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燕沂凝心里像針扎一樣的疼,她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但真的面對恢復(fù)記憶了,卻將她無視的納蘭峻碩,還是挺難接受的。
在與附馬說完那么一句話后,她便沒再停留,轉(zhuǎn)身便往外。
“府上的事情,便交給駙馬自行解決了,我明日再來看長公主和小世子!
“我令人送你!瘪馬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但當(dāng)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的納蘭峻碩身上時,駙馬喚人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想來,納蘭峻碩與燕沂凝當(dāng)是有很多話說才是。
他試探性地說:“走了這么一路,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納蘭峻碩滿身是血,之前傷得不輕,不過,有燕沂凝這么個醫(yī)術(shù)高強的人在身邊,他倒是沒有再多提什么。
納蘭峻碩豈能不懂駙馬的意思,可他并沒有接后面的話。
想到他失憶這一段時間所做的蠢事,便不知道該如何再跟燕沂凝相處下去。
當(dāng)然,他心里還有說不出的憤怒與怨懟。
面對他,燕沂凝沒好臉色,沒一句好話,可對失憶的他,又要好很多。
不過,她倒是不管他好著,還是失憶,都在想辦法要他寫下休書。
明明是她不擇手段嫁給他的,現(xiàn)在又要不擇手段地離開他。
這女人,到底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
他碩王府的門,是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的嗎?
越是想,納蘭峻碩的臉色就越是陰沉,便是駙馬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陰冷與危險。
想想納蘭峻碩以前對燕沂凝的態(tài)度,駙馬便忍不住提醒:“不管你對碩王妃是什么樣的心思,我都希望你可以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氣,你當(dāng)記得,不管是皇太后,還是皇后,抑或長主公和小世子,甚至是你自己,都讓她救過。”
“姐夫是擔(dān)心我直接殺了她么?”納蘭峻碩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忘記她對我還有救命之恩,只希望姐夫先處理好這個女人吧。她這可不是第一次了,若是你下不去手,那么,便交給我來做!
同樣的話,納蘭峻碩不只說過一次,駙馬知納蘭峻碩看重長公主,他也同樣看重,故而,他不會跟納蘭峻碩計較那么多。
不過,他身為長公主的夫,自然是要自己處理這些事情才好。
“她害我妻兒,我怎會輕易放過?”頓了頓:“原本我是打算直接殺了她的,但方才聽了碩王妃一言,倒是覺得她說得極正確!
“師兄,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彼就角缤纯嗟卣f道。
“你認(rèn)為,我們還有往日的情分嗎?”駙馬嗤笑道:“上一次,我放你一馬,便是將幻劍山莊曾經(jīng)的那些情給還了。我也警告過你,你自己要找死!
司徒晴道:“你說得不錯,確實是我自找的!
若不是她癡心妄想,也不至于變成這樣。
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確實是怪不得旁人。
駙馬沒有再多說什么,先是出手廢掉了司徒晴的功夫,再是令人將她帶下去關(guān)起來。
葉青松目送燕沂凝離開,然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進(jìn)了屋。
正巧著聽駙馬一再叫人將司徒晴拉下去。
他說:“駙馬,府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駙馬心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比~青松道:“府上的人,以及王爺之前留下的在駙馬府暗中保護(hù)的人,全部已經(jīng)死于非命,駙馬不若去看看?”
駙馬回頭看了一眼長公主和小世子,又看向納蘭峻碩,道:“這邊,先交給你了。”
“好。”納蘭峻碩毫不猶豫地應(yīng)下。
他倒是有些驚訝,憑司徒晴一己之力,真的可以將駙馬府和他的人全部解決嗎?
駙馬府的人都是些奴婢、奴才,侍衛(wèi)的功夫大多不高,但也有幾個功夫不錯的,而他留下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功夫不俗之人。
他雖未看到司徒晴動手,但他并不認(rèn)為司徒晴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些人,是怎么死的?”納蘭峻碩問了一句。
葉青松沒敢隱瞞:“全部都是中毒而亡!
納蘭峻碩若有所思地說:“若是中毒的話,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了!
不過,這個毒很是霸道呀。
“你到底是用的是什么毒?你這個女人怎么如此狠毒?”駙馬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zhuǎn)身看向司徒晴,沉聲問。
司徒晴說:“我不知道什么毒,你問我也是白問!
“你不知道,那么,必然有知道的人,你只要說出那個知道的人即可。”納蘭峻碩道:“當(dāng)然,如果你不愿意主動說,那么,我便只能動手了!
“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那是,你死了,肯定是說不出什么來的,可若是你沒有死,那就說不好了。”
這絕對不是威脅,曾經(jīng)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怎么可能一點手段都沒有?
司徒晴沒有再開口,納蘭峻碩向葉青松使了一個眼色。
后者立刻上前,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刀放在司徒晴的臉側(cè)。
“聽說,女人都很是在意自己的臉,若是你肯配合,那我不會動你半分,若是不然,你這張臉,怕是保不住了!
“要動手便動手,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毀容?她連眼睛都看不到了,一身功夫也廢了,活著也就是這樣了,再慘一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再痛一些,或許就痛死了,解脫了呢?
不過,納蘭峻碩這男人,定然是有病吧?在報復(fù)她吧?
燕沂凝的臉毀容了,現(xiàn)在,他便要令下屬來毀她的容。
葉青松沒再猶豫,手中的刀毫不猶豫地劃了下去。
疼痛襲來,司徒晴疼得叫出聲來。
但她依舊說著之前一樣的話,她不知道什么毒。
毒不是她下的,她自然是不知道了。
要讓她說出背后的人,她也絕對不可能說的。
納蘭峻碩在讓人開口說話方面,向來有辦法。
一種辦法不行,只能說明不夠狠。
再繼續(xù)努力,便行了。
納蘭峻碩看向葉青松與駙馬,讓他們?nèi)タ春笤旱乃廊,而他則負(fù)責(zé)親自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