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峻碩表示很欣慰,他說:“鄭軍師,時刻記住身份地位與職責(zé),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忽略我的存在!
前行的鄭軍師頓住腳步,繼而轉(zhuǎn)身,再一次向納蘭峻碩行了一禮。
“王爺,多謝提點(diǎn),屬下接下來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做了!
“如此甚好!奔{蘭峻碩道:“去吧!
說了那么多的理由,納蘭峻碩絕對不會承認(rèn),他最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不想讓那些副將太過依賴,不想與燕沂凝分開。
他不知道鄭軍師召了副將們會說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只要關(guān)注著結(jié)果就行。
待到鄭軍師的身影消失,納蘭峻碩也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屋。
這會兒,燕沂凝已經(jīng)醒了過來,看到納蘭峻碩,微愣了一下,然后問:“去哪里了?”
“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肚子餓嗎?要我去給你做一些吃的嗎?”納蘭峻碩大步上前,溫柔地詢問。
燕沂凝說:“你做?”
“對啊!奔{蘭峻碩點(diǎn)頭:“這混亂的,我可不放心讓你吃其他人做的東西。”
“你這話說得,好像有人要害我似的。”燕沂凝不由得一樂。
納蘭峻碩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頭:“這些事情,不是很有可能的嗎?”
不說燕沂凝那神秘的空間,便是她那一手醫(yī)術(shù),一手毒術(shù),便很讓人忌憚了。
燕沂凝心下也多少清楚,故而,她并沒有多說什么。
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道:“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去準(zhǔn)備!
“好。”納蘭峻碩拉過燕沂凝,在其唇上輕吻了一下,方才放開她離開。
明明他們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過了,但燕沂凝還是看到納蘭峻碩的耳尖紅了。
她不由得一笑,摸著自己被吻的唇,眼中一片柔和。
納蘭峻碩去而復(fù)返,并沒有多久的時間,他準(zhǔn)備的都是一些很簡單的東西,但看起來挺精致的。
燕沂凝問納蘭峻碩:“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說?”
“沒什么。”納蘭峻碩搖了搖頭。
燕沂凝挑眉,直看著納蘭峻碩,也不再開口。
納蘭峻碩到底是沒有能忍住,道:“確實(shí)是有一些小事要跟你說一下,你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你說,我聽著,需要我?guī)兔Φ,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毖嘁誓。
納蘭峻碩伸手握住燕沂凝的手,道:“接下來,可能要讓你吃一些苦,葉城的軍餉已經(jīng)最多只能撐個四五天的時間,我讓軍師想辦法將敵軍的糧草給毀掉,然后,我們這邊再想辦法攻過去,希望可以將敵軍給逼退!
“你沒有信心?”燕沂凝一聽便猜測到了大概。
“對于一群不熟悉,且內(nèi)心里對我信服達(dá)不到全部的下屬,隨時都可能發(fā)生意外,我確實(shí)是沒有信心!奔{蘭峻如實(shí)回答:“我讓鄭軍師去安排,事實(shí)上是做出了會失敗的準(zhǔn)備。一旦失敗,去毀糧草的人會很危險,而再想要退敵,就更加的不易!
“你若是出手的話,勝算是不是會大很多?”燕沂凝很肯定這一點(diǎn)。
納蘭峻碩也沒有瞞著,他說:“如果我出手,那么,勝算至少是一半以上,但是,我去毀糧草了,葉城就沒有可信的人來看守著。還記得我之前揪出來的大夫嗎?那是敵軍的人,在這葉城之中,必然還有其他的敵軍中人,他或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百姓,可能是某商戶,可能是某小兵,小將,亦有可能是某一副將!
在城主亡去的情況下,這些副將是可以做主的,納蘭峻碩在,還可以壓一壓,可若他不在,又有誰能保證不會有里應(yīng)外合的情況?他不能去冒險。
沒錯,一個軍隊(duì)里,糧草是必須,這也算是一個命脈,只要扼住了命脈,一切都會容易一些,但也有可能會發(fā)生其他的什么意外。
有些時候,一點(diǎn)點(diǎn)的意外,就可能改變?nèi)帧?br>葉城現(xiàn)在這境況,可是經(jīng)不起摧殘的,所以,他不能去賭。
穩(wěn)妥的方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適用于現(xiàn)在。
他也相信鄭軍師不會讓他失望。
燕沂凝認(rèn)真地聽著納蘭峻碩所說的一切,從其言語間,可以聽出納蘭峻碩的想法,可以猜測到他后來可能的做法。
之所以要跟她說抱歉,說可能要她吃一些苦頭,只怕也是戰(zhàn)之所需。
她伸手抱住納蘭峻碩,道:“你想要做什么,都只管放手去做,我在這里,會一直支持你,也會一直站在你這一邊!
“那我們就一起等消息吧!奔{蘭峻碩道。
是夜,鄭軍師他們商議之后確定下來的兩位副將便帶著人出去了。
他們選擇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出去,然后在黑夜中前行。
在敵軍中,并沒有他們的人,他們能夠做的,也只是盡全力。
鄭軍師很是緊張地來找納蘭峻碩,想要聽聽納蘭峻碩的想法,可惜的是,納蘭峻碩并沒有跟他說什么有用的消息。
為了以防萬一,納蘭峻碩招來暗衛(wèi),令他們?nèi)碃I之中。
他們的目的,就是在暗中相助,如果必要,便取代那些副將,去將糧草給燒了。
沒錯,雖然說知道這一次可能會失敗,但是,納蘭峻碩是不會允許失敗的。
畢竟,機(jī)會只有一次,一旦這一次失敗,敵軍將糧草防守得更加的嚴(yán)格,再設(shè)下一些陷阱的話,那么,他們想要去毀掉糧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人再強(qiáng),也不可能決定全場。
戰(zhàn)爭,不是一個人的戰(zhàn)爭,而是要全部的人同心協(xié)力才行。
暗衛(wèi)有些疑惑,為什么不讓他們直接去做那一件事,但是,他們并沒有多話,主子說什么,怎么吩咐,他們便怎么做,絕對不可以質(zhì)疑。
暗衛(wèi)離開,納蘭峻碩便去了城樓,這一次,他并沒有立刻站到頂上,而是躲在了暗處,他也在看著敵方的情況。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自己有動手的時機(jī)。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敵營那邊一直都很平靜,不過,納蘭峻碩很有耐心地等著。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果然發(fā)現(xiàn)敵營那邊傳來異樣,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搭弓拉弦,五支火箭劃破夜空,勢如破竹地沖向敵軍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