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自然也聽到了。
不過沈湘歡聽到的消息要更駭人一些。
說是沈長詢被人給抓走了,如今已經(jīng)被蹲到了刑部大牢。
哥哥怎么會入獄?
慕景序!
不,不可能是慕景序做的,就算是慕景序有想要針對哥哥的心思,父親也一定會阻止的。
何況哥哥在朝廷當中已經(jīng)算是一把手了,位高權重,慕景序怎么可能會撼動哥哥的地位呢?
所以,只有一個人選。
沈湘歡的心里緩緩劃過那個人的名字。
她的手指忍不住攥緊了裙擺。
是魏翊做的吧。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對沈家下手了。
這就是魏翊所說的懲罰嗎?
魏翊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難不成要像摧毀江家那般徹底把沈家給扳倒?
沈湘歡心煩意亂,她忍不住撫摸著肚子坐下來,旁邊伺候的婆子看到她皺眉苦著一張小臉,勸她寬慰。
沈湘歡哪里能夠安靜下來。
這就是魏翊對她的懲罰?
她已經(jīng)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身份。
因為現(xiàn)如今慕景序也沒有出現(xiàn),她的肚子越來越大,沈湘歡知道自己不宜出門了。
想了想,只能夠讓身邊的人去探聽一下消息了。
思來想去。
沈湘歡的心思一轉。
讓婆子去探聽。
可是她哪里知道,身邊的人全都是魏翊的耳目。
她從來就沒有逃離出魏翊所設下的樊籠。
這個婆子帶給她的消息,不過都是魏翊希望她聽到的消息而已。
所以婆子出去之后,也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沈湘歡望眼欲穿,沒有一會,那個婆子可算是回來了。
“如何?”
她想要知道,這件事情是哥哥自己犯錯了,還是魏翊要遷怒沈家,所以朝著沈家下手。
二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可事情遠遠超出沈湘歡的意料,可又在她的所知之內。
因為婆子說,“聽說沈大人最近也出事了,官司纏身不止,被刑部尚書給找去了,具體犯了什么事情又不得而知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還不得而知了?
沈湘歡只覺得整個人的頭腦都疼得十分厲害。
她原本想要自己鎮(zhèn)定,可不知道為什么額,就是沒有辦法鎮(zhèn)定,幾乎都快要摔下去了。
幸而旁邊的婆子連忙扶住了,說是要去找郎中。
沈湘歡把人給扯住,說是沒有什么事情,讓她不必擔心。
“你果真是沒有事么?”婆子看著沈湘歡蒼白的臉色無比擔心。
她可是按照上頭王爺?shù)闹家鈧鞯脑,沒有一點錯誤。
若是王妃娘娘因為她所說的話動了胎氣,有了什么閃失,這可就不得了。
婆子的確是嚇到了,而且整個人都嚇得不輕。
沈湘歡搖頭,“我沒有什么事情!
“若是您有什么閃失,奴婢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沈湘歡此刻正處于心煩意亂,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細細分辨婆子的這句話究竟有什么不對勁。
因為她知道,魏翊是沖著沈家來了。
一定是的。
魏翊就是沖著沈家來了。
他的目的一定是想要通過沈家的沒落令她回旋。
是為了逼迫她回去。
沈湘歡頓了許久,只覺得渾身都是涼的。
巧打誤撞,她在無意當中想清楚了一件事情,慕景序這些時日沒有過來,說不定就跟魏翊有關系。
要不要等幾日?
可是她還要怎么等?
父親和哥哥都出事了,以魏翊的權勢手段,還能夠撐多久?
沈湘歡試圖讓自己靜下來,可怎么都靜不下來。
明明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局面。
事關家中親眷,還是自己的血親,沈湘歡怎么都撐不住了。
她讓婆子取來筆墨紙硯,提筆給慕景序寫了一封書信。
很快她就寫好了,讓人送出去了。
這封信,自然不可能送到慕景序的手上,而是被人快馬加鞭送到了魏翊的手上。
俊美的男人打量著手上的信箋,忍不住淡聲笑。
“湘湘始終沒有變!
“如此就沉不住氣了,若是動起真格來,她豈不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