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銅爛鐵!
這四個字傳入眾人耳中,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蕭凡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望著不遠處緩緩走來的陳飛和慕傾煙時,原本已經(jīng)錯愕的神色變得愈發(fā)驚訝,有人一眼認出了慕傾煙道,詫異的議論起來。
紅色晚禮服下,凹凸緊致的身材玲瓏曼妙,一張如玫瑰般的面容上透著妖艷,一顰一笑充滿著十足的誘惑力。
“我沒看錯吧,那個竟然是吳洲的另一絕色慕傾煙,我可聽說她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啊!
“之前不還有人說她已經(jīng)移民了嗎,難道是特意回國來參加蕭凡的珠寶展?”
“在她身旁的那個男人是誰啊,他男朋友嗎,方才那番話也太狂了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著陳飛和慕傾煙的方向看去,他們徹底成為展會上的焦點,甚至那些在展示欄中的珠寶一時間也黯然失色。
慕傾煙望著眾人各異的神色,有些幽怨的望了一眼陳飛道“這么吸引仇恨的出場方式,是不是不太好啊?”
陳飛笑呵呵道“我說的有錯嗎,不就是一堆破銅爛鐵嗎!
慕傾煙點了點頭,嫵媚的笑道“在某些方面,我們的見解還是十分的相似!
江寒雪望著緩緩走入宴會廳的二人,頓時眼中一片錯愕,不過隨即也反應過來一定是陳飛去找了慕傾煙,所以才厚著臉皮一起跟著參加了珠寶展。
回想起陳飛方才嘴里的那句話,江寒雪便覺得有些頭大,她一直就擔心陳飛會搞出什么亂子來,現(xiàn)在看來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在眾人眼中,江寒雪的到來已經(jīng)令他們很是意外,如今慕傾煙也來參加珠寶展,簡直就是轟動性的消息,江寒雪是一團冰,慕傾煙是一團火,如今冰與火同在,眾人簡直像是在欣賞一場視覺盛宴般。
只不過這種場面陳飛早已習以為常,如果被這些人知道江寒雪和慕傾煙如今都在江氏集團工作的話,不知道這些人會作何感想。
當然,和慕傾煙同樣惹人注目的還有她身邊的陳飛,只不過眾人從陳飛的方才的言談以及過于隨意的穿著中已經(jīng)判斷出陳飛絕不是什么身份尊貴的人,一時間,眾人都忍不住感嘆起來。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陳飛臉上透著戲謔的笑容,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的一輪,因為他在心里給了自己定位,他不是牛糞而是花瓶!
紅毯之上,蕭凡的目光凌厲的向陳飛望去,凝重的臉色愈發(fā)陰沉,如同刀子般一直注視著陳飛臉上那燦爛的笑容。
雖然陳飛和慕傾煙挽在一起的胳膊讓人看了難免有些火大,不過最讓蕭凡憤怒的是,陳飛當著眾人的面對他的珠寶展進行侮辱。
其實從方才蕭凡邀請江寒雪作為深海之淚項鏈的模特時,眾人便已經(jīng)猜出了蕭凡的真正目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樣的絕色美女,又會有哪個男人見了不會為之傾心?
陳飛自然也感受到了蕭凡對葉詩詩的別有用心,所以方才才會說出那番話來。
不過因為周圍有很多人看著,蕭凡立刻裝出一副紳士的模樣隱匿起心中的怒意,淡淡的收回目光,轉頭望向江寒雪道“江總裁,深海之淚是丹尼爾的經(jīng)典之作,雖然在場美女眾多,但是我相信唯有你的氣質才能襯托出它的美,你一定不要拒絕我!
江寒雪臉色有些尷尬,雖然她心中是持一萬個否定的念頭,但是面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她終究不好拒絕。
就在這時,慕傾煙和陳飛走了過來,蕭凡轉頭笑著跟慕傾煙打了一個招呼,隨即目光落在陳飛的身上,一副謙謙君子的形象,嘴里卻在譏諷道“慕大美女,現(xiàn)在出門都帶保鏢了嗎?”
