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景序不怕,他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你說湘湘知道你背地里對她動的這些手腳么?”沈長詢反問,他一瞬間就抓掐住了重點,這也是慕景序擔(dān)心的地方。
畢竟當(dāng)初在州郡他貿(mào)貿(mào)然給孩子做偽裝,并沒有提前告知沈湘歡。
可他也是迫不得已,那時候慕景序雖然沒有抓到佐證,可他早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勁,兩人的行蹤似乎已經(jīng)暴露了,但又不確定,那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實在不好。
沈湘歡方才出了月子,又因為沈夫人的事情殫心竭慮,整個人可以說風(fēng)聲鶴唳,如果將事情告訴她,只怕她無法偽裝。
挪挪是她的心頭肉,她如果出事,沈湘歡肯定無法安心,為了讓她冷靜,慕景序便沒有告訴她。
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樣的差錯。
但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沒有錯,當(dāng)初的猜測也沒有錯,的確是有人洞穿了他和沈湘歡的身份,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沒有動手。
他把挪挪給偽裝掉包了,也算是扳回一城。
只是沈湘歡恐怕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但若是沒有這個籌碼,又怎么能夠和沈長詢與魏翊抗衡?
尤其是魏翊,他位高權(quán)重那么厲害,誰玩得過他?
“她會知道的!蹦骄靶蛏裆⒛,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怪不怪他就不知道了。
或許不會怪他,但若是疏遠(yuǎn)他....
“是,湘湘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鄙蜷L詢,“可不知道她的知道,是你告訴她,還是別人告訴她,如果是后者.......”沈長詢無比意味深長,話沒有說完,便已經(jīng)嗤笑出聲,嘲諷意味十足。
“這就不勞煩大公子操心了!蹦骄靶虿粫屗麪恐亲幼。
“我所作所為縱然不對,那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大公子若是作為兄長來盤問,我自當(dāng)恭敬,若是作為男人,恕我無可奉告!
“呵呵......”沈長詢冷冷看著她,“如果你還想活著離開京城,最好把孩子的下落告訴我。”
“我為什么要給大公子做嫁衣?”慕景序看著他,“大公子既然已經(jīng)認(rèn)為我居心不良,企圖用孩子捏住沈小姐,那就應(yīng)該知道,我不會輕易放手,畢竟孩子已經(jīng)是我唯一的籌碼!
“連命都不要了?”沈長詢瞇眼看著他,繼續(xù)威脅。
“如果我死了,大公子一輩子都不要想知道挪挪的下落!
“世上豈會有密不透風(fēng)的墻,何況你活著我也不知道孩子的下落,你的生死于孩子于我有何差別?”
“如果我死了,沈小姐更不會接受你!
慕景序在這一刻深刻察覺到了沈長詢對他外放的殺意。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是,你的確很會拿捏,如果你死了湘湘有可能不會接受我了!
沈長詢慢慢吃了一口茶,眸中的冷意射向慕景序,“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在離開的一年當(dāng)中費勁心計討得她歡心,甚至覺得你在她心中占據(jù)了一定的地位了?”
“事實如此!蹦骄靶蛑苯拥馈!胺駝t大公子也不會那么介懷我的存在,甚至想要將我徹底抹殺了不是么?”
“我的存在對大公子有了威脅,而且是很大的威脅!
沈長詢?yōu)樗倪@番言論點了點頭,“分析得很不錯,但我狠想知道你有何手段能夠改變我要殺掉你的決定?”
“更何況,不要白日做夢了!鄙蜷L詢譏諷他,“湘湘不會喜歡你。”
慕景序好似知道他要說什么了,“即便沈小姐對我只有愧疚和歉意,但也總比厭惡和避之不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