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我隨后就到!
葉飛將披在管鈺肩頭的西裝整理了一下,手指輕柔地掠過,帶走了肩頭上不易察覺的塵埃。
管鈺神色復(fù)雜地看了葉飛一眼,隨后點了點頭。
直到管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葉飛才長舒出了一口氣。
“嘿嘿,你們看到了吧,
這小子上學的時候,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貧困生。
現(xiàn)在一把年紀了,不光事業(yè)上沒有成就,性格還這么慫。”
張永鵬此刻正滿臉戲謔,手指輕佻地指向葉飛,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你女朋友挺漂亮的,跟著你確實有些可惜。
不妨將她介紹給我,我保證會讓她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
葉飛聽聞此言,眉頭不禁輕蹙,仿佛被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湖面,泛起細微的漣漪。
但他并未立即顯露出一絲不悅或憤怒,而是保持著那份特有的冷靜與沉穩(wěn)。
“她?你還真是什么都敢想呢!
葉飛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卻又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悠然地抬起手,輕輕地解開袖口那精致的扣子。
隨后,他慢條斯理地將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那塊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手表。
“呵,葉飛,你也能戴上愛彼這種名表?”
張永鵬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諷,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挑釁和得意,“在哪買的高仿?
給我介紹一下唄,貧困生!
葉飛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輕輕地將手表套在虎口。
“媽的,原本以為那些陳年舊事都隨風而去了!
葉飛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怒意,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而深邃。
“可你這一番話,又讓我全都想起來了。
上學的時候,就是你小子最會欺負人,是吧?”
張永鵬的臉色一僵,他顯然沒想到葉飛會如此直接地反擊。
然而,葉飛并沒有停下,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了張永鵬的面門。
隨著他一拳拳砸下,原本跟著張永鵬臉上瞬間布滿血跡。
回想起那段青澀的校園時光,張永鵬的身影總是帶著幾分囂張跋扈。
他仗著家中的些許勢力,在班上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而葉飛卻因拒絕幫助他作弊,與張永鵬結(jié)下了梁子。
一次,在學校餐廳內(nèi)。
張永鵬逮住了落單的葉飛,將餐盤中的垃圾盡數(shù)傾倒在了他的盤中。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侮辱,葉飛并未選擇忍氣吞聲。
迅速拿起自己的餐盤,用力一揮,便將其扣在了張永鵬的頭頂。
霎時間,餐廳內(nèi)的嘈雜聲被一陣驚呼聲所取代。
張永鵬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激怒與葉飛扭打在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拳腳相加,周圍的同學們紛紛避讓,生怕被波及。
這場斗毆最終引來了學校的保安和老師。
經(jīng)過調(diào)查,學校決定給予葉飛停課一周的處罰。
而張永鵬卻因家庭背景的原因而免于處罰。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竟然能在這里遇見。
隨著一拳又一拳,葉飛逐漸感覺體力有些不支,大口地喘著粗氣。
張永鵬躺在地上,不再掙扎。
身后突然傳來了陣陣響動,原來是張永鵬那些朋友又叫了許多人來。
一瞬間,便將葉飛團團包圍。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張永鵬那些朋友的叫罵聲和腳步聲在耳邊回蕩。
“放開我大哥!不然我們可不客氣了!
葉飛抬頭望去,是一個小胖子正在叫罵,手中還拎著一根鋼管。
“我不放又怎么樣呢?
小胖子,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料酒,
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wù)不是救你大哥,而是找到酸菜和粉條!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清亮的呼喚,聲音雖不大,卻在這喧囂中顯得異常清晰。
“喂,都散開!”
這聲音如春風拂面,瞬間驅(qū)散了緊張氣氛。
葉飛抬頭望去,六子身后帶了幾個寸頭壯漢,推開了擁擠的人群穿了進來。
“六子哥,你怎么在這!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六子微微一笑,拍了拍葉飛的肩膀。
“大小姐和我姐在樓上等你半天了,沒想到你小子在這打起架來了。
走吧,她們還在等你呢!
聽到這話葉飛不禁有些好奇,大小姐說的是管鈺,那另一個是誰啊。
周圍那些想要給葉飛一點顏色瞧瞧的人,突然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們無一例外,臉上露出了驚訝和疑惑的神情。
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小子,竟然能讓道上赫赫有名的六哥親自出來迎接。
幾人低垂著腦袋,早沒有了剛剛的氣勢。
只剩下張永鵬一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走吧,葉飛,別讓大小姐和我姐等太久了!
六子再次拍了拍葉飛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向酒店內(nèi)走去。
葉飛緊隨其后,心中充滿了疑惑。
推開包房門,管鈺翹著二郎腿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肩膀上還披著自己的西服。
葉飛的目光在屋內(nèi)緩緩游移,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上。
“雷婷?”他驚訝地喊出了聲,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雷婷聞言,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那茶杯中升騰起的熱氣,為她此刻的微笑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柔和。
她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了葉飛的驚訝。
“葉飛,你來了,快坐下吧!彼穆曇魷厝岫植皇Яα浚拔液桶⑩曇呀(jīng)等你半天了。
剛才的事情,她都跟我說了,你做得很好!
說罷,她拿起桌上的毛巾,輕輕擦拭著自己的雙手。
“介紹一下,雷婷,大家都叫她四姐,是四海集團的實際控股人!
管鈺的話音落下,葉飛心中一驚。
四海集團,這不就是林家陽那時候提到有指標的公司?
看著雷婷和管鈺之間的交情如此,又想到上次在京市見到管琛和六子的會面。
“四姐,我有個不情之請!比~飛試探性地開口,聲音低沉。
“不知道你集團旗下的四海鋼廠,今年還有沒有剩余的生產(chǎn)指標了?”
話音落下,雷婷眼眸閃了閃,轉(zhuǎn)頭看了六子一眼。
“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