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納蘭卓溪和納蘭峻源,便只有比他小十幾歲的小皇子了。
納蘭峻碩是不愿意去懷疑納蘭卓溪和納蘭峻源的,可有競爭力的也只有他們。
當(dāng)然,若說那些小皇子的親人想要早一些動手除掉他,也可以說得通。
不管是誰,都只有回去查過才會知道。
與他有著差不多心思的燕沂凝也在琢磨著,她沒有其他的人可以用,蝙蝠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
蝙蝠終究不是人,沒法以人的思維來看它,想要它真正地控制住它,還是需要輔以一些其他的東西。
回頭弄一些藥出來,讓它服下。
過了好一會兒,燕沂凝才率先開口:“你打算怎么做?要我?guī)兔ψ鲂┦裁磫??br>“回到皇城后,我會派人去查,你就先別管這事了,好好地休息!奔{蘭峻碩道:“明天我們便一起去看看,若是外面沒有任何異樣了,我們就可以安排離開了。”
算算時間,他們這一次出來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雖然父皇來的消息從來沒有提及過什么,但納蘭峻碩知道皇城也不是那么安寧的。
燕沂凝說:“離開前,我還想去一趟官鎮(zhèn)!
“去哪里做什么?”納蘭峻碩本能地問。
“我的父母和兄長據(jù)說都是在官鎮(zhèn)不見的,我要去看看,或許能有什么線索!毖嘁誓]有隱瞞。
納蘭峻碩毫不遲疑地說:“那么,我跟你一起去吧。”
有他在的話,即便是有什么危險,那他也可以照應(yīng)著。
燕沂凝同意了。
翌日一早,他們就去走訪,看看是不是真的都沒有事了,然后,也向神醫(yī)說了一下,他們才去官鎮(zhèn)。
神醫(yī)叮囑燕沂凝要小心一些,不要讓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燕沂凝很自然是應(yīng)下,出去后,他也是很小心謹(jǐn)慎。
但很多時候,不是說不小心謹(jǐn)慎就不會有危險,想要殺他們的人,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一動,人自然就會動了。
不過是離開宣城沒有多遠(yuǎn)的距離,納蘭峻碩和燕沂凝就遇到了暗殺。
說是暗殺,其實也有一些不對。
可以說是明殺了吧,看對方都是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的。
燕沂凝很是無語:“看來,這些家伙是真的在盯著我們,你的人就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我的暗衛(wèi)因著沈佳蕊的事,幾乎都換了,留下的沒幾個,他們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也就沒有一直盯著!
“所以說,他們估計就是看準(zhǔn)了這么一點!
“我在想,我們的身邊怕是有奸細(xì)吧,不然,何以我們才剛出來,對方就在這里等著了?”
“這自是不必說!
奸細(xì),必然是有的,只是,要怎么將奸細(xì)給揪出來,只怕還是一個問題。
“你在這里等著,還是我們一起?”納蘭峻碩的視線在對方的身上,話卻是對燕沂凝說的。
燕沂凝說:“一起吧,我下毒,你再出手將毒送到他們那邊,讓他們都知道一下厲害!
“好!奔{蘭峻碩笑著應(yīng)下。
這是他所猜測到的結(jié)果,畢竟,燕沂凝不會功夫,她的毒卻是厲害的。
若是由她出手下手,對面那些人估計一下子就知道了。
她精通醫(yī)術(shù)和毒術(shù)的事情,只怕很多人都知道,想要不中她的毒,最好的辦法就是比她速度更快,在她下手前,出手制止她就是了。
納蘭峻碩的功夫不錯,蝶殺派來的人也都是厲害的,若是他不正面與蝶殺的人打,而是選擇配合燕沂凝用毒的話,也算是出其不意,想來,可以達(dá)到的效果必然更好。
燕沂凝與納蘭峻碩相視一眼,然后,兩人同時出手。
燕沂凝放出來的毒,經(jīng)由納蘭峻碩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送到了蝶殺那些人面前。
在納蘭峻碩動的時候,蝶殺的人以為他要攻過來,他們進(jìn)商議好了以陣術(shù)將其困在中間殺之,哪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正面交鋒。
當(dāng)吸入毒粉,感覺到身體異樣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燕沂凝只覺得難以置信,這些人腦子是不是有坑?還是說太大意輕敵了?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吧?所以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古有大意失荊州,現(xiàn)在大意失性命。
若是蝶殺每一次派來的人都這么蠢就好了,她和納蘭峻碩得省多少時間,省多少事啊。
燕沂凝上前,出腳踹了踹倒地不醒的人,嚇得納蘭峻碩趕緊將人拉到身后護(hù)著。
“凝凝,你怎么直接過去動他們了?你若是想要說什么,想要做什么,直接告訴我就好,何必在這樣的時候親自動腳?萬一他們還沒有死,對你下手,怎么辦?”
“我對自己的毒,還是很有把握的,若是不確定對方死沒死,我又怎么敢上前?”燕沂凝笑著說:“我們繼續(xù)走吧。”
納蘭峻碩很是無奈地跟上。
兩人都沒有處理尸體,可在他們走出一段路后,納蘭峻碩不經(jīng)意回頭,卻見尸體已經(jīng)不見,只留下一灘血水。
他心中大駭,怎么會這樣?難道說有人來將尸體帶走了?若真是那樣,他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了?還有,地上的血水又要如何解釋?
若是沒有人帶走,那就是尸體化為了血水?為什么會化為血水?
納蘭峻碩太震驚,看著那邊,一時竟是忘了要如何反應(yīng)。
燕沂凝在旁見著,本能地順著其視線看過去。
“是我做的!
“你做的?”納蘭峻碩心中有所猜測,可真的聽到燕沂凝說出答案,還是忍不住震驚。
怎么會是她?她何時下的藥?到底是她下藥速度太快?還是他太沒有留意?
其實,凝凝早在不知不覺間厲害得超越了他的認(rèn)知吧?
越想,納蘭峻碩心里就越是沒法平靜。
燕沂凝說:“我方才踹人和你拉我的時候下的手!
那唯一接觸的機(jī)會,他以為她是在確定人死沒,她卻是在毀尸滅跡。
想想,即便人真的是沒有死透,她的藥一下去,他們又哪里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納蘭峻碩覺得自己真是太沒有見識了。
“走吧,走一批人,必然還有第二批,我們?nèi)羰强梢在s在那第二批來的人前面將事情都處理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