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遠平的話音落下,只見門口的方向再次傳來一陣響動,霎時間,一排排軍用的卡車以及吉普車全部停在了文王府的門口。
很快,一陣跑步聲傳來,只見文王府大門的方向,一排排武裝的軍人訓練有素的朝著這邊跑了過來,數(shù)量之多絲毫不亞于魏遠平帶來的這些人。
侯文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這群人,瞳孔立刻化成了針芒狀,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搖著頭道“不可能,路已經(jīng)被我炸毀了,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魏遠平淡淡一笑,玩味道“你既然可以炸路,那我們就可以搭橋,可別小看了我魏遠平的能力!
“你......!”侯文臉色鐵青,一拳垂在了石柱上。
遠處的那批軍人已經(jīng)跑了過來,為首的人卻不是秦家的人,而是馮莉莉。
馮莉莉見陳飛安然無恙,一路上都懸著的心總算平復下來。
陳飛轉身望著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兩伙人,從數(shù)量來看少說也有千人,無論在人數(shù)上還是氣場上,已經(jīng)徹底將文王府變成了他的主場。
不過陳飛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喜色,對于他而言,無論這些人來與不來,都不會改變今日的結果。
陳飛轉過頭,望向侯文道“現(xiàn)在形勢好像翻轉了,方才是我一人敵你文王府百人,如今卻是你們二人,如何從我身后這群人手中逃出去,看來還真是山水輪流轉啊!
侯文聞言,一張猙獰的面目已經(jīng)快要擰成了一團,整個身子也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旁的毒龍望著陳飛道“小子,你敢與我一戰(zhàn)嗎,如果我擊敗你,放文爺離開這里,我的命你們拿去!”
陳飛冷笑道“你看我傻嗎?如今我這邊可是碾壓性的戰(zhàn)斗力,我為何要與你單打獨斗?”
毒龍臉色一變,轉頭望向身旁的侯文道“文爺,對不起,是我今日大意了,早知道我該早點動手解決掉這個陳飛!
侯文沉著臉,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再也沒了先前的得意和神氣,擺了擺手道“毒龍,不怪你,是我小看了這個陳飛......你快走,以你的實力,這里的人留不住你,只要有你在,我研發(fā)的那個新型度品就能流入市場,那是我畢生的心血,你一定要替我完成。”
毒龍聞言,面露猶豫道“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快走!”侯文呵斥道。
毒龍微微皺眉,對著侯文鞠了一個躬,正欲轉身遁去,一旁的陳飛悠然開口道“如果你就這么走了,我會把侯文的頭割下來,懸在這文王府的牌匾下當街示眾,你說我為吳洲除了一個這么大的敗類,別人會不會很感激我呢?”
毒龍聞言,原本已經(jīng)離開的身形突然僵住,停下腳步轉過身,一抹血色的雙眸惡狠狠的盯著陳飛道“你敢!”
陳飛冷笑道“你先看看這一地的鮮血,在問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
毒龍拳頭攥的嘎嘣作響,立刻朝著陳飛沖了過來,嘴里怒吼道“那我就先殺了你!”
侯文見狀,立刻在身后喝止道“毒龍,快走,別上當!”
就在毒龍朝著陳飛沖過來的一瞬間,魏遠平和馮莉莉帶著的兩伙人全都自發(fā)的擋在陳飛的面前,那些軍人手中的槍口直接對準了侯文的方向。
陳飛微微一笑,望著僵在原地的毒龍道“或許你不怕這些子彈,不過侯文可沒有躲開子彈的本事,你若在往前一步,死的不會是你,而是他!”
毒龍臉色一沉,望向陳飛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放了文爺,我任由你們處置!
陳飛嘴角彎起,玩味道“放了他,呵呵,你覺得就算是我同意了這些特地為我跑來一趟的人會同意嗎,不過我倒是可以和你做個賭注,你方才不是想跟我打嗎,我可以答應你。”
一旁的馮莉莉聞言,立刻緊張道“陳飛,你傷的這么重,不能再逞個人英雄主義!
陳飛擺了擺手,示意馮莉莉不用擔心,隨即望向毒龍道“如果你贏了我,我不但可以放走侯文,還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輸了的話,要將你們那個秘密制毒的窩點告訴我!
