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福珠幾乎是喜極而泣,“奴婢要多些小姐了!
她又跪到了地上,沈湘歡扶著她起來,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放福珠離開。
人走了之后,沈湘歡又看了看魏翊的畫像,放到紅燭之下燒毀。
她回了苑子。
卻說這一邊沈家的書房,沈長詢已經(jīng)跟沈丞相僵持了一會。
他答應(yīng)沈丞相可以把江御林給交出來,但是不能夠殺他。
沈丞相問他為何要維護江御林,又是因何要幾次三番跟他唱反調(diào)。
沈長詢只是說有他自己的考量。
經(jīng)過了那么多的事情,沈丞相自然不容糊弄了,非要他說清楚。
沈長詢頓了許久,父子兩人就此僵持。
“長詢,你知道,父親如今無法信任你!奔热辉挾颊f到這個份上了,沈丞相索性全都挑明。
“父親對兒子的信任是因為妹妹,還是慕景序!
他最喜歡的學(xué)生。
沈長詢到底沒有辦法說得太難聽,饒是如此,沈丞相的臉色依然不怎么好看。
“都有。”他道。
“但更多是因為你的妹妹!鄙蜇┫嗬渲,“你妹妹被他江家禍害成這樣,為父自然不能夠袖手旁觀,自然你插手江家的事情,我便已經(jīng)諸多不滿,如今你若是不給個交代,就把人交到我的手上!
“為父已經(jīng)給了期限,這么久了,你還是沒有給我一個交代!鄙蜇┫嗾f出他的不滿。
“你到底在顧及些什么?”
沈長詢沉默不語,沈丞相又接著道,“你對你妹妹的心思還沒有斷絕干凈,是嗎?”
“不算是完全斷絕干凈吧。”沈長詢可算是開口。
“所以你妹妹才會諸多隱瞞,不向為父說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是你,她才如此執(zhí)意要離開沈家,就是為了躲開你!
沈長詢聞言,忍不住在心中笑出了聲音,但面上卻不顯示。
妹妹離家這一招,還真是把她和魏翊的嫌疑洗干凈大半不說,還讓父親把注意力全都轉(zhuǎn)移到了他的頭上。
可不是說妹妹厲害呢。
她跟在魏翊身邊一年多,豈止是學(xué)會一點本事,而是不少。
可沈長詢沒有想到,沈丞相話鋒一轉(zhuǎn),“你這樣維護江御林,莫不是你妹妹肚子里的生父另有其人?”
沈長詢一頓,反問,“父親始終不信,為何不去問妹妹?”
沈丞相也的確懷疑過沈湘歡和江御林有首尾,但沈湘歡十分厭惡江御林,若是真的懷上他的孩子,即便不落掉,定然也是十分的厭惡。
但是這些時日觀察她的神色,她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只有驚恐,沒有厭惡,到了后面慢慢接受。
要離開家,也是為了能夠順利生下這個孩子,說來說去既然要生,那便是舍不得了。
“妹妹孩子的生父的確是兒子,若是父親不相信,大可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后滴血驗親!
沈丞相,“......”
那時候定然是要驗的。
但眼下是在說江御林的事情,“為父還想知道江御林刺殺慕景序,是你指使?”
沈家說什么都是簪纓世家,京城高門,江御林如今沒有依仗,即便是還有人在身邊,可到底都是一些臭魚爛蝦,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而沈長詢是沈丞相一手培養(yǎng),沈丞相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既然帶了江御林在身邊,定然會派人密切監(jiān)視他的動向,江御林要殺慕景序,沈長詢不可能不知道。
“兒子不敢隱瞞父親,江御林要殺慕景序這件事情,兒子的確知道且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