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
思及此,沈丞相的面色凝重。
可過去書房的路上,沈丞相又想到方才寧三小姐的事情,對啊,倘若寧三小姐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女兒的生父是誰。
若這個人是沈長詢,那寧三小姐不可能會如此風(fēng)輕云淡。
關(guān)鍵在于寧三小姐所知曉的,湘湘的生父究竟是誰?
這個人絕對不是沈長詢。
所以是誰?
或許可以從寧三小姐的口中套出一些消息來。
到了書房之后,沈丞相的第一句話是,“可知道為父為何要叫你過來?
“長詢不知!
“不知?”沈丞相笑了一聲,“我看你知道得很,怎么會不知道?”
沈長詢沉默。
“你似乎對于你妹妹的身孕一點都不意外?”
沈丞相問了這句,沈長詢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看來,你知道你妹妹的身孕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沈長詢依然不肯說話。
沒一會,沈丞相再問,“方才你單獨和你妹妹說了些什么?”
眼看著沈長詢還是不肯說話,沈丞相直接威脅,“若你再不肯開口,就不要怪為父了!
沈長詢淡笑一聲,給沈丞相做了一個揖禮,“并非兒子不肯說,而是妹妹不讓說,兩日之后,妹妹或許會愿意說的!
“兩日之后?”沈丞相看向沈長詢。
“是...”沈長詢再道,“屆時就讓妹妹告訴父親吧!
“你是不是孩子的生父?”沈丞相問。
沈長詢不回答,他的臉色特別淡,淡到沈丞相都看不出來有何異常。
“還是不能說?”
“兒子答應(yīng)了妹妹不能說!
“好啊!鄙蜇┫嚯m然不能對著沈湘歡觸怒,但在沈長詢面前還是很嚴(yán)厲的。
只可惜,沈長詢在他座下十幾年,也是在朝廷混跡許久的人了,壓根就不害怕。
沈丞相拿這雙兒女完全沒有辦法。
“既如此,那你就先下去吧!鄙蜇┫鄶[手。
沈長詢走了之后,沈丞相叫來身邊的人,“派人去少夫人那邊盯著,順便查一查寧家,這些時日,前些時日都跟誰往來?”
“是!
魏翊那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手下人詢問,“寧家這邊需要打點么?”
“沈丞相不是都說了,要兩日之后才得知答案!
他的手下不是很明白,“那...”
“且先拖著吧,不要讓沈丞相那么快查到裕王府來。”
有這么一句話,下屬可算是明白了。
“王爺放心!
魏翊看著床榻之上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真是越長越像她了!
初見這個孩子的時候,的確是跟他很像,可隨著時日,魏翊覺得跟沈湘歡要更像一些。
“你的娘親太不聽話,日后你可不要像她一樣!蔽厚吹吐暤馈
襁褓當(dāng)中的挪挪好似聽懂他在說什么,眨巴眨巴眼睛。
魏翊俯身,修長如玉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面頰,“和你娘親的臉蛋一樣軟!
這一次,挪挪好似聽懂了,她蹬蹬腿,魏翊勾唇一笑。
“...分開這么久,也很想你娘親了吧?”
挪挪眨巴眼,睫毛又長又翹,活像是一把小刷子。
“放心吧,她很快就回來了,而且這一切,還會給你帶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沈湘歡呆坐著許久都不說話。
因為寧三小姐在,沈夫人也不好過多詢問她有關(guān)于孩子生父的事情。
只是問她餓不餓?
沈湘歡只是搖頭,不說話。
沈夫人見狀,真是無比擔(dān)心,又跟她說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見自家婆母如此哄小姑,寧三小姐當(dāng)然要順應(yīng)自家婆母的心意,跟著她一起哄沈湘歡。
再加上她本來也想巴結(jié)沈湘歡,所以十分賣力,賣力到沈夫人都覺得過些許過了。
她不動聲色看向?qū)幦〗悖瑢Ψ竭在滔滔不絕問沈湘歡想不想出游,亦或者辦一個花會,甚至還提到了昭陽郡主。
沈夫人腦中發(fā)出一個疑問,寧三小姐不知道沈湘歡和昭陽郡主多年不曾往來了么?
當(dāng)年兩人斷交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就算是她再足不出戶,也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情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