侯文聞言,立刻怒喊道“你做夢,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那個地方的!”
陳飛自然知道侯文不會說,所以才將主意敲在了毒龍的身上,見毒龍臉上露出遲疑之色,陳飛立刻笑著開口道“我還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把那個地方告訴我,無論是你輸還是贏,我都可以饒侯文一命!
“毒龍,不要答應他!”侯文還在不停的怒吼著。
毒龍緩緩抬起頭,望了一眼將這里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目光在侯文身上逗留了數(shù)秒,緩緩轉頭望向陳飛道“你說的話當真?”
“君子一言,快馬加鞭!”
“好,我答應你!”
話音落下,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朝著文王府后院的一處樹林遁去。
......
待到兩人離開后,侯文穩(wěn)定了一番心緒,望著魏遠平道“你這又是唱的哪出戲?你不是一直都想取代我侯家在吳洲的地位嗎,如今我侯家落敗,你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取而代之嗎,為何現(xiàn)在放著大好的機會不抓住,反倒是開始巴結起陳飛來?”
魏遠平臉上透著淡淡的笑容,一臉玩味的望向侯文道“侯文,你隱忍數(shù)十載,為的就是取代侯武在侯家的主導地位,無論如何怎么也沒有想到會落魄到今日這個地步,難道你還沒明白嗎,你錯就在選錯了對手,不該去與陳先生為敵!”
侯文聞言,嘴里突然發(fā)出狂妄的笑聲來,一臉鄙夷的望著魏遠平道“你被我侯家壓制了這么多年,如今是你最好成為吳洲地下界的唯一龍頭的機會,你會甘愿以陳飛為尊,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魏遠平嘴里一陣冷笑道“侯文,虧你一直自詡為心機眼界高明,難道你真的沒有看出來嗎,陳先生的眼界根本就不僅局限于吳洲,他所追求的,和我們根本不一樣!
“不用給自己的窩囊找借口,這些年你一直被我侯家壓制,如今又冒出一個陳飛,即便我侯家倒臺,你也還是千年老二!
魏遠平淡淡笑道“侯文,不用白費心機用激將法了,就算我肯放你一命,你覺得身后這些軍官會放過你嗎?你這次捅了一個你無法彌補的簍子了!”
侯文攥著拳頭,望了一眼少說有一個團的士兵,咬牙道“這個你不用管,我會親自跟秦淮那邊疏通關系!
一旁的馮莉莉望了一眼侯文,冷笑道“恐怕你搞錯了,就算是秦淮在此,他也要聽命于我!”
侯文這才注意到一旁的馮莉莉,頓時瞳孔一縮,顫聲道“你是侯武身邊的那個秘書?”
馮莉莉冷聲道“確切的說,我應該是飛鷹部隊總教頭!”
飛鷹部隊!
這四個字一出口,侯文和魏遠平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江南總軍區(qū),有著一支最為神秘的部隊,這個部隊分為三個小隊,每一個小隊都只有十人,分別為飛鷹,飛虎,飛龍。
三只小隊中的總教頭,可以調用任何下屬軍區(qū)的軍事力量,顯然今日這些人就是馮莉莉親自帶來的。
“你竟然是飛鷹小隊的人,你潛伏在侯武身邊就是為了找出我們的那個制度窩點?”侯文眼中一片驚色道。
馮莉莉沉聲道“你們這群地下界的勢力,如果做著正經(jīng)的生意,我們可以不管,如果做了傷天害理危害社會的事情,我自然要除掉你們這群敗類。”
顯然,馮莉莉的一番話雖然是說給侯文聽的,但也同時是在警告你旁的魏遠平。
侯文聞言,突然發(fā)狂的笑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幽幽的感嘆道“侯武那個蠢貨,身邊埋了這么一顆炸彈都不知道,就這種人還妄想一直攥著侯家的大權,真是可笑!
馮莉莉鋒利的眼神掃向侯文道“比起侯武,你才是最大的笑話,趕快說出制度窩點,不要浪費時間了。”
“你做夢!那是我畢生的心血,一旦讀品上市,整個華夏乃至世界的地小界,就無人不知曉我侯文的名字了,哈哈哈.......”侯文近乎瘋狂的喊了起來。
......
