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身邊的人壓根就不管她所說的重要事情到底是什么,直接讓外面的護衛(wèi)進來將她給趕走。
周婉兒連忙補充道,“是有關于沈小姐的事情!”
一聽到沈湘歡有關的,沈夫人果然抬手制止了。
她沒有讓周婉兒即刻上前,而是觀察了許久,雖然是病體纏身,可沈夫人的眼神居然無比犀利,看得周婉兒心下有些許說不上來的懼怕。
這就是屬于丞相夫人的威懾么?
沈夫人沒有說話,她抬抬手,讓人把周婉兒給帶上來,仆婦等人護在沈夫人的周圍,護衛(wèi)也進來了,就在周圍等著。
被人包圍的這一刻,周婉兒心里說不上來的慌張,若是被當成刺客,不!若是被沈夫人得知她的真實身份,沈夫人一定會殺了她。
就憑借著她和沈湘歡那些過往,沈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周婉兒心里忽而冒出數不盡的冷汗,她應該叫別人來的,而不是讓自己冒險前來,如今后悔也沒有用了,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你是誰?!”被人束縛住雙腕扯到前面跪下,周婉兒膝蓋都磕疼了。
沈夫人沒有被她牽著鼻子走,而是一連三問,“混進沈家有何目的?是誰派你來的?”
周婉兒支支吾吾,沈夫人居然不問沈湘歡的事情?
“我.....”
“來人,把她交給丞相,按刺客處置!睕]有給周婉兒思忖的機會,沈夫人徑直下了命令。
周婉兒連忙道,“我...我原本是江家,跟在沈小姐身邊伺候的人。”
“哦?”沈夫人不信,“怎么從來沒有在湘湘身邊見過你?”
“因為我往前只是在沈小姐的院子里伺候,并不是貼身的丫鬟!
“一派胡言!”沈夫人到底是京城里屈指可數的貴眷,如何看不穿周婉兒的把戲,她雖然一直看著自己,可眼神時不時躲閃。
她偏頭吩咐一邊的仆婦,“你去把含珠和寶珠帶來,讓她認一認這個人!
聽到這兩個名字,周婉兒只覺得眼前一黑,瞞不住了。
沈湘歡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認識她了。
一見周婉兒慌得六神無主,沈夫人冷哼了一聲。
真當沈家敗落了么,什么牛鬼蛇神都往里面鉆,看來是這兩日她病著,下面管事的人不夠盡心了。
“不......”周婉兒連忙搖頭,她此刻都顧不上什么偽裝了。
沈湘歡的貼身丫鬟一過來,要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這不好對付的沈夫人肯定要為她的女兒報仇,將她生吞活剝了。
周婉兒再也不想賣關子了,徑直大喊道,“沈夫人,您女兒壓根就沒有死!”
大喊完這一聲之后,周婉兒忽而埋怨恨起江御林來,她為了幫著他只身前來丞相府,他居然沒有在暗中派人保護她。
直接就讓她落到了沈夫人的手上,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她有來無回。
思及此,周婉兒心里對江御林的憎恨橫生。
真不知道男人如何能夠絕情到如此地步,想當初彼此情濃的時候,說什么一輩子喜愛她,永遠不會辜負她。
曾幾何時啊,說來可笑。
沈夫人沒有想到那么快就把人給詐出來了。
沈湘歡死了之后,寶珠和含珠一直待在府上,見到兩人不免叫她傷心,沈長詢提議兩人也到了年歲,不如就放出去嫁人,好歹有個歸宿,沈丞相聽了也覺得好,這件事情便敲定下來。
適才那樣說,不過就是為了詐周婉兒而已。
說什么在她女兒身邊伺候的人,她女兒在江家的人全都是她們沈家?guī)н^去的心腹人,瞧著這個女人的品貌,也不像是做粗活的人,仔細看下來便知道其中有詐。
“說,你是誰派過來的,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的女兒沒有死?”
周婉兒反問,“沈夫人不覺得您的女兒死得太蹊蹺了么?”
是的,太蹊蹺了。
湘湘原本好好的,她無病無痛,為何突然日漸昏沉,最后不省人事,以至于暴斃了呢?
盡管沈湘歡是她親眼送了下葬的,也過去了許久,沈夫人還是覺得她沒有死,總覺得她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沒有離開。
見到沈夫人沉默,周婉兒的心里總算是扳回一城了。
就此機會,她趁熱打鐵,“不知沈夫人可曾見過裕王妃?”
沈夫人瞇眼打量眼前的女子,猜測著她的身份。
方才虛晃一招,派出去找寶珠和含珠的人,實則是去調查周婉兒的身份了。
只是還需要一些時辰,沈夫人可不那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況且對方還涉及到了裕王妃,裕王魏翊是什么身份,即便沈丞相的身份在朝廷當中不低,可還是不能用他的王妃來詬病。
況且,滿京城都魏翊很疼他的王妃,誰撒野到她的頭上去,不就是找死么?
她冷哼一聲,“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婉兒被噎了一下,沒想到沈夫人竟然如此警惕,讓她措手不及。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您的女兒還活著!
“你既然不肯告知透露你的身份,本夫人憑什么要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的身份?”
難怪沈湘歡如此難纏,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周婉兒猶豫了片刻,在想她要不要透露身份?
見她陷入思忖,沈夫人接著道,“你若是不說也可以,反正你已經落到了我們沈家的手上,我只需要讓人去查一查,必然就知道了!
這番話雖是威脅,卻也是事實。
周婉兒徹底心慌起來,她在想,若是她被扣在這里,江御林會不會來救她?
想來想去,她還是不敢賭,只能開口如實道,“我是周婉兒!
一聽這個名字,沈夫人氣得站起來,“你就是那個害死湘湘的外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