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表了態(tài),姚成又怎么會落后?
“王妃,我的命,算是你給救回來的,你去宣城,我自當跟隨!
納蘭峻碩微訝:“沂凝,你真的要現(xiàn)在跟我一起去宣城嗎?”
一直都在等,等的就是這么一個結局,可真的達成了,他心里又開始不安了。
現(xiàn)在去宣城,真的好嗎?
明明他也是一個果斷的人,怎么現(xiàn)在總是如此的婆媽?如此的猶豫不決?
燕沂凝說:“走吧,邪醫(yī)不救人了,宣城,甚至徐洲,乃至所有染上病情的人,都會覺得是你將邪醫(yī)給得罪了,覺得你不行,如此一來,你來這邊那么長時間的努力,也終將白費了!
不必去看,也可以猜測得出來,被邪醫(yī)撂挑子的宣城是怎么樣一片混亂。
邪醫(yī)剛做下決定沒有多久,消息便傳了出去。
短短半日時間,幾乎全城都知道邪醫(yī)不再接診,原因出在納蘭峻碩這位碩親王身上,但具體是為什么,卻是不知。
正是因為沒有更具體的消息傳出來,猜測就多了。
再者,有人在暗中刻意地引導,很快,不知情的民眾就被引導了,對納蘭峻碩和燕沂凝破口大罵。
當然,也有人覺得納蘭峻碩并不是那樣不顧百姓的人,爭論,自然就多了起來。
“這燕沂凝還真是害人精,身為碩王妃,不好生在家呆著,跑到這徐洲來做什么?還真當自己有那么點醫(yī)術,就能將徐洲的災情給解決了?簡直是天真!
“碩親王也真是的,不過是一個女人,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是親王,難道還少了女人嗎?”
“可不是,為了那么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居然將徐洲如此多的百姓置之不顧,簡直不配為王。”
“聽說,燕沂凝根本就不是碩王妃了,肯定是覺得碩王不喜歡她了,故意不顧一切地跑來的。”
“若說不是碩王妃了,那碩王還去見她,為她不顧百姓生死,那就更是不該了!
“燕沂凝那女人就是一個害人精,最好不要讓我看到她,不管,我非得好好地教訓一下她,讓她知道天高地厚,知道害得我們沒法得到治療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你們也別那么激動,事情的真相具體情況還不知,最好還是不要亂下結論的好!
“外面都傳遍了,怎么就不知真相了?你們想要為納蘭峻碩和燕沂凝開脫嗎?”
“邪醫(yī)不治,我們就死定了,我倒是要看看誰還要為那兩個人說話!
“就不能是邪醫(yī)有意針對?或者說是其他的某些人刻意為之?”
“呵,邪醫(yī)若真的要針對,為什么最初要來救百姓?”
大罵燕沂凝和納蘭峻碩的人不計其數,哪怕是最初對納蘭峻碩很有好感的百姓也都開罵了。
但凡有人為燕沂凝或者納蘭峻碩說一句,不,是說半句話,都會被罵,有些甚至會被打。
沒有多久的時間,便沒有人敢再明著幫燕沂凝和納蘭峻碩說話了。
這樣的局面,讓人分外滿意。
納蘭峻焱聽著下屬的回報,興奮得笑出聲來。
真的是太好了,納蘭峻碩那個蠢貨,之前有多受人尊重與愛戴,現(xiàn)在就有多受人厭惡與排斥。
待到事件再發(fā)酵一番,他便可以出面請邪醫(yī)下手了。
沈佳蕊與邪醫(yī)面對面坐著,對于外面罵燕沂凝的現(xiàn)象很是滿意,但是,對于那些人罵納蘭峻碩,又很是不爽了。
“將事情推到燕沂凝身上就好了,你怎么把碩哥哥給害得那么慘?”
邪醫(yī)掃向沈佳蕊,眉心輕擰:“這不是你要求的?你既然做出那樣的決定,就該想到這樣的結局。”
“讓所有人都覺得碩哥哥無能,覺得他為了一個女人而棄百姓于不顧,這樣不好。”沈佳蕊說:“再派人去傳一下,就說這些事情全是燕沂凝一個人做的!
說話的同時,沈佳蕊也轉身了。
不過,她才走了沒幾步,便讓人給攔了下來:“你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就沒有想過,會讓我們都很難做?”
“你什么意思?”沈佳蕊扭頭看向邪醫(yī),皺眉詢問。
這老家伙,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她再怎么也是少主,整個組織,除了她師傅,就是她最有身份地位。
邪醫(yī)對沈佳蕊也是不滿,這個少主,滿腦子情情愛愛,那虛無的東西,讓她變得毫無理智,智商簡直低到令人發(fā)指。
這樣的時候,也是可以朝令夕改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為納蘭峻碩考慮得太多了,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個人,目光太過短淺,不適合出去。所以,你暫時還是就呆在這里為好,外面的事情,自有人處理!
“你居然敢限制我的自由?”沈佳蕊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當個邪醫(yī)了不起?她請人來,可不是跟她作對的。
邪醫(yī)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向攔住沈佳蕊的那個人直接使了個眼色,很明顯是要其將人給帶走。
那人也很是配合,對著沈佳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少主,請吧!
“你也敢攔我?你算什么東西?讓開!”
給他臉了嗎?居然敢過問她的事?
沈佳蕊拒不配合,攔路之人為難地看向邪醫(yī),在得到邪醫(yī)肯定之后,立刻又道:“少主,請!”
給她來強的么?沈佳蕊譏誚一笑,然后,再一次往外走。
她還就不信了,這人真敢對她做什么。
然,這一次她是真的低估了這個人,也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份與地位,以及影響力。
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走出邪醫(yī)的這間屋門,便被突然襲擊,身體一軟,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邪醫(yī)冷漠地看著,后,擺了擺手:“帶她下去好好休息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將人放出來了!
“是。”下屬應聲離開。
邪醫(yī)執(zhí)筆,繼續(xù)書寫。
若然沈佳蕊在此,必然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封狀告她的信。
對于有用的人,誰都可以忍耐一下,可一旦人變得沒那么有用了,愿意忍耐的人便所剩無幾。
沈佳蕊被無形囚禁,外界對納蘭峻碩的質疑聲,對燕沂凝的唾棄聲,越來越盛。
同樣,前往求救邪醫(yī)的人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