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景序后面一句話。
沈湘歡幾乎是定在了原地,因?yàn)樗苌偕婕俺,更不要說什么國朝的局勢。
再有了解也是之前與魏翊交易,跟世家貴婦去做這件事情,留意分析而已。
但,饒是如此,她也很清楚,朝中大臣若是私下里與邊部的人往來密切,輕則貶官,重則叛國,這都是要抄家滅族的。
若一開始沒有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沈湘歡自然不會相信慕景序的話,因?yàn)樗X得自己很了解沈長詢,沈長詢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今時不同往日,沈湘歡還記得上一次昭陽郡主跟她說沈長詢帶了巫師進(jìn)宮,給陛下煉制強(qiáng)身健體,延年益壽的丹藥。
“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有一件事情你不得而知......”慕景序欲言又止。
沈湘歡追問,“何事非要這樣吞吞吐吐,你說啊!
見狀,慕景序也沒有再過分隱藏,“丞相大人命我暗中肅查大公子結(jié)黨營私一事!
“結(jié)黨營私?”沈湘歡聽到這四個字更是大驚失色。
“哥哥怎么會結(jié)黨營私呢?”
“這一定是謠傳。”沈湘歡回絕。
話是這么說,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決斷了,因?yàn)槟骄靶虿豢赡芷桨谉o故污蔑哥哥,甚至還要帶上父親,他都已經(jīng)說了這件事情是父親吩咐他去做的。
“怎么會這樣?”沈湘歡眉心微蹙。
慕景序連忙道,“你如今有著身子,我原不打算告訴你的。”
就算是隱瞞也不過是時日的長短,沈家的事情,沈湘歡遲早會清楚。
不如直接告訴她。
“這些都是小事,丞相大人自有決斷。”
沈湘歡聽罷沒有說話。
“若是......”
“大公子的事情牽扯過深,朝堂之上......”慕景序安慰了她許多。
沈湘歡也只是點(diǎn)頭。
如今她已經(jīng)離開,還能怎么辦。
“你有了身子不宜多思,該好生靜養(yǎng)!
“如今倒是安寧,只是記掛家里。”她原以為她離開之后,就能夠萬事太平了。
可誰知道竟然查出這么多的事情。
“父親怎么會讓你去查哥哥的事情!
“因?yàn)榇蠊尤缃裎桓邫?quán)重,朝堂之上的人又忌憚他是丞相公子,不敢與之得罪!
“旁的人無法去做這件事情,所以丞相大人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我!蹦骄靶虻。
沈湘歡聽罷嘆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哥哥的事情還請你多多告知于我!
“你放心我會留意!彼灿凶约旱乃叫,如此一來,就能與她多多接觸了。
可若是來的頻繁,恐怕會被人留意。
“那......裕王府呢?”沈湘歡總算是問了。
自從上次夢到魏翊之后,心里莫名的總有一份記掛。
“裕王府的消息隱蔽,我也不得而知。”
也是,魏翊能出什么事情,他權(quán)勢滔天。
哥哥跟他對上,只怕是以卵擊石。
之前沈長詢也跟沈湘歡說過不少魏翊即將大廈傾頹的話。
沈湘歡雖然也擔(dān)憂,但很少會放在心上。
魏翊既然能夠平定國朝里內(nèi),他的根深蒂固自然不必多說了。
何況,就算是她有心想管,也根本沒有力氣。
“還請你幫我留意,你也知道我哥哥和魏翊之間的明爭暗斗!币约吧蛳鏆g和他之間的事情。
慕景序頷首,“你放心,我會的!
“嗯!
今日沈湘歡留了慕景序用膳,因?yàn)槟骄靶驌?dān)心她吃不習(xí)慣這邊的膳食,給她準(zhǔn)備了不少京城的飯菜帶過來。
沈湘歡心里裝著事情,沒有吃多少。
慕景序?qū)捨克屗判摹?br>
“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鄙蛳鏆g頓了銀筷。
哥哥所做一切的執(zhí)念都是因她而起。
“你沒有任何的錯,大公子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他自己選擇的,包括我!蹦骄靶蛑浪闹杏欣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你并沒有強(qiáng)制讓旁人去做事,這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眾人的心甘情愿罷了!
“果真如此么?”沈湘歡問。
“的確如此!蹦骄靶蝾h首。
他連夜返京,魏翊那邊也得到了信。
看到慕景序的停留時辰,魏翊的目光一頓。
“看來,她對他還是很特殊的!
察覺到魏翊的心緒不佳,下屬道,“王爺且寬心,屬下覺得王妃娘娘對這個男人并非心喜,只是信任!
“能得到她如此之多的信任,也算是本事了。”
“您在王妃娘娘心中所占的份量才是最重的。”
“是嗎?”男人的語氣當(dāng)中帶著淡淡的諷刺意味。
“只可惜...本王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耐心去布局了!
下屬不敢說話。
“盯著她!
“是!
寧家還愁找不到出路,不要和離。
沒有想到才過了短短幾日,京城當(dāng)中竟然已經(jīng)有了沈長詢結(jié)黨營私,勾結(jié)外敵的風(fēng)聲傳了出來。
寧大人當(dāng)即就讓人去核查,本以為是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沒想到督查司的人已經(jīng)查到沈家去了。
當(dāng)日,寧大人就讓寧三小姐簽了和離書。
沈家一瞬間成為京城議論紛紛的對象。
沈丞相雖然還能夠上朝,但原先與他走得很近的官員門客,個個生疏不少,甚至是敬而遠(yuǎn)之。
沈夫人接近鎮(zhèn)國公府也碰了壁。
明知道鎮(zhèn)國公府的人是在借題發(fā)揮,但沈夫人也沒轍。
她聽到了外面的風(fēng)聲,這些時日為了沈家,不宜外出,她也不能去看沈湘歡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沈夫人總覺得心神不寧。
她去書房找沈丞相,“老爺,湘湘那邊有消息么?”
沈丞相到底是見過大風(fēng)浪的人,很沉得住氣,他見沈夫人焦急,先給她遞了一盞茶,“這是怎么了?”
隨后才緩聲道,“湘湘那邊都還好,一切平安!彼娜艘呀(jīng)傳信過來了。
“是嗎?”得到了沈大人的準(zhǔn)話,沈夫人還是不能安心。
“我總覺得湘湘似乎出事了,這些時日總心神不寧!
說來說去,沈夫人道,“我能不能去看看湘湘?”
她已經(jīng)有小半個月沒見到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