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yī)?是外界傳言欲讓他救人,必要先滿足他條件,而其提出條件總是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提不出的那個邪醫(yī)?”納蘭峻碩很是詫異。
在江湖中,幾乎無人不知東神西邪南盅北毒四人,他們乃是醫(yī)、毒、盅界的巔峰。
東神狂笑天,西邪莫北湮,皆是以醫(yī)聞名天下,而他們兩個擅長的領(lǐng)域又各不相同,相較于東神狂笑天的中規(guī)中矩,西邪莫北湮就多了幾分隨性,不可否認(rèn)的是,兩人的醫(yī)術(shù)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南盅楚矅最擅盅,據(jù)說,流傳在外的盅,十之八九都是他煉出來的,更可怕的是,他將自己也煉成了一件盅人,有目擊者說,他身上的盅蟲不下于百。
北毒鐘栩一手毒術(shù)獨步天下,讓人忘塵莫及,有傳聞?wù)f,只有他不想毒的人,沒有他毒不倒的人。當(dāng)然,這是建立在他功夫了得的基礎(chǔ)上。
不管是神醫(yī),還是邪醫(yī),抑或盅王,毒圣,他們都是行蹤飄忽不定,幾乎沒有人知道蹤跡。
沈佳蕊若然真的認(rèn)識邪醫(yī),還能將人請來的話,那么,她的本事就不是一兩句話可以形容的了。
或者,更準(zhǔn)確地說,她很不簡單。
沈佳蕊一心想著要將納蘭峻碩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也就忽略了邪醫(yī)那樣的存在,并非一個單純的女人可以接觸到的。
納蘭峻碩問了,她立刻點頭:“沒錯,就是他!
“邪醫(yī)的本事,世人皆知,若是真能請到他來幫忙,那就太好了。”納蘭峻碩道。
“碩哥哥放心,我與邪醫(yī)有些交情,若是我開口,他定然會答應(yīng)的。”沈佳蕊心中有些得意。
燕沂凝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稍微有些醫(yī)術(shù)罷了,與邪醫(yī)相比,簡直是差得太遠了。
有了邪醫(yī)相助,徐洲的難題自可迎刃而解。
到時候,碩哥哥就會知道,誰對他的助益才是最大,誰才是值得他留在身邊的人。
納蘭峻碩不是沒有看到沈佳蕊的變化,只是,心下始終有些難以置信。
他說:“如此,便有勞你了!
“能夠為碩哥哥做事,我很高興!鄙蚣讶镎f。
兩人都自動忽視了之前說的離開話題。
沈佳蕊直言會立刻聯(lián)系邪醫(yī),納蘭峻碩直接表示相信沈佳蕊,然后便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有了沈佳蕊的加入,一行前往徐洲處理災(zāi)情的隊伍就顯得有些不像那么回事了。
明明是去幫助生病百姓的,可太醫(yī)們卻整日有事無事往沈佳蕊的面前轉(zhuǎn),好似只要討好了她,這嚴(yán)重的疫病就會好起來。
由于傷者這個帶著病癥的存在,又有姚成這個讓沈佳蕊討厭的存在,不只太醫(yī),便是各侍衛(wèi)也紛紛遠離他們,以致于三人與前方的大部隊漸漸隔開了一段更大的距離。
哪怕趕車的燕逸軒從來沒有與姚成和傷者正面接觸,身體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那些人依舊對他排斥得很,只要納蘭峻碩不在,他們?nèi)说娜兆佣疾粫眠^,有些時候,有人還會大膽地將他們需要的所有東西都扔在地上,讓他們自己揀起來。
身為燕王世子,燕逸軒自小的日子雖不算太好,但也無人敢那般對他。
燕逸軒很是憤怒:“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如此對我們?他們明明是來幫忙的,可做的事情卻是落井下石,若是傳到了徐洲及附近的城池,豈非讓百姓們寒了心?認(rèn)為碩親王不行?”
“是我連累了你們!眰呱蛟荒槺傅卣f道。
他離開徐洲時,徐洲的情況其實已經(jīng)不太樂觀了,他本也是一名大夫,在此次的病情之初,他接診過不少人,他出城前,一再確定過自己的身體狀況才出來的。
他本也沒有想連累那么多人,實在是一直有人在追殺他,為了活命,他才選擇了走大路。
說來,可能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徐洲的所有東西都面臨著嚴(yán)重不足的情況,藥材更是翻倍地漲,他買不起藥了,才想著出來找一些,再跑遠一些的城池買一些。
會遇到人打他那些人,還讓人打得半死,也實非他之所愿。
那些人,其實就是一直追著要殺他的,因著惱怒他的逃路,幾次在他們眼皮底下溜了,才會想要先好好地教訓(xùn)他一番,然后再殺他,毀尸滅跡。
哪想到會出現(xiàn)納蘭峻碩一行人?
沒法將人殺了,他們便說是他感染疫病才打殺的。
姚成與沈元接觸后,發(fā)現(xiàn)此人并非壞人,這才有了后來的打算。
這會兒聽到沈元的話,姚成搖了搖頭:“其他的太醫(yī)都不太看得過我,即便沒有你,王爺不在,他們依舊會使絆子,我們與其去理會他們,不如好好討論一下疫病。”
沈元是徐洲的人,他之所以要出來尋藥,皆因他的娘親身體不好,以前所用的藥,全沒了,便是代替品都買不起了。
對于徐洲的情況,沈元本該是清楚的,但他的印象也僅停留在過往,他現(xiàn)在其實并不知道徐洲的具體情況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徐洲對外公布是全面封閉,實則,來往的人還是有不少。
疫病最初發(fā)現(xiàn)是在五個月前,那個時候,沒有人會想到如此嚴(yán)重。
過了一個多月,生病的人越來越多,且都無法根治,還會死亡,這才引起人們的恐慌,不少人從徐洲連夜離開。
也就是說,在徐洲表示封閉的之前,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離開了。
疫病的源頭,有很多種說法,但直至現(xiàn)在,依舊沒有人能說得出來。
開始的時候,看到的病人并不多,情況也沒有那么緊張,越是接近徐洲,病人越多,與徐洲比鄰的渠洲與宜洲都只允進,不允出了。
要去徐洲,必過宜洲,站在宜洲的地盤上,看著那些染病去世,連個收尸之人都無,直接被人一把火燒掉的畫面,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宜洲尚如此,那么,徐洲呢?只怕會更加的嚴(yán)重,更加的讓人難以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