保鏢?
聽到這兩個字,陳飛簡直快要氣的跳了起來,他險些沒控制住一巴掌扇了上去。
不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答應了慕傾煙絕對不惹事,陳飛只能忍著怒火,笑呵呵道“我是過來接我媳婦回家的,順便給大家送請柬的!
聽到這句話,蕭凡臉色一變,隨即轉向慕傾煙,疑惑道“你們已經(jīng)訂婚了?”
顯然蕭凡不相信作為吳洲三大角色中最精于世故的女人,眼光會差到看上這種一身地攤貨,說起話來毫無素質的土鱉。
陳飛冷冷一笑,直接伸出一只手,笑呵呵的將江寒雪拽到自己身邊道“賣廢鐵的,你好像誤會了,這才是我媳婦,我們一個禮拜后就舉行婚禮,到時候帶好份子錢過來吧!”
話音落下,蕭凡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如果說陳飛和慕傾煙在一起他也只是感嘆好白菜被豬拱了,但是聽到陳飛這番言論后,他心里已經(jīng)怒不可遏,簡直快要驚掉了下巴。
江寒雪這個女人就像是帶刺的玫瑰一樣,誰不知道這個女人才是吳洲三絕中最難搞定的角色,甚至從未見她在公共場合和男人單獨一起吃過飯,如今聽到陳飛這番話簡直無異于是爆炸性的消息。
江寒雪也是一臉錯愕,沒想到陳飛竟然會信口雌黃的在這里編瞎話,她冷著臉正準備開口解釋,一旁的慕傾煙眼珠一轉,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道“寒雪,我們去那邊看看珠寶吧!
話音落下,慕傾煙直接將江寒雪拉走,暗暗的在背后替陳飛助力,這個女人,對珠寶沒什么興趣,倒是喜歡看這種爭風吃醋的戲碼。
一旁的蕭凡見江寒雪也沒有反駁,雖然一臉吃驚和憤怒,不過還是極力克制,擺出一副紳士的姿態(tài),笑著道“還有一個星期,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變故,在婚禮當天悔婚的情況不也有很多!
這個男人說起話來一副謙遜君子的形象,可是字字卻是滴水不漏,直攻要害,可謂是嘴巴已經(jīng)很毒了。
陳飛正想懟回去,站在蕭凡身后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畫著濃妝的女人走上前諂媚道“以后在開什么珠寶展,可真得在門口放個禁止攜帶寵物的標識,免得把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發(fā)起瘋來咬到人就不好了。”
濃妝女嘴里陰陽怪氣,故意將聲音提的很大,顯然是故意在獻媚巴結著蕭凡,周圍立刻圍上來不少人在一旁看熱鬧。
陳飛冷笑道“這位阿姨,我看你是老眼昏花,和狗經(jīng)常待在一起,人和狗都已經(jīng)分不清了。
話音落下,周圍一陣哄笑,全都在心中暗嘆,這嘴巴也太賤了!
濃妝女頓時黑著臉,沖著陳飛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嘴臉道“這個穿的跟土鱉似的,說起話來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蹭蹭上層社會的的活動,認識兩個有錢的女人吃軟飯嗎,我一眼便看出你是三無人員了!”
濃妝女名叫吳美麗,家里也算是小康家庭,和蕭凡是大學同學,一直都想追求蕭凡,只不過這女孩雖然名字很美,但是臉和心都不怎么樣,蕭凡自然也不會看上
這種庸脂俗粉的女人。
吳美麗望著遠處江寒雪和慕傾煙的方向,眼中一片嫉妒,嘴里酸溜溜道“現(xiàn)在的女人啊,都喜歡找小白臉,真是世風日下啊,身為女人竟然一點羞恥心也沒有!
陳飛見這女人將矛頭對準江寒雪和慕傾煙,頓時一臉不爽道“阿姨,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看你這庸脂俗粉的樣子,一看就是擦多了劣質化妝品,回頭我讓人給你郵寄些國際大牌吧!
