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不是說可以將任務完成好,居然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燕昊一臉嫌棄地看著沈佳蕊。
沈佳蕊看了燕昊一眼,道:“我本來也以為可以很快就拿下來,很快就可以回去交差,沒想到燕沂凝手上的東西那般厲害。我們都小看了她,依我看,那女人最是引以為傲的不是醫(yī)術,而是毒。來此前,我服了那么多的解藥,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真的可以了,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有更厲害的毒!
她現(xiàn)在渾身沒勁,一用內(nèi)力就痛不欲生。
想到燕沂凝對她做的事,她就恨得不行。
“你就不該跟她廢話那么多,從一開始,直接將人殺了,不就好了?”燕昊皺眉說道。
“你以為說殺就殺?”沈佳蕊道:“你方才不是也沒有能將她給殺了?”
“若然不是你沒用,我又怎么可能殺不了她?”燕昊道:“你也是,怎么就沒有將她留。磕阒浪F(xiàn)在去了哪里,又是怎么離開的嗎?”
“不知道!鄙蚣讶镂艘豢跉,強忍著身上的痛,道:“我若是知道的話,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你說得沒錯。”燕昊道:“你回去吧,這里,交給我來。”
“交給你?你能干什么?”沈佳蕊道:“不如,我們繼續(xù)合作?”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以干什么?你拿什么來跟我合作?”燕昊淡淡地掃了沈佳蕊一眼,不只是說的話難聽,做的事也夠直接的。
沈佳蕊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什么意思?”
“怎么?你還不明白?”燕昊譏誚道:“你沒用,完不成任務,也就不要再留下來拖累我!
“你以為你又可以將她給收拾了?”
“我是不是可以,只怕你說了不算!
沈佳蕊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心里更是將燕昊罵得狗血淋頭。
這個家伙算個什么東西?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憑什么管她?憑什么搶她的?也不想想是怎么到的七絕谷,怎么來的這里。
燕昊也是半點看不上沈佳蕊,在他看來,沈佳蕊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遇到燕沂凝這么一個不會功夫的人也對付不了,簡直丟人到了極點。
沈佳蕊瞪著燕昊,燕昊還是那么一句話,讓她離開,不要在這里礙事。
沈佳蕊哪里肯走,明擺著燕沂凝身上的寶不少,她若是現(xiàn)在離開,不僅寶貝沒有她的份,便是回去邀功,也沒有她的事。
她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機會,又怎么可能放棄?
兩人僵持著,燕沂凝看著,直恨不得這兩人打一架。
可惜,她也就只能想一想,燕昊和沈佳蕊又平靜下來。
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上一刻在那吵得不行,下一刻就又合作起來了。
燕沂凝有些擔憂:“空間,你說他們會不會發(fā)現(xiàn)?”
“這個,不好說!笨臻g道。
燕沂凝瞪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什么叫不好說?莫非空間內(nèi)也不保險?明明就是虛無的存在了,難道還能被發(fā)現(xiàn)?
估計是她的反應太大,空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不要擔心,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很小!
“你說真的?”燕沂凝將信將疑。
空間點頭:“這是自然了,我有必要騙你嗎?”
這可就難說了。
燕沂凝坐在空間內(nèi),滿空間的藥香,她根本就沒有心情去處理藥草,心下只盼著那兩人趕緊的離開。
不知道納蘭峻碩那邊怎么樣了?
想到納蘭峻碩,燕沂凝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之前不是說幻劍山莊的莊主要去見燕昊?可燕昊就在這里?
中計了?莫非那些人知道她和納蘭峻碩的計劃?若真是那樣的話,那么,現(xiàn)在等著納蘭峻碩的豈不是危險?
怎么辦?要去通知納蘭峻碩嗎?
燕沂凝急了,偏在這個時候,燕昊開了口。
“燕沂凝,你不要再躲了,你躲不掉,你一直縮著不出來,難道不怕再也見不到納蘭峻碩嗎?”
這些人是真的要對付納蘭峻碩?燕沂凝抿著唇,眼里滿是焦急。
納蘭峻碩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中了計?是不是知道……
這會兒,納蘭峻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幻劍山莊的莊主,也跟了一段距離。
幻劍山莊的莊主所去的地方確實是燕王府,納蘭峻碩跟著進去,發(fā)現(xiàn)燕王府內(nèi)不知何時竟布下了陣法,他沒法直闖,只能先小心謹慎地破陣。
結果,陣才破到一半,那面具人就出來了。
讓納蘭峻碩驚訝的是,那面具人好似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很是平靜地離開燕王府,然后又出城。
跟了一段路,納蘭峻碩總覺得不對勁,這個家伙出城去做什么?
他細細地想了一下跟著這人開始,到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
越是想,他越是心驚。
這面具人是幻劍山莊的莊主,其功夫自不必說,能夠從山莊覆滅中逃出生天,本事也必然很大,縱然他一直將自己隱得很深,難道對方真的就一點沒有察覺?
不,對方應該早就察覺到了異樣,并且不動聲色地引著他。
去燕王府,他破陣,對方必然知道,裝作不知,引他出城,只怕是另有目的。
是要動手取他性命,還是其他呢?
他這里中計了,那么,燕沂凝那里呢?
糟了!
納蘭峻碩心道不好,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間升騰。
他沒有再跟面具人,而是轉身往回跑。
才跑了沒幾步,便讓人給攔了下來,攔他的人,正是那面具人。
“既然都走到了這里,又何必急著離開?”
“從始至終,都是你故意的,是我大意了。”
“沒錯。”面具人道:“你是一個聰明人。”
“讓開!”納蘭峻碩懶得廢話,沉聲喝道。
“你不是一直在調查我,想要知道更多的內(nèi)幕?我現(xiàn)在人就在這里,你不問問我嗎?”面具人說:“何必要急著走呢?”
“從一開始,就是你設計的?”看似疑問,實則很是肯定。
面具人也沒隱瞞:“沒錯!有人跟著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所以,我設計了這么一出。你看,你不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