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關(guān)起來吧,本王也很想知道他們?yōu)楹我獨⒈就。”納蘭卓溪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黑衣人。
這兩人的衣服沒有什么特別,兵器也沒有什么特別,但是,他們的手腕上有一個圓形的蝶形,就像是蜷縮在蛹中的那一種。
他記得,在江湖中,有一個殺手組織,名蝶殺,里面的殺手,手腕上便是這樣的記號。
不久前,他差點死在街上,被人救了的那一次,也是蝶殺的人做的。
他堂堂齊王,蝶殺竟然不顧身份,不顧地方,毅然決然地對他下殺手,一次不成,來第二次,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實在是令人深思。
“皇叔是得罪了什么人嗎?”納蘭峻碩問。
同時,他將人給劈暈了扔在一旁,轉(zhuǎn)而去看納蘭卓溪的傷勢。
納蘭卓溪上一次受的傷還沒有好完全,又受了傷,新傷和舊傷交錯,看起來,還真是觸目驚心。
納蘭峻碩曾征戰(zhàn)沙場多年,身上也受過大大小小不少的傷,對于傷情,他一看便知。
“皇叔,你不久前還受過傷?”
“對呀。”納蘭卓溪道:“還是這組織的人,當(dāng)時快死了,聽說是有人及時救了我,若是不然,便是后來太醫(yī)過來,我也沒救了!
“你怎么沒有告訴我?”納蘭峻碩皺眉。
這么大的事情,皇叔竟然瞞著?
不知,他可有告訴父皇?
心下猜測著,納蘭峻碩也直接問了出來。
納蘭卓溪再一次搖頭:“你之前出事了,皇兄又忙得很,我這不是怕給你們添麻煩么?再者,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
“那么,皇叔可曾查出來了?”納蘭峻碩問。
縱儲君之位定下了,但納蘭卓溪不想與哪一位王爺走得太近,也是很正常的。
納蘭卓溪有些無奈地說:“倒是確定了蝶殺所為,不過,這組織受雇于誰?要對我追殺到什么程度,還未可知!
“若是皇叔需要,可以告訴我!奔{蘭峻碩沒有直接說要幫忙查,但是,他這話也相當(dāng)于是給了納蘭卓溪一個選擇。
納蘭卓溪未置可否。
納蘭峻碩扶著納蘭卓溪去了另外一間房,親自先幫他處理傷口。
他這幾乎剛處理好,便聽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想是太醫(yī)來了。
此次來的,是齊王府慣請的陳太醫(yī),他一進(jìn)門,便先向兩位主子行了一禮,然后,快步上前。
見著納蘭卓溪的傷,陳太醫(yī)的臉色都變了。
“王爺,您怎的又傷得如此之重?之前的傷勢還未見好完全!
有些責(zé)備,更多的還是擔(dān)憂。
當(dāng)然,陳太醫(yī)手下的動作也沒停。
估計是處理得多了,他的速度極快,下手也穩(wěn),沒多久的功夫,便將納蘭卓溪身上的傷給處理好了。
“王爺,您要多保重身體,不可再受傷了,否則,微臣只怕也無能為力!
納蘭卓溪沒有回答,而是接連問了陳太醫(yī)幾個問題。
他腦子里浮現(xiàn)出燕沂凝來時模樣,想著這時間過去也夠久了,不知道人活著可能性有多大?
陳太醫(yī)直接表示沒救了,納蘭卓溪皺了皺眉,立刻令人帶陳太醫(yī)過去看看。
要是,人真死在他這院里,那可麻煩了。
納蘭峻碩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引得皇叔這個多年都不曾正眼看過任何女人的男人,另眼相待?
不過,好奇歸好奇,他不敢在此時離開。
納蘭卓溪估計也是累了,沒有折騰太久便睡著了。
直到此時,納蘭峻碩方才想起,此來目的何在。
權(quán)衡了利與弊,他還是將人搖醒詢問:“皇叔可知神醫(yī)住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可能知道?”納蘭卓溪很奇怪地反問。
“我聽聞神醫(yī)在城東!奔{蘭峻碩道。
納蘭卓溪突然就笑了起來:“峻碩,你向來聰明,怎的連這種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的話也信了?神醫(yī)若在城東,我受傷了,能不去請神醫(yī)?”
“不在?”納蘭峻碩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那個女人,果然是在騙他。
好!
真是好得很!
納蘭卓溪嚇了一跳,連困意都沒了,他語重心長地說:“不管是聽誰說的,關(guān)乎神醫(yī)的行蹤,九成九都是虛假的。這一次,你如此急切地來找我問神醫(yī)是否在城東,又是因為沈佳蕊?”
“是,也不是!奔{蘭峻碩搖了搖頭。
腦子里瞬間浮現(xiàn)出燕沂凝入城前的虛弱模樣,她的叮囑,句句在耳,仿若方才響起。
他,竟然真的就放任她一人進(jìn)了城內(nèi)?
若無神醫(yī),那么,燕沂凝到這里來是要做什么?
找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死?
不。
那女人命硬得很,或許,她是真的知道神醫(yī)下落。
是的,她不是神醫(yī)的徒弟嗎?定然更為特殊。
自我安慰,并未真的讓納蘭峻碩放下心來,反倒是讓他越發(fā)的擔(dān)憂,越發(fā)的不安。
終于,他等不下去,向納蘭卓溪說了一聲,便往外跑去。
他必須要確定燕沂凝還活著。
不過,剛出門,他就愣住了。
他怎么聽到了燕沂凝那女人的聲音?
莫非是太想確定那女人的消息,所以才會出現(xiàn)幻覺?
似是為了確定現(xiàn)實與夢境,納蘭峻碩罕見地極其幼稚地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
疼痛襲來,他知道,這并非夢。
所以說,若他沒有聽錯的話,燕沂凝與他,僅隔著一道門?
納蘭峻碩疾步走過去。
站在門外的陳太醫(y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納蘭峻碩,這主,可從來不是一個會多管閑事的人。
納蘭峻碩示意陳太醫(yī)開口。
陳太醫(yī)越發(fā)奇怪,但也沒敢違背,沖著門內(nèi)喊道:“姑娘,我家主子也是好意,煩請開門,讓我給姑娘瞧瞧,也好向主子交待!
“你直接告訴他,我自己就是大夫,身上的傷,也已處理,謝謝他的好意!
如此熟悉的聲音,納蘭峻碩百分百肯定,里面的那人,絕對是燕沂凝。
之前還要死不活,這會兒已經(jīng)中氣十足?
真是厲害!
納蘭峻碩問門口守著的人,一再確定,燕沂凝自進(jìn)去后,再未出來。
所以說,她身上的傷,真是自己解決的?
她,到底哪里來的本事?還是說,她中的,根本不是紅玫毒?一再欺瞞他,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