi)立馬傳來男子的急促聲,“小姐,我們發(fā)現(xiàn)有三十多輛面包車正快速向店鋪駛來,從輪胎的壓力看,里面全都坐滿了人。”
騰!
我心臟狂跳,瞬間站起來,“肯定是趙家的人來了!”
“你立刻讓所有保鏢回到店鋪,準備作戰(zhàn)!”公孫倩發(fā)布命令后掛了電話,看向我們道:“他們來了,勝敗在此一舉!
沈夢欣和邱元明均是一臉凝重的拿好法器向門口走去,我同樣拿好四方印和銅錢劍。
特別銅錢劍氣息極為冰寒,里面的寧榮榮怨氣溢出劍身,情緒明顯要把持不住了。
足有一百多位仙家與我們走出店門,我們都是一臉凝重,只有董華偉和岳山滿臉興奮如打了雞血般。
在門口等了不到兩分,左側(cè)馬路盡頭便傳來響亮的轎車發(fā)動機轟鳴聲。
轉(zhuǎn)頭看去,一排排刺目車燈撕破黑暗。
近乎望不到頭的大量面包車帶著極強的壓迫感緩緩駛來,最后全部停在我的店鋪門口。
砰砰砰。
伴隨一連串車門打開的聲音,下來大量人群,高矮胖瘦均有,有些看上去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混子,有些是染著黃毛流里流氣的小流氓。
但無一例外,手里全部拿著鋼管片刀等兇器,下車后全部滿臉兇神惡煞的看著我們,寒光四色的片刀和棍棒撞擊在一起發(fā)出叮當聲,殺氣逼人。
我仔細看去足有一百多人,還真是大陣仗啊,心臟被沖擊的突突的跳。
雖然我時常跟厲鬼打交道,但還是初次經(jīng)歷這種將要爆發(fā)的大面積火拼事件,難免有些膽怯。
沈夢欣和邱元明臉色不太好看。
公孫倩卻仿佛經(jīng)常經(jīng)歷這種場合似的,非但不懼,反而滿臉不屑的看著這群黑壓壓的流氓。
岳山和董華偉激動的全身顫抖,好像忍不住要大干一場似的。
“大哥,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忽地,人群中央內(nèi)傳來哭嚎聲,眾多流氓緩緩向兩側(cè)分開讓出一條道路,走出兩人。
其中一人身材肥胖,大肚腩,肥頭大耳,頭頂打滿啫喱水濕漉漉的背頭發(fā)型如被狗舔了似的,看上去像是這些流氓的頭目。
另一個哭嚎的人,一只耳朵包著滲血的紗布,正一臉怨毒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