另一邊,陳飛和毒龍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文王府后院的一片樹林里,相繼縱身一躍跳道樹干之上,四目相視,皆被彼此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震撼。
陳飛望著周身氣勢不斷上漲的毒龍,眼中露出一絲困惑道“有一點我很好奇,你的實力應該在那個武士藤原川木之上,只是為何你沒有代表侯家參加地下拳賽!
按理說,毒龍擁有這等實力,如果參加拳賽的話,早就可以替侯家拿下拳賽的冠軍,這一點讓陳飛有些費解。
“當日你在拳賽展現(xiàn)的武學境界的確令人贊嘆,能在你這個年紀有如此成就,也算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了!”雖然身為敵人,毒龍依舊對陳飛露出一絲贊許。
“我不代表侯家出戰(zhàn),是因為在二十年前我剛從師門下山,當初正好也趕上了一屆拳賽,只不過我遇到了當時千年難遇的武學天才龍傲天,他僅有三招便將我擊潰,如若不是文爺出手相救,我如今已經(jīng)是已死之人!
陳飛微微皺眉道“龍公子的父親,鬼手門的門主龍傲天?”
“沒錯,此人的強大絕非你能想象,縱然你擊敗了藤原川木,但是我看出那一站你也受了不小的傷,你的武學境界在藤原川木之下,但能以弱勝強,確實令人驚嘆!
毒龍望著陳飛如鷹一般的雙眸,他在這雙凌厲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對勝的渴望,尤其是陳飛身邊的那顆樹隱隱在顫抖,說明他已經(jīng)調動著身體的內(nèi)勁準備出手。
“我和藤原川木都是丹勁巔峰的實力,僅憑你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想要勝我還是有些難度的!”毒龍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從陳飛提出決戰(zhàn)那一刻,他心中就是在竊喜的,尤其是此刻整個人一臉云淡風輕。
他與藤原川木不同,藤原川木的丹勁巔峰是依靠精妙的劍術,如果除去劍術,他的實力也只有丹勁中期,而毒龍是實打實的丹勁巔峰,甚至已經(jīng)在突破的邊緣,可以說是罡勁以下實力中無敵的存在。
樹林里原本無風,可是隨著毒龍的話音落下,只見其周身的樹木皆在顫抖,陳飛即便在十米開外的距離也能感覺到如同刀子一樣割面的冷風呼嘯而至。
如此恐怖的氣勁,陳飛能感覺到毒龍已經(jīng)企圖從氣勢上先發(fā)制人,直接壓著陳飛,高手之間的決斗,除了過招之外,還有氣勢上較量,如果氣勢能更勝一籌,自然會拔得頭籌先發(fā)制人。
兩個人依舊立于樹上僵持,彼此都是紋絲不動,雙目灼灼的望向對方,可是在兩個人周圍的風聲卻是越來越厲,仿佛兩股無形的氣勁已經(jīng)遮天蔽日而來。
這種微妙的狀態(tài)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兩人誰都沒有率先攻擊,都在等待著對方率先露出破綻,等待著那一絲絲的意念松動。
毒龍雖然自信可以擊敗陳飛,但他卻不敢大意,就如同他這幾十年在武道中小心謹慎走來一般。
突然間,漫天之中,無數(shù)下垂的樹葉仿佛感受到什么召喚般,隨著毒龍身體噴出的氣勁開始立在空中,這些落葉不斷的旋轉著,朝著毒龍身體周圍而去。
摘葉飛花皆可傷人,將氣勁運用于自然之中,這是武學真正的奧義所在,無兵器,一切卻全可當做兵器。
那些紛飛的落葉一點點的在毒龍周身飄舞,每一片葉子看似輕柔,卻如同刀子般鋒利,漸漸匯聚成一條巨龍的形狀。
下一秒,隨著毒龍的身體而動,那條葉龍呼嘯著朝陳飛的方向猶如翻江倒海而來。
這一戰(zhàn),勢必要成為陳飛入?yún)侵抟詠,最為空前璀璨的一?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