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恒聞言,面色一沉,“我祖母病重,多方求醫(yī)無果,聽聞祁老醫(yī)術通神...只是沒想到,我又撲了個空!
“既是祁老售出,那你這瓶子,我買了!”
葉飛連連擺手,他現(xiàn)在缺錢但又沒缺錢到那種地步。瓶子賣給他了,自己還得給謝老太挑新的壽禮。
“那...能不能讓我研究一下這個瓶子。若是其中暗藏玄機,能夠救我祖母,您說什么我都答應!
話說到這里,葉飛也不好再拒絕。
他心道,這個瓶子...橫看豎看,都只是個普通的工藝品。若真是寶貝,那老頭怎么可能二百就賣了。
“當然可以,薛總!比~飛答應道。
茶館內(nèi),
兩人相對,坐在安靜的包間里。
葉飛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目光不時瞥向薛子恒。
他在心中暗自思量:這瓶子,估摸著祁陽子賣出去,沒有五十也有十五了,有什么稀罕的?
不過,那老頭,確實有些怪異。竟然能在他跟前,直接遁入人海,莫不是什么隱市高人?
“葉先生,你不介意我往瓶子里倒點水吧?”
葉飛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抬手示意:“你自便,別摔了就成。我還打算送禮用呢!
薛子恒端起茶盞,將杯中的清水倒入其中。
一秒,
十秒...毫無反應。
“不應該啊!毖ψ雍愕吐曊f著,將瓶子遞給了葉飛。
葉飛將其拎在手中晃了晃,奇怪的是,里面并沒有水聲,那些水倒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連忙向內(nèi)看去,又將瓶子倒了過來。
“怪了...你剛剛倒了那么多水,都去哪里了?”葉飛說著,再次搖動著瓶子。
“這就對了!早就聽聞,祁老有一門獨門手藝!
“據(jù)說,他能將治病的藥藏在各式寶物之中。有的是灌水,還有的則是用火燒、砸碎研磨,各不相同!
薛子恒剛說完,不出片刻,瓷瓶發(fā)出了爆裂的聲響。
“叮叮叮叮....”
葉飛皺著眉,看著那只瓷瓶。心中想起了制作冰裂瓷器時的那種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隨著聲音的持續(xù),瓷瓶底部緩緩裂開。緊接著,瓷瓶的底部開裂出一圈縫隙。
葉飛連忙用手輕輕將底部撥開,只見,五枚褐色的小藥丸出現(xiàn)在眼前。
“這東西,是藥?”葉飛捏起一粒,遞給了薛子恒。
“估計這就是祁老制作的保險子!葉先生,這藥我必須一試。祖母她老人家已經(jīng)等不起了!
葉飛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當年他母親病重時,若是有這樣的神醫(yī)賜藥,他也定會毫不猶豫地抓住。
薛子恒感激地看了葉飛一眼,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遞到葉飛面前:“葉先生,這是我對你的感謝。請務必收下!
葉飛抬手拒絕,淡淡道:“那老頭子,估計是算準了你我也是有緣人,你既然要用,談什么給錢呢!
待薛子恒走后,看著他留在桌上的名片,葉飛將其收入懷中。這張名片,比雷婷的名片還要燒包,只寫了大名,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留下。
他輕吸了一口氣,招呼著茶館的店員,給他找個牛皮紙,隨后將藥丸收入囊中。
“也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有沒有那么神...”
葉飛想著,再次踏入了潘家園。
這次他打算只給自己五分鐘的時間,隨便找個小攤,買個看起來像是老古董的東西,隨便糊弄一下就完事了。
另一邊,謝家老宅。
謝老太太坐在花園中,手上一把蒲扇輕輕搖動。謝冰溪的母親,徐印柔坐在老太太身側的位置。
“媽,傳家的紫翡....”徐印柔頓了頓,語氣輕了三分:“我最近給冰溪相看一家,青松資本的總裁,薛子恒,是個不錯的人選。若是冰溪有件傍身之物,嫁進去也不受怠慢啊!
謝老太眼珠一轉,將扇子放在一旁,卻并未急于開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坐在下位的謝冰溪。
她這個小孫女,平時最不愿意往她跟前來。今天,竟然能跟著她媽一塊回老宅,感情是找她要鐲子來了。
老太太輕笑一聲,“印柔啊,那條紫翡是謝家的傳家寶。向來都是傳給長房嫡子的...”
說到這,老太太聲音有些哽咽,眼底的憂傷難以止住。
“雖然瑾行現(xiàn)在沒有音訊,但是你大哥一脈可尚在人世,你們二房的來跟我要傳家寶?”
老太太抬手重重拍在了茶臺之上,眼神死死盯著這個不省心的兒媳婦。
這一聲,將徐印柔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分,她連忙調(diào)整了表情,嘴角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卑聲說道:“媽,如果君卿他結婚了,那您傳給孫媳婦...我也不說什么了!
“可我怎么聽外面的人說,那條鐲子在周慕青的手上?”
老太太臉色變了變,沒想到徐印柔連這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正當她準備開口攆人時,謝君卿手持錦盒快步走到了老太太身側。
“二嬸?您可真是老宅的稀客啊,”他邊說著,讓傭人給他加了一把椅子,就坐在老太太另一側。
他順勢將錦盒打開,一支紫翡鐲子靜靜躺在其中。確定徐印柔看清楚后,謝君卿一把將錦盒蓋起。
“奶奶,這條鐲子剛剛保養(yǎng)完,玉閣的人剛剛送回了!闭f著,謝君卿將盒子推至老太太跟前。
徐印柔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她狠狠地瞪了謝君卿一眼,卻又不敢發(fā)作。
謝老太太冷哼一聲,說道:“君卿做事向來妥帖,不像某些人,整日就惦記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徐印柔咬了咬嘴唇,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說道:“媽,您別生氣,是我考慮不周。”說罷,她拉著謝冰溪起身說道:“媽,君卿,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謝老太太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待她們走后,謝老太太看著謝君卿說道:“君卿啊,這二房見我身子不行了,現(xiàn)在越來越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