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后面,納蘭峻碩滿身戾氣,令人毫不懷疑,一言不合,他下一刻就可能將人給扔出去。
姚成能活到現(xiàn)在,自也不是蠢的。
見納蘭峻碩真的動怒,他立刻表示:“王爺,您陪著王妃去休息吧,皇后這里,微臣會看著,若然有微臣處理不了的,微臣會再請教王妃!
“你身為太醫(yī),一點突發(fā)情況都處理不了?一個已經(jīng)脫離危險的病人都看不好?若真那樣,那么,就要好好地考驗一下你真正的能力了!
姚成很冤,這皇后的情況一直嚴(yán)重,憑他一己之力,本就是不行的。
燕沂凝伸手拉了拉納蘭峻碩。
納蘭峻碩回頭看燕沂凝,這一刻,他身上的戾氣盡數(sh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溫柔。
“凝凝,怎么了嗎?”
“我累了,我們?nèi)バ菹。?br>話出口,燕沂凝突然意識到這話中歧義,她輕咳了一聲,解釋:“我有些累了,你陪我去休息吧!
“你累了?那我們趕緊去休息吧!奔{蘭峻碩也沒時間和精力去理會姚成,拉著燕沂凝就走。
燕沂凝也挺無奈,但納蘭峻碩的好意,她還沒有拒絕的打算。
他們一起出門,納蘭峻碩直接拉著人往外走。
“你這是打算把我?guī)ツ睦?”邊走,燕沂凝邊問?br>納蘭峻碩說:“帶你去休息啊!
“知道現(xiàn)在去哪里的方向嗎?”燕沂凝問。
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方向是納蘭峻碩以前在宮中住的寢宮所在。
果然,納蘭峻碩脫口而出:“我的寢宮!
說完后,他有些不太敢相信地眨了眨眼。
他居然知道方向?
“現(xiàn)在,我們停下來了,你可還記得?”燕沂凝問。
納蘭峻碩努力想了想,說:“沒有多少印象,不過,我好像還是可以找得到!
“嗯。”燕沂凝點頭,說:“能找到就好,我們繼續(xù)走吧!
納蘭峻碩點頭,拉著燕沂凝繼續(xù)走。
他的速度明顯地慢了很多,他不記得路,若是刻意地去找尋路,反而不行。
當(dāng)他閉上眼睛,努力地將情緒平復(fù)好,以平常心再去走時,又變得順利起來。
走了一會兒,他們終于在宮門前停了下來。
燕沂凝抬眸看了一眼,淵潛宮,倒是挺不錯的名,不知道皇上將這樣一殿賜給納蘭峻碩住,是何用意?就不怕納蘭峻碩樹敵太多?
她問了一下,納蘭峻碩搖頭表示不知。
燕沂凝不再多問,與納蘭峻碩一起往里走。
進去后,燕沂凝發(fā)現(xiàn)里面的布局都十分的好,想來,皇上是真的重視納蘭峻碩。
算一算,納蘭峻碩已經(jīng)很久不曾在這里住,但這宮殿看起來倒是一點不像無人居住的。
是一直有人打理著,還是最近才打掃的?
納蘭峻碩見燕沂凝進來之后就沒有說過話,忍不住問:“凝凝,你不喜歡這里嗎?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回碩王府吧!
我更不喜歡碩王府啊。
燕沂凝心忖,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說:“這里挺好的,在宮里方便,若是有事,還可以快一些過去!
納蘭峻碩皺眉:“你是在擔(dān)心母后?”
“怎么說,母后也是我搶救過來的,她的情況,沒有人比我更為了解,我自然要關(guān)注著些。”燕沂凝道:“雖說母后清醒過來,脫離了危險,但是,照料不當(dāng),也有可能會反彈,在她的身體真正好起來前,都不能放松!
“好吧,你想在哪里,我便陪著你在哪里!奔{蘭峻碩道。
怎么說也是為了他的母后,他應(yīng)該欣然接受的。
燕沂凝與納蘭峻碩在淵潛宮住了下來。
納蘭峻碩很自然地將燕沂凝帶去主殿,燕沂凝說:“我住偏殿就可以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住偏殿!奔{蘭峻碩毫不猶豫地說道。
燕沂凝皺眉:“你住主殿就可以了,堂堂碩親王,放著主殿不住,去住偏殿,像什么樣?”
“那堂堂碩王妃,不管碩親王,執(zhí)著去住偏殿,又像什么樣?”納蘭峻碩脫口而出。
燕沂凝眨了眨眼,對現(xiàn)在的納蘭峻碩有些接受無能了。
這家伙,居然已經(jīng)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這是非要跟她一起睡的意思?
心下猜測著,燕沂凝還真的就問了出來。
納蘭峻碩歪著腦袋,似是有些不解:“我們不是夫妻嗎?”
“目前是!毕雭,很快就不是了。
納蘭峻碩再問:“我聽聞,夫妻都是在一張床上困覺的,那么,我們兩個難道不該一起睡嗎?”
看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又認(rèn)真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燕沂凝頓時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凝凝是嫌棄我嗎?”納蘭峻碩一臉委屈,就好像被欺負(fù)了多狠似的。
燕沂凝抬手撫額,這家伙一定是知道她看不得他這樣的表情,所以,才做出這樣的表情。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yīng),納蘭峻碩也不問了,但他垂下頭,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著實又惹人心疼。
燕沂凝無奈,說:“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只是……”
“我就知道凝凝不會嫌棄我的。”納蘭峻碩未待燕沂凝說完,便雙眸放光地看著她,顯然很是興奮。
所有到口的拒絕的話,愣是沒再能說出來。
這家伙定然是她的克星。
不行!再這么下去可不行。
堅守本心,絕對不能被美色所誘,絕對不能動搖。
然,沒多久,燕沂凝還是跟納蘭峻碩躺到了同一張床上。
這本不是她之所愿,但納蘭峻碩就一直站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她,大有她不上去,他就一直站在那里,不睡也不干其他的。
“只是躺同一張床,一人一床被子,一個枕頭,不許越界!
燕沂凝一再強調(diào),納蘭峻碩一再點頭答應(yīng)。
燕沂凝終于是放下心來,躺在床的內(nèi)側(cè),睡得格外安慰。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在納蘭峻碩的身邊,竟然可以睡得如此沉。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明明睡前是各蓋一被,各用一枕,等到醒來的時候,她居然與納蘭峻碩同床共枕了,更可怕的是,她的手抱在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