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們想妥協(xié),愿意妥協(xié),實是在齊王不是他們可以開罪的。
他們在濟世堂撲了空,只能出城去找了,在他們看來,納蘭峻碩必然是出城去了。
而那個人受了嚴(yán)重的傷,便是想跑,也跑不了多遠。
他們料想得一點都沒有錯,納蘭峻碩和燕沂凝根本就沒有跑多遠,納蘭峻碩的身體就吃不消了。
燕沂凝急得不行:“你怎么樣?是不是特別難受?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的男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救的。
“我們先離開這里,后面的人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追上來了!奔{蘭峻碩道:“留下的話,我們會很危險!
“母后的情況……”燕沂凝看納蘭峻碩傷得如此嚴(yán)重,還一直抱著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納蘭峻碩道:“她已經(jīng)死了!
“死了?”燕沂凝嚇了一大跳,她本能地伸手為皇后把脈,同時,她讓空間查皇后的身體。
她沒有想到的是,人真的已經(jīng)死了。
“在皇宮里出了一些事情,沒有能將人給看好,她自盡了!奔{蘭峻碩說得很是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難受。
一下便將自己給撞死了,可見那一下,皇后是有多用力。
相應(yīng)的,她的心里也是特別的絕望吧?因為絕望,所以才會那樣極端。
納蘭峻碩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赴死,是皇后自己的決定,人已經(jīng)死了,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燕沂凝想安慰納蘭峻碩幾句,但每每話到了嘴邊,又都生生吞了回去。
到了最后,她說出來的僅僅幾個字。
“以后,我會陪著你!
納蘭峻碩點頭:“我知道!
燕沂凝問:“我們找個地方先將人給埋起來吧?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還是讓她早些入土為安才是!
她沒有多問細節(jié),她相信,納蘭峻碩愿意說的時候,他會說的。
當(dāng)然,即便是沒有去看到,她也可以想象到,宮內(nèi)必然是發(fā)生了一次大的地震,最終,以皇后死,納蘭峻碩逃而收場。
這是一個開始,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結(jié)束。
“走吧,先找地方將人埋了!奔{蘭峻碩也意識到這樣不行。
他現(xiàn)在的狀況很是不好,他又不想將所有的壓力都壓到燕沂凝的身上,只能帶著燕沂凝回去組織找人幫忙。
不過,燕沂凝將他給拉住了。
“我們還是不要去找其他人了吧,相信我,我可以!本退悴豢梢裕驳每梢。
皇上派人捉拿,甚至是追殺他們,他們的行蹤,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
納蘭峻碩皺眉:“你會很辛苦。”
“再辛苦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毖嘁誓f:“走吧!
納蘭峻碩還是有些不放心,但細想一下現(xiàn)在的處境,他有認為信得過的人,可也怕出現(xiàn)萬一。
就他們兩個人也挺好的,沒有人可以再插手進來。
兩人沒有再繼續(xù)往前走,而是往林深處去,為了避免有人在這樣的時候追上來,走一段路,納蘭峻碩便會指揮著燕沂凝布下一個陣法,只是動了幾個地方,那一段路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道:“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我還好,你是不是快要吃不消了?”燕沂凝詢問道。
她拉住納蘭峻碩的手,再一次給他把脈。
他的身體已經(jīng)很是虛弱了,可以堅持到現(xiàn)在,簡直就是奇跡。
燕沂凝問納蘭峻碩:“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告訴我!
“我身上不舒服的地方太多了!奔{蘭峻碩安慰道:“你不必在意,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他曾在邊關(guān)的時候,受過大大小小的傷無數(shù),疼痛也早就習(xí)慣了。
有一段時間,他孤立無援,再疼,再痛,也只能自己受著。
燕沂凝卻是一陣心疼,她說:“以前你怎么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以后,你有什么,都要告訴我,我雖不能代你受著,但是,我有辦法讓你不那么難受。”
說著,她已經(jīng)取出藥和銀針了。
她將藥喂給納蘭峻碩,然后以銀針在他的身上扎了幾針。
她的速度很快,納蘭峻碩也只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在瞬間好了很多。
這便是醫(yī)術(shù)的神奇之處吧?是燕沂凝的醫(yī)術(shù)高明處。
燕沂凝一直看著納蘭峻碩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他的情況有所緩解,方才停了下來。
“你在這里坐著休息,我去挖坑!
話音落,她人已經(jīng)起身動了起來。
這里沒有轉(zhuǎn)門的工具,燕沂凝只能問空間,好在,隨著空的晉級,空間里的東西也真的多了起來。一個鐵鍬,花了一些積分便換了出來。
納蘭峻碩知道燕沂凝可以取出一些異樣的藥,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連鐵鍬這樣的東西也可以說取就取,她身上的東西,到底是一個怎么樣厲害的存在?
納蘭峻碩瞪大眼睛,只覺得驚詫,想要問問是怎么一回事,卻不等他開口,燕沂凝便說道:“這是空間里面兌換出來的,一會兒將母親安置好,便還回去!
“你這空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寶貝?竟然有這么多東西?”若是這秘密傳了出去,她的處境只怕比他還要艱難。
燕沂凝將空間的事情再次細細地說了出來。
她說,納蘭峻碩就聽,待到燕沂凝停下來,面前已經(jīng)有了一個不小的坑。
納蘭峻碩將皇后抱著放到坑中,然后,與燕沂凝一起填土。
以后,再不會有母后這么一個人了,不會有人再對他指手劃腳,不會再有人插手管他的事情了。
將人埋好,兩人沒有再回去走原來的路,而是沿著當(dāng)前道路一直往前。
走了一陣,燕沂凝又給納蘭峻碩處理身上的傷,處理完了再趕路。
他們的速度不快,但也絕對不慢。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起初,他們走的都是小路,小路并不好走,燕沂凝卻沒有怨言,反倒是利用這么些時間將納蘭峻碩的傷給調(diào)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