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事情,沈湘歡忍不住問,“你當時去找我哥哥,他究竟跟你說了些什么?”
問出口之前,沈湘歡隱隱約約猜到說了些什么了。
畢竟她已經知道了哥哥的真面目,他根本就不像是表面那么溫潤。
如今再問出口,見到昭陽郡主欲言又止的臉色,沈湘歡越發(fā)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這....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真說起來我也記不大清楚了!闭殃柨ぶ骱呛菍擂涡χ似鸩璞K喝了好幾口不說,還轉移了話茬,“你、你今日的珠釵真好看!
原本她一直稱呼王妃娘娘,沈湘歡說不必拘禮,讓她就跟從前一樣的。
昭陽郡主自然不敢和沈湘歡唱反調,便聽了她的意思。
“是嗎?你若是喜歡,我讓人也給你送一副頭面。”沈湘歡摸了摸她的珠釵,魏翊讓人給她備辦了許多,即便是一整日都在換,依舊穿戴不過來。
昭陽郡主仿佛被驚喜砸中,疑問道,“可以么?”
“當然可以,你如今是我最好的手帕交,自然沒有什么不能給的了!鄙蛳鏆g看向旁邊的小丫鬟,還沒吩咐,小丫鬟已經下去置辦珠釵了。
昭陽郡主喜悅異常,她完全沒有想到,話茬壓根就沒被轉移走,因為沈湘歡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就是想要把小丫鬟給支走而已。
茶水已經被吃光了,昭陽忽而坐立難安。
她的預感沒有出錯,沈湘歡的確又詢問了,問她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還不能跟她說么?
還說人都被她給支走了,讓她有話直說,不必擔心。
昭陽郡主只覺得冷汗直冒,即便是貼身的小丫鬟們被支走了。
可......其余的人都還在啊,這些人就在外面伺候著,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萬一聽得見呢?
“這......我真的是想不起來了。”早知道就不要沈湘歡的珠釵了。
這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現(xiàn)在反悔只怕來不及了吧。
“昭陽,我知道你的顧慮,你不必失言,到底就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你也不用擔心,裕王府上不會有亂嚼舌根的人,即便是說了,你也不會如何!
沈湘歡親自給她添了茶水。
昭陽郡主還想拖延,等到取珠釵的貼身丫鬟回來,可......這些人好久不來。
沈湘歡又一直在問,她沒有辦法了,若是不回答,萬一惹怒了沈湘歡,這不是平白無故得罪人么?
昭陽郡主想了想,最后還是說了,說之前她又道,“你千萬要保證,不要外傳,也不能....”不能找她的麻煩。
她話里的外傳便是傳入魏翊的耳朵里,若是被魏翊知道了,沈長詢好歹是沈湘歡的義兄,到底不會有什么,可她就說不準了。
她雖然貴為郡主,與尋常的貴女相比,的確是身份凌人,可在沈湘歡跟前,永遠都是被她壓一頭,如今也不是壓一頭的事情了,而是直接凌駕。
便是皇后娘娘這位天下人之母都要讓著沈湘歡,誰又敢越過她去?
“自然不會!鄙蛳鏆g連連保證。
她之所以要提這件事情,可不單純是想要知道過去,而是要試探訓練一下昭陽的膽子。
這件事情,昭陽郡主都說了出來,那日后再盤問有關魏翊從前的往事,昭陽八成也會說的。
畢竟有一就有二啊。
昭陽郡主開口之前左右看了看,朝著沈湘歡靠近,壓低聲音,“當年我去找你哥哥表明情意,告訴他我想要跟太后娘娘說,選他作為我的郡馬,他直接拒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