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燕沂凝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納蘭峻碩就執(zhí)劍沖了上去。
朱承目瞪口呆:“你這家伙,怎生如此生猛?難道你不怕這些東西死了,身上的蟲子再跑出來,然后鉆進你的身體中?”
納蘭峻碩道:“怕?怕了,他們就會退嗎?還是說,你們以為站在這里等著,這些東西能退走?”
這些人就那么的天真?一看不怕他們靠近的人就不正常。
納蘭峻碩想,這些人其實并不是中了盅,而是完全正常的人,只不過,他們逼于無奈要裝得跟中盅的人一樣。
也不對,若是他們要那樣裝的話,就不該過來。
或者說,這些人其實是聽令于某一人的,那個人下了令,所以,他們現(xiàn)在動了。
若真是如此,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納蘭峻碩問:“誰讓你們動手的?如果你們現(xiàn)在告訴我,那么,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你放我們?你憑什么放我們生路?簡直是笑死人了。”在前的人譏誚道。
他們根本就沒有將納蘭峻碩放在眼里,在他們看看,這個人根本就不行。
納蘭峻碩道:“你們以為,你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配合我們,是你唯一的選擇!
“不!睂γ娴娜苏f:“沒有什么唯一選擇,你們有本事,就直接來吧!
這是擺明了不會配合。
想找死嗎?這些人是真的一點不在乎?還是有其他的什么想法?
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問:“凝凝,可能看出他們身上是否有什么東西?比如說毒?”
“毒應該是有的!毖嘁誓c頭:“這些東西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難纏很多!
納蘭峻碩道:“我來對付他們,你說,能有幾分把握將他們給放倒?”
“這個,你不該問問你自己嗎?”燕沂凝失笑。
但很快,她又恢復了平靜,她的視線在對面的那些人身上一一掃過,末了,她才又繼續(xù)道:“峻碩,我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到底有哪些區(qū)別,你要聽聽嗎?”
這是肯定的,納蘭峻碩點頭。
燕沂凝抬手指了兩個人,道:“你看,表面看過去,他們其實是一樣的,并沒有什么差別,對不對?”
納蘭峻碩點頭,燕沂凝又道:“看看他們的皮膚,是不是有些不一樣?”
納蘭峻碩仔細地看,說真的,他看得那么仔細,也沒有看出來到底是有哪里不一樣。
“我看出來了!奔{蘭峻碩道:“正常人的皮膚會有一些血色,而死人是沒有的,他們的皮膚下面還有東西在動。”
“你說的這個,得要那些東西了,你才能看得出來!毖嘁誓溃骸氨恢芽氐娜,他們的皮膚會更白一些,而那白中,有一些不一樣的黑。那黑,若隱若現(xiàn),有些時候,得站的位置對,看過去的角度對,才能辯得出來!
納蘭峻碩頓時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怎么說呢?猶如醍醐灌頂,沒明白的東西,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里的人,不管是之前出現(xiàn)的那些,還是現(xiàn)在對面的這些,雖存在的方式不同,出來的路數(shù)有些差異,但他們還是有共同點的。
是由同一個人操控著的。
“讓開,不然,我就要不客氣了!奔{蘭峻碩沉聲再次喝道。
“你動手吧。”對面的人十分干脆,干脆到讓人有些害怕。
納蘭峻碩皺眉,他身后的朱承等人卻滿是不耐地沖了出去。
“我活這么大,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想死?好。∥页扇。”
“第一次看到如此弱的人,還如此的囂張,你的腦子里進水了嗎?”狄三搖頭道:“就沒有見過像你們這么蠢的人,擺明了是有人要利用你們,你們還甘之如飴!
說話的時候,他們的打斗已經(jīng)開始了。
若然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擋在前面的那些看起來很弱的人竟然強得很,便是對上朱承他們,也沒有說立刻倒下去。
納蘭峻碩反倒是不急著沖上前去了,他的視線開始在四周看起來,他要好好地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在后面動手腳。
晏子嫻他們看起來并沒有動,但是,晏子嫻還是看出來了,就是她之前指的正前方的中心點上。
“想辦法過去,人就在那邊,如果晚了,指不定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我找機會過去。”納蘭峻碩邊說,邊在找尋著錯漏之處。
朱承他們在打斗,也有為他們開路的意思。
納蘭峻碩問朱承:“你能攔住嗎?我去前面看看!
“你怎么不來對付這些家伙?要前去,我去也可以啊。”朱承道。
“要你去也可以,你懂陣法嗎?”納蘭峻碩詢問道。
朱承:“……”
這算是什么?哪里是要讓他去?分明就是嫌棄他。
陣法那玩意兒有什么好懂的?
好,他承認,就是不懂,所以,要怎么說?
納蘭峻碩頓時不說話了,他看著朱承,道:“你不懂陣法,就好好地在這邊拖住,不要拉我的后腿!
“誰拉誰的后腿?”朱承想罵人。
然,納蘭峻碩沒有再跟他廢話。說了上前,就是上前了,沒有再多半分的停留。
納蘭峻碩拉著燕沂凝,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奔,燕沂凝拼盡全力跟在后面。
晏子嫻有些無奈地想要將人給拉回來,但不能,她想了一下,也抬腳跟了過去。
“子嫻,要去哪里,跟我說一下!毖囡w揚追上晏子嫻,道。
這個城池是一個很然險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放心讓晏子嫻一個人?
正如納蘭峻碩不可能放得下燕沂凝一樣。
兩輩人,兩兩一起,先后奔向中心點。
操控這城中人的那個家伙就在中心點,他們幾個人的目標那般明顯,操控那人又怎么可能輕易讓他們過去?
原本空空的街道上,再一次出現(xiàn)一大群人,這些人直接將晏子嫻、燕飛揚二人與納蘭峻碩、燕沂凝二人隔絕開來。
燕飛揚沒有辦法,只能先對付這些家伙,而納蘭峻碩和燕沂凝的情況也沒有比燕飛揚他們好多少。
擋在他們前面的赫然是真正的盅人,最初將他們嚇得逃離這片大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