吳美麗頓時氣的嘴一歪,氣沖沖道“你這臭屌絲素質真差,這里不歡迎你,你趕快滾蛋吧!”
蕭凡望了一眼陳飛,嘴角透著一抹得意,裝出一副勸和的口吻道。
“雖說有些人可能來我這珠寶展目的不純,不過總不能因為一些人影響了我們大家的心情,美麗,你就讓下步,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珠寶,我找人給你用禮盒裝起來!
聽到蕭凡的話,吳美麗眼中頓時一片喜色,拍著手道“蕭凡哥哥,你真是太帥了,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神!”
話音落下,他還不忘轉過頭損著陳飛道“不像某些臭屌絲,臉上就寫著窮酸兩個字!”
陳飛也懶得跟這種拜金女計較,畢竟在華夏這個國度,像吳美麗這種在社會底層掙扎的人不在少數(shù),你去飯店吃個飯,會莫名收到一些服務員的白眼,去買個衣服,也會受到銷售員的鄙視,這些人在鄙夷別人時,完全忘記了她們自己的身份。
人與人之間的尊敬是相互的,無關職業(yè),權勢地位,而是一個人自身散發(fā)出的修養(yǎng)。
因為今日來參加珠寶展的都是蕭凡的朋友,所以蕭凡特意在內廳設了兩桌宴席,因為江寒雪和慕傾煙的關系,陳飛自然也跟著她倆坐到了正席上。
除了三人外,還有蕭凡和吳美麗,以及蕭凡的一些關系比較好的朋友。
蕭凡招呼眾人入座,這些人便爭先恐后的搶著坐在蕭凡的附近,一個個全都是滿臉的巴結。
“蕭凡,我聽說你家里已經(jīng)在全國開了幾十家分店,一年要賺好多錢吧。”
“哈哈,這還用問嗎,我可聽說蕭凡的家里有一個屋子是專門用來放金條的。”
“錢對咱們蕭總而言只不過是一串數(shù)字,蕭總可是有一句名言,你們誰知道?”
眾人在一旁吹捧起來,蕭凡的臉上笑容滿面,十分享受。
“什么啊,快說嘛!”吳美麗在一旁催促道。
“蕭總交朋友從來不看錢,反正都沒有他有錢!”
尼瑪!
陳飛聽著眾人的阿諛奉承,簡直快要吐了出來,一旁的江寒雪和慕傾煙也是一臉的尷尬。
慕傾煙和江寒雪和蕭凡屬于同一個層次的人,蕭凡家里雖然確實有錢,不過在吳洲也不是什么巨頭,甚至連沈四海都比不了。
這些人不斷恭維著蕭凡,無形中抬高著蕭凡的身份。
就在這時,吳美麗和蕭凡使了一個眼色,吳美麗緩緩起身,端起酒杯道“今天有幸參加蕭總的珠寶展,我們可謂是開了眼界,不如大家敬蕭總一杯吧!
話音落下,眾人齊聚酒杯,陳飛本不想起身,不過見江寒雪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惹麻煩,只能耐著性子站了起來。
不過就在陳飛起身之時,蕭凡突然開口道“陳先生,深海之淚的項鏈就放在那邊的水晶展柜中,你離得最近,能幫我拿來嗎。”
陳飛正好懶得和這些人碰杯,立刻回身取來了那條鑲嵌著藍寶石的項鏈,雖然一眼就看出這項鏈并非凡品,不過陳飛也沒什么興趣。
他一臉不耐煩的將項鏈遞給蕭凡,就在這時,身后突然走來一個上菜的服務生,直接撞在了他的胳膊上,結果那只搭在手指上的深海之淚瞬間掉在了桌子中間的一碗海鮮燙內。
頓時,眾人盯著深海之淚的那雙貪婪的目光立刻變成了驚恐,有人已經(jīng)捂著嘴尖叫了出來。
陳飛微微皺眉,好樣的,這是故意在給他下